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著金色的光輝。
寬敞的湖面上波光鱗鱗,遊船如梭,船上不斷的有嘻笑聲傳來,不用腦子猜,直接伸出腳指頭也知道了,定是誰家的小姐們出遊,那參加這‘詩文大賽’來的,只是這情景太過熱鬧了吧。
陸逸很疑惑,昨天這裡雖然才子加熱不少,卻也自有寥寥百十人而已。怎麼今天這般人多呢?難道這裡有寶貝?有大買賣?
無數的學子仕人凜立船頭,眼望著千金小姐們乘坐的花船,露出狼一般的渴望神情。待到接近花船,他們頓時來了個大變臉,裝出一副正直清高模樣,目不斜視,摺扇輕搖,吟詩作賦,盡顯風流。
幾家官船掩了簾子泛舟湖上,躲在簾子後的千金小姐們,偷偷打量著來來往往的風流才子,挑選著中意的人兒。
站在玄武湖邊,如果一定要找一個詞來形容此時陸逸的心情的話,那就是——嫉妒,真他娘嫉妒啊。
自己來晚了,沒船了啊!
玄武湖上,本來船也不少的好幾十艘呢。可是,怎奈今日遊湖的人太多了,船都不夠啊,好些人都是多少人擠在一艘小船上,劃呀劃呀劃呀的。
“搞什麼飛機啊!”陸逸氣的直接大吼一聲,輕功運轉,踏波而行身法曼妙,水面上只多出了一個猶在波動的水暈,那邊,陸逸已經佔到了一艘畫舫上了。
“哇咔咔傳說中的踏波而行”
“天啊,這簡直達到了曹子建,《洛神賦》中的: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偶滴神啊,偶看到了什麼?體迅飛鳧,飄忽若神。凌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這簡直是一出男人版得洛神啊!”
忽然,玄武湖中央的許多小舟上,一些昨天見到過陸逸容貌的美女們,像發了瘋般向陸逸這邊揮手吶喊,一個個的催促著船伕開船朝著陸逸這邊擠來,不斷向湖面上遠眺著,鶯鶯燕燕的驚叫聲甚是悅耳。
“哇,快看,快看,是昨天大發神威的陸公子”
“堪稱金陵第一才子蘇子文蘇太白,蘇公子都自嘆不如的超級大才子——”
“哇,好帥啊——比蟋蟀還帥呢!”
陸逸的臉都黑了,這是在夸人啊?還是在罵人啊?有這麼比較的嘛?人能跟蟋蟀比帥嗎?不是不是,人怎麼能跟蟋蟀比帥呢?不是不是,人跟蟋蟀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怎麼能放在一起比較嘛!
陸逸差點被繞暈了,汗顏一下。
就在陸逸在那裡狂汗的時候一艘畫舫,飄然而至。
陸逸抬眼向前看去,只見湖面上順水漂來一艘畫舫,畫舫分兩層,大概六七米高。燈籠高掛,飛簷樓閣,說不出的氣派。船頭迎風飛舞的一個巨大燈籠上,寫著一個燙金大字——“朱”。
畫舫上那是旌旗飄揚,雅緻非凡。畫舫上貼有兩聯。
右邊為“煙鎖池塘柳”,左邊為“烽銷極塞鴻”。
對聯中間之船艙門口,正立著一位十三四歲的俏麗人小妹妹,真是陸逸心儀的首要目標的朱依依,正兩靨生暈,笑臉增輝,朝著陸逸這邊款款欠身,“小女子見過陸公子。”
“客氣客氣。”陸逸還是裝作一副半死不活的冷淡樣子。為了抱得美人歸,這欲擒故縱之事,一定要進行到底啊!
“哇是朱小姐”
“天啊,朱小姐呢,那可是金陵第一美女兼才女的朱依依朱小姐——”玄武湖四周的看客們,以及玄武湖上的一些畫船上的男男女女們,一個個高聲叫道,臉上滿是興奮的神色,顯然都是這位朱依依小姐的粉絲啊。
“哇朱小姐居然出得畫舫親自迎接?難道她堆這小白臉屬意了?”
“他們不會是已經勾搭上了吧?我看他們好像很郎情妾意的嘛,肯定有一腿”
“何止是一腿啊,估計都好幾腿了呢!”
“可憐的蘇公子啊,他追求朱小姐好幾年了,沒想到這朱小姐居然始亂終棄啊,這太殘忍了,我決定有我溫暖的懷抱,去撫慰蘇公子那寂寞受傷的心靈,我要跟蘇公子比翼雙飛”一蘇子文的花痴喊道。
“陸公子,你覺得我這下聯如何?”朱依依見陸逸神情淡漠,心中有氣,自己對他的情誼,傻子都看得出來,難道他會看不出來,這麼冷冰冰的,不是糟踐人嘛!心中氣憤的朱依依,說起話來,也頗有點火藥味。
“差強人意吧!”陸逸淡淡地說道,他也看過了這幅對聯,覺得對的還算工整隻是意境相差甚遠,連上乘都算不上。但也算是下聯了,算是對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