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習之吃了一驚,道:“上崑崙山?”
詹春道:“不錯。我同你去拜見家師,說明你確實並未學到‘崑崙兩儀劍’的一招半式。此事若不得他老人家原宥,你日後總是禍患無窮。”
蘇習之心下著惱,說道:“你崑崙派忒也欺人太甚,我只不過多看了一眼,累得險些進入鬼門關,該放手了罷?”
詹春柔聲道:“蘇大哥,你替小妹想想這中間的難處。我去跟師父說,你確實沒學到劍法,那也沒甚麼,但我那五個師兄倘若再出手傷你,小妹心中如何過意得去?”
蘇習之聽了她這軟語溫存的說話,胸中氣惱登時消了,又想:“崑崙派人多勢眾,給他們陰魂不散的纏上了,免不了還是將性命送在他們手裡為止。”
詹春見他沉吟,又道:“你先陪我走一遭。你有甚麼要緊事,咱們去了崑崙山之後,小妹再陪你一道去辦如何?”
蘇習之喜道:“好,便是這般著。只不知尊師肯不肯信?”
詹春道:“師父素來喜歡我,我苦苦相求,諒來不會對你為難。這件事一了結,小妹還想去瞧瞧你的少爺小姐,免得他兩個小孩兒受你嫂子欺侮。”
蘇習之聽她這般說,顯有以身相許之意,心中大喜,對陸逸道:“陸兄弟,咱們都上崑崙山去,大夥兒一起走,路上也有個伴兒。”
詹春道:“崑崙山脈綿延千里,不過我們崑崙派駐地景色最好,陸師兄不妨前去觀光一番,相信師傅一定會很歡迎的。”
陸逸本不想去的,因為他知道,那鐵琴先生何太沖家中大小老婆一大堆的破事,不願去理會,婉言謝絕,但詹春卻是殷勤相勸,隱隱透出自己若空手而回,勢必被師父責罰,而自己私自放了蘇習之,更怕師父一怒之下,打斷手腳還是小事,說不定小命不保。陸逸無奈之下,只得允了。
陸逸心想,當年,張無忌好像也經歷過崑崙之事吧?自己也去瞧瞧吧?當即點頭答應了。
次日蘇習之買了三匹青驄馬,與陸逸三人乘馬而行。
漸行漸西,天氣一天冷似一天,不過三人都是習武之人,卻也無礙,一路倒也平安無事,沒見著什麼不長眼的角色。只是,讓陸逸很意外的是,自己當時在的雖然也是崑崙山山脈所在,可是離著崑崙派卻是千里之遙啊!走了多日,這才來到崑崙派的腹地。
到了這裡,崑崙派勢力雄強,更無絲毫阻礙,只是黃沙撲面,寒風透骨,卻也著實難熬。
不一日來到崑崙山三聖坳,但見遍地綠草如錦,到處果樹香花。蘇習之和陸逸萬想不到在這荒寒之處竟然有這般好地方,都甚是歡喜。
原來那三聖坳四周都是插天高山,擋住了寒氣。崑崙派自“崑崙三聖”何足道以來,歷代掌門人於七八十年中花了極大力氣整頓這個山坳,派遣弟子東至江南,西至天竺,搬移奇花異樹前來種植。
詹春帶著三人,來到鐵琴先生何太沖所居的鐵琴居。一進門,只見一眾兄弟姊妹均深有憂色,只和她微一點頭,便不再說話。見了她帶來這許多人,竟也不動問,直接放行了。
詹春心中嘀咕,“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了?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透著古怪啊?”
這時,只聽見何太沖暴怒咆哮的聲音從後堂傳了出來:“都是飯桶,飯桶!有什麼事叫你們去辦,從來沒一件辦得妥當。要你們這些膿包弟子何用?”跟著拍桌之聲震天價響。
詹春心知來得不是時候,尷尬不已,正向陸逸等解釋一番,那何太沖在裡面叫道:“是春兒嗎?鬼鬼祟祟的在說什麼?那姓蘇的小賊殺了沒有?”
說這話,何太沖便走了出來。忽見陸逸等人,怒容稍斂,疑惑地問道:“這幾位是?”
陸逸輕輕鬆鬆地一抱拳,笑道:“在下陸逸!途徑寶地,實在叨擾了。”
何太沖神情一動,見這少年雖然年紀輕輕,氣宇軒昂,儀表堂堂,這分儒雅氣質,端的是不俗啊,人中龍鳳啊這是!
只是,陸逸只是簡短几句話,卻是沒有透露身份,何太沖有些不喜,暗道自己堂堂崑崙派掌門面前。,你也敢拿喬?實在是有些傲慢了吧?
詹春見師父面露不虞之色,趕忙解釋到,“師父,這位陸師兄乃是峨眉派丁敏君師姐,貝錦儀師姐還有方碧琳師妹的丈夫”
“師妹?!”何太沖瞪大了眼睛,看著陸逸,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啊!
何太沖心想,這傢伙真是男人的楷模啊,武當何其威名,也不過是殷六俠娶了一個紀曉芙啊!他何德何能?居然一下子娶三個?那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