為意,慕容復再帥也沒有自己帥啊。他又問道:“大哥遠來尋他,是要結交他這個朋友麼?”
喬峰嘆了口氣,神色黯然,搖頭道:“我本來盼望得能結交這位朋友,但只怕無法如願了。”
陸逸明知故問道:“為什麼?”
喬峰道:“我有一個至交好友,兩個多月前死於非命,人家都說是慕容復下的毒手。”
陸逸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喬峰道:“不錯。我這個朋友所受致命之傷,正是以他本人的成名絕技所施。”說到這裡,聲音哽咽,神情酸楚,他頓了一頓,又道:“但江湖上的事奇詭百出,人所難料,不能單憑傳聞之言,便貿然定人之罪。愚兄來到江南,為的是要查明真相。”
陸逸道:“真相到底如何?”
喬峰搖了搖頭,說道:“這時難說得很。我那朋友成名已久,為人端方,性情謙和,向來行事又極穩重,不致平白無端的去得罪慕容公子。他何以會受人暗算,實令人大惑不解。”
陸逸點了點頭,心想:這馬大元可不是慕容復殺的啊!
馬大元是丐幫副幫主,段正淳*康敏的丈夫。汪劍通臨死前修遺書一封交給他,揭露了喬峰是契丹人的真相。康敏得知要他揭發喬峰,馬大元不肯,最後被康敏陷害而死。
馬大元雖然沒有喬峰那麼武功蓋世、義薄雲天,但為人正直謙遜,在丐幫深得眾兄弟信任。他一生最大的不幸,就在於沒有識破其妻康敏的真面目,最終使自己命喪黃泉。他的死,引出了一段塵封了30年的血案真相,喬峰被迫離開了丐幫。
要不了多久,就該好戲開鑼了嘛?陸逸心中想道,那康敏和全冠清還有徐長老,應該要發動造反了吧?看來,自己也該動動手了呢!
看看自己身後的百十人,陸逸心想,還用自己動手嗎?有他們在,還不得來多少是多少啊?
陸逸又問道:“那與大哥約定明朝相會的強敵,卻又是些什麼人?”
喬峰道:“那是”只說得兩個字,只見大路上兩個衣衫破爛、乞兒模樣的漢子疾奔而來,喬峰便即住口。
那兩人施展輕功,晃眼間便奔到眼前,一齊躬身,一人說道:“啟稟幫主,有三個點子闖入‘大義分舵’,身手甚是了得,蔣舵主見他們似乎來意不善,生怕抵擋不住,命屬下請‘大仁分舵’遣人應援。”
陸逸心道,該不會又是那個白痴包不同吧?可是一想,陸逸又發笑,自己為什麼要說又呢?
喬峰點了點頭,問道:“點子是些什麼人?”一名漢子道:“其中兩個是女的,一個是高高瘦瘦的中年漢子,十分橫蠻無禮。”
喬峰哼了一聲,道:“蔣舵主忒也仔細了,對方只不過單身一人,難道便對付不了?”
那漢子道:“啟稟幫主,那兩個女子似乎也有武功。”
喬峰笑了笑,道:“好吧,我去瞧瞧。”
那兩名漢子臉露喜色,齊聲應道:“是!”垂手閃到喬峰身後。
喬峰向陸逸道:“兄弟,你們和我同去嗎?”
陸逸道:“這個自然。”說著他豪富一下木婉清他們一同跟了上來。
兩名漢子在前引路,前行裡許,折而向左,曲曲折折的走上了鄉下的田徑。這一帶都是極肥活的良田,到處河港交叉。
行得數里,繞過一片杏子林,只聽得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杏林花叢中傳出來:“我慕容兄弟上洛陽去會你家幫主,怎麼你們丐幫的人都到無錫來了?這不是故意的避而不見麼?你們膽小怕事,那也不打緊,豈不是累得我慕容兄弟白白的空走一趟?豈有此理,真正的豈有此理!”
陸逸沒想到,這還真的來了個不知死活的啊!
這話一聽,陸逸都不做第二人選,必然是包不同了,雖然沒見過,可是電視上的場景還是記得的。
只聽得一個北方口音的人大聲道:“慕容公子是跟敝幫喬幫主事先訂了約會嗎?”
包不同道:“訂不訂約會都一樣。慕容公子既上洛陽,丐幫的幫主總不能自行走開,讓他撲一個空啊。豈有此理,真正的豈有此理!”
那人道:“慕容公子有無信帖知會敝幫?”
包不同道:“我怎麼知道?我既不是慕容公子,又不是丐幫幫主,怎會知道?你這句話問得太也沒有道理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聽著包不同在那裡囂張的插科打諢,一點沒把丐幫放在眼裡,一大群的乞丐都是義氣勃發,想要好好教訓教訓這不知死活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