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知,你丈夫今日傍晚已經死在了我家嫂子的墳前?”陸立鼎問道。
“什麼?三通死了?”武三娘眼淚刷刷刷的就下來了,晴天霹靂啊!
“是的,好像是殉情自殺的。”陸立鼎很彆扭地說道。
武三娘哭的天昏地暗,死去活來。可惜陸立鼎卻是無法勸慰。
武三孃的兩個兒子,武敦儒、武修文眼巴巴的摟著他們的娘,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勸。
陸立鼎將陸無雙抱在懷中,見她已然甦醒,臉色慘白,但強自忍痛,竟不哭泣,不禁甚是憐惜。
“這女魔頭的徒兒一去,那魔頭立即親至。”陸立鼎嘆了口氣,對武三娘說道,“你們本不相干,還是快些離去吧。”
武三娘從哭泣中回過神來,嘆了口氣,“官人已死,我也無意於江湖,這便要帶著孩兒去給官人收屍殮葬,只是,那李莫愁既然要來,怕是你夫婦二人難以抵擋。待會兒大戰一起,怕是難以估計到孩子”
“我真想將兩孩子送去隱秘之處躲藏,只是”陸立鼎為難地說道,“只是我們受那李莫愁監視,怕是難以成謀啊!”
“不過,讓我將她們帶走?等安全了,再回來?”武三娘說道。
“這樣也好,那就有勞了!”陸立鼎求之不得啊!
這武三娘武功高,有她保護,當然安全的多了。
於是乎,陸立鼎派人牽了馬車過來,偷偷地將程英和陸無雙藏於車上,讓她們跟著武三娘一家朝野外而去。
送走了女兒和外甥女,陸氏夫婦此時去了後顧之憂,恐懼之心漸減,敵愾之意大增,兩人身上帶齊暗器兵刃,坐在廳上,閉目養神。
兩人做了十幾年夫妻,平日為家務之事不時小有齟齬,此刻想到強敵轉瞬即至,想起陸展元與武三娘所說那魔頭武功高強、行事毒辣,多半大數難逃,夫婦相偕之時無多,不自禁互相依偎,四手相握。
過了良久,萬籟俱寂之中,忽聽得遠處飄來一陣輕柔的歌聲,相隔隨遠,但歌聲吐字清亮,清清楚楚聽得是:“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每唱一字,便近了許多,那人來得好快,第三句歌聲未歇,已來到門外。
陸氏夫婦二人愕然相顧,突然間砰砰喀喇數聲響過,大門內門閂木撐齊斷,大門向兩旁飛開,一個美貌道姑微笑著緩步進來,身穿杏黃色道袍,自是赤練仙子李莫愁到了。
阿根正在打掃天井,上前喝問:“是誰?”
陸立鼎急叫:“阿根退開!”他喊的雖然極快,卻那裡還來得及?
李莫愁拂塵揮動,阿根登時頭顱碎裂,不聲不響的死了。
陸立鼎提刀搶上,李莫愁身子微側,從他身邊掠過,揮拂塵將兩名婢女同時掃死,笑問:“兩個女孩兒呢?”
陸氏夫婦見她一眨眼間便連殺三人,明知無幸,一咬牙,提起刀劍分從左右攻上。
李莫愁舉起拂塵就跟他們打了起來。
陸立鼎夫婦那裡是李莫愁的對手啊?沒幾下功夫就被李莫愁的拂塵給絞斷了脖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看著陸立鼎夫婦已死,李莫愁悽然唱了起來,末了,他高聲哼道,“陸展元,你這薄情寡義的負心人,快給我出來!”
“不用找了,他已經死了!”一聲突兀的聲音響起。人影連動之間,陸逸出現在了李莫愁的面前,兩人相距不足一米,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你來幹什麼!”看到陸逸,李莫愁沒來由的一陣心慌。膽怯地往後退了幾步,“你怎麼知道陸展元死了?!”
“我去差談過了,陸展元三年前病死了,他夫人殉情而死。”陸逸說道,“現在,你你又殺了他弟弟和弟媳,這仇也算了結了,現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吧?”
“我不會跟你走的!”李莫愁怒視著陸逸,“你這個婬賊!”
“婬賊就婬賊,反正你遲早是我的人,婬賊一回又如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陸逸無比無恥地說道,身影一閃,出現在了李莫愁的身邊,伸手摟住了李莫愁的小腰,“十年不見,仙子風采依舊啊!沒想到,保養的跟十年前差不多!”
“你這婬賊,快放開我!”李莫愁抬手就要抽陸逸的嘴巴子,卻被陸逸一把抓住了,“咱一日夫妻百日恩,十年沒見,也該好好的恩愛一番了!”
陸逸大笑著,抱起李莫愁,就鑽進了一處房間,把李莫愁往床上一礽,整個人也壓了上去。
“我們重溫十年前花田舊夢!”陸逸大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