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我?”陳友諒卻是不見慌亂,他看著陸逸,“你就不怕丐幫報復?”
“天下,沒人能拿我怎麼樣的。”陸逸豪氣干雲滴說道,“沒人配!”
“哼!”陳友諒不服氣,張口想要說什麼。卻不料,陸逸又開口了,很嚴肅滴說道,“這位蔣兄弟與在下雖是萍水相逢,但既是救下,便要救到底,陳長老,還是請回吧!”陸逸淡淡抱拳拱手,“順便說一聲,誰要是敢對蔣兄弟下毒手,後果很嚴重的!”
“既如此,在下告辭!”陳友諒深深望了他一眼,微一抱拳,轉身便走,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現在,陳友諒當務之急,試想弄清楚,陸逸等人的真實身份,不然,以他的性格還真的不會輕易出手呢。
陸逸望著微微晃動的布簾,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你究竟打著什麼主意?!”趙敏輕哼,心中好奇的緊,“這個陳友諒心機深沉,是個禍害,留他不得,你怎麼又把他放了啊?”
“此時的確有些機敏,決斷非常,不可小覷!”陸逸點頭說道,卻又搖頭笑道,“可惜,他遇到了我,註定他將一敗塗地啊!”
“你這是欲擒故縱?”趙敏不解,玉體翻轉,換了個姿勢,懶懶的說道,“我覺得你這樣做是沒必要的嗎?”
“呵呵,先看看他能翻多大的浪!”陸逸笑道,自矮几上端起白玉杯,輕抿了一口,又說道,“反正無事可做,就拿他當猴耍吧,人啊,要學會在無趣中發現樂趣”
趙敏絕美玉臉露出不以為然,目如秋水,狠狠瞪著他,盯著他半晌,方才輕哼了一句:“小心玩火傷著自己!”
“他還沒那個本事呢!”陸逸笑著點頭,怡然自得。對於陳友諒,他確實起了殺心,受上一世和上上世的影響,他對於丐幫,與其餘幫派不同,非是那般漠不關心的。這種感情比峨眉派武當派還要深厚的多。
但是,如今的丐幫,著實令他失望透頂,上至幫主,下至尋常弟子,皆是粗鄙不文,再無當初喬峰、洪七公與裘千尺(黃蓉)時的英雄氣概,他實在懶得理會,只想在危急關頭扶上一把,也算是儘儘心。
透過翻閱記憶,陸逸深深地瞭解了陳友諒此人,果真是混元霹靂手成昆之徒,陷害了史火龍,弄了一個丐幫的假幫主,混進丐幫,成了八袋長老,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蔣維恭知曉了這個史火龍是假的,惹禍上身,被陳友諒追殺,但他對丐幫極忠,不想丐幫被人恥笑,故遭追殺之際,仍不肯對人說出此秘密,卻難逃陸逸的神識查探。
陳友諒對丐幫用心如此險惡,況且看其拿得起,放得下的梟雄心性,陸逸自是不想留之,只是斬草要除根,需得一網打盡。陸逸喝了幾口酒。忽然笑道:“敏敏啊,等會兒客人會很多,小船住不下了。咱們得換大一些的船。”
“由你!”趙敏正棒卷觀書,目光自書上移開,瞟了他一眼,淡淡點頭。
兩人換了一艘大號畫舫,只是租用,這艘兩層舫樓頗為氣派,下層如迥廊,僅有四根圓柱,幾條輕紗幔帳,隨風拂動。上層是閣樓綺戶,軒窗雕花,透著古樸,三層燈籠環繞舫身,富麗堂皇之極。
“風景倒也不同。”趙敏站在軒窗前,手扶雕花窗框,打量著外面的景緻,與先前那艘畫舫高度不同,風景也不同。
輕風徐來,水波粼粼,她披肩的秀髮微散,彷彿一團翠霧。站在二層閣樓上,俯看湖上風景,湖面粼粼泛波。動中有靜,絲竹之聲飄飄入耳,多了幾分生氣。
陸逸坐在一張榻上,膝上有琴,緩緩撥動,矮榻兩旁是白紗輕垂,清風徐來,輕輕飄拂。
趙敏站在視窗,迎著清風。觀賞著湖上的風景,過了半晌,忽然轉身,望向闔目撫琴地陸逸,低低問道:“,你說,陳友諒真的會回來嗎?”
“瞪著看吧,他不會死心的。”陸逸睜目,涵著淡淡笑意。迎上趙敏秋水般地目光。
趙敏明眸閃動,臻首輕搖:“我也不確定,按理說,那傢伙心眼賊壞,多半是不會來了的。”
“有些人,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陸逸漫不經心的說道,手上不停,錚錚琮琮,曠人心神。
陸逸跟趙敏二人,在一起討論著陳友諒會不會來,帶多少人來,聊得不亦樂乎,絲毫未將陳友諒的威脅放在心上。
太陽不以人們地挽留而停留,緩慢卻堅定的向西而去,終於靠近了西山,變成了火紅的一輪,陽光變得瑰麗而柔和。西湖彷彿變成了一塊塊彩錦,隨風輕輕拌動,又似有萬顆珍珠寶石掩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