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心中極度鄙視,心想,自己可不想前門拒虎,後門引狼!要拜師,就要找一個沒有這種貪念的!
木高峰見自己說了半天,這林平之居然半死不活滴跪在那裡,死活不磕頭,心下怒氣漸增,但仍笑嘻嘻道,“怎麼?你嫌駝子的武功太低,不配做你師父麼?”
林平之見木高峰霎時間滿面烏雲,神情猙獰可怖,但怒色一現即隱,立時又顯得和藹可親,情知處境危險,若不拜他為師,說不定他怒氣發作,立時便將自己殺了,但是,當著這麼多江湖好漢的面子,林平之也不相信沒人出手相救自己,當即道:“木大俠,你肯收晚輩為徒,那正是晚輩求之不得之事。只是晚輩剛才已經說了,要拜那位陸大俠為師,大丈夫當言而有信,這是武林中的規矩。所以”
木高峰一聽,心道:小子,你帶種,居然跟駝子我玩虛的?看我怎麼教訓你!
木高峰點了點頭,道:“這話倒也有理。不過,這位少俠不願意收你為徒,你就是再怎麼跪著他也不會答應的,大俠嘛,當然要言而有信的,不可能為你一個毛頭小子而壞了規矩的,不然江湖上的人豈不是藥笑話死他了。”
木高峰很無恥地說道,心想,自己以武林威望來壓他,諒那什麼毛頭小子的少俠也不好當著群雄的面子收你為徒。
這時候,聽到木高峰的話,陸逸是莞爾一笑,不置可否。那些其他的全都臉色難看,心道木高峰你也太帶種了,就是不知道你這樣玩小動作,會不會引火燒身呢?
“無論如何,我是非要拜他為師不可的!你就別多想了!”林平之依然跪著,有些倔強!
木高峰怒道:“什麼?你小子不知道好歹!我好心收你為徒,你居然推三阻四?你這小子有甚麼了不起,我非收你為徒不可?你居然來威脅我,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木高峰氣的差點暴走,但是想著辟邪劍譜,他又不能真的殺了林平之,他也聽說過林家那辟邪劍譜確是非同小可的,心想,只要收了這小子為徒,這部武學寶笈遲早便能得到手,於是他說道,“小子,不管你願意不願意,反正你已經磕過頭認我做了爺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仙子阿我既然是你的長輩了,再收你為徒也算是名正言順的了,你還是乖乖地給我磕頭吧快磕頭,三個頭磕下去,你便是我的徒弟了。到時候別說教你武功,就是幫你殺了餘滄海,也是可以的嘛!”
“你不要想了!”林平之冷冽滴看著木高峰,“我是不可能拜你為師了!”
“你這個忤逆子,連爺爺的話也敢忤逆嗎?快些磕頭”木高峰怒斥道,同時伸手往林平之的頭頂按落,掀將下去。林平之本不想磕頭,但給他這麼使力一掀,頓時以頭觸地了。一時間,林平之只覺得自己對木高峰的反感陡生,自然而然的頭頸一硬,不讓他按下去。
木高峰怒道:“嘿,你不磕頭嗎?”手上加了一分勁道。林平之本來心高氣傲,做慣了少鏢頭,平生只有受人奉承,從未遇過屈辱,但是今天自此三番的遭人鄙視,心中激起的憤恨,倔強的性子一上來,還真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意味。於是大聲說道,“木高峰,我知想拜陸大俠為師,不過,你要收我為徒也不是不行,只要你救出我的父母,我便答應拜你為師此刻要我磕頭,卻是萬萬不能。”
木高峰道:“萬萬不能?咱們瞧瞧,果真是萬萬不能?”手上又加了一分勁力。
林平之腰板力挺,想站起身來,但頭頂便如有千斤大石壓住了,卻哪裡站得起來?他雙手撐地,用力掙扎,木高峰手上勁力又加了一分。
林平之只聽得自己頸中骨頭格格作響。
木高峰哈哈大笑,道:“你磕不磕頭?我手上再加一分勁道,你的頭頸便折斷了。”
林平之的頭被他一寸一寸的按將下去,離地面已不過半尺,奮力叫道:“我不磕頭,偏不磕頭!”
木高峰道:“瞧你磕不磕頭?”手一沉,林平之的額頭又被他按低了兩寸。
便在此時,林平之忽覺背心上微微一熱,一股柔和的力道傳入體內,頭頂的壓力斗然間輕了,雙手在地上一撐,便即站起。
這一下固然大出林平之意料之外,而木高峰更是大吃一驚,適才衝開他手上勁道的這股內力,似乎是武林中盛稱的華山派“紫霞神功”,聽說這門內功初發時若有若無,綿如雲霞,然而蓄勁極韌,到後來更鋪天蓋地,勢不可當,“紫霞”二字由此而來。
木高峰驚詫之下,手掌又迅即按上林平之頭頂,掌心剛碰到林平之頭頂,他頂門上又是一股柔韌的內力升起,兩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