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尺道:“丐幫之事,我本來就沒多*心。倒是芙兒的終身,好教我放心不下。”
“可惜,天下豪傑雖多,卻沒幾個能當得大俠二字的。”郭靖嘆息道,“芙兒本身武功了得,連我都難在百招之內勝她,其他人更是不能,打不過她,她哪裡會瞧得上啊?”
“也是啊,咱家憑藉丹藥之力,豈是別人能比的?”裘千尺也嘆道。
“實在不行,就讓她擺擂臺,比武招親算了。”郭靖無奈道,他本來就不是很聰明,想主意更是不行的。
“反正還有幾年呢,到時候再說吧,說不定真有什麼大俠能打動芙兒的芳心也說不定呢。”裘千尺說道。
郭靖點頭,“好,芙兒年紀還小,過幾年再說也不算遲,說不定到那時一切自有妥善安排,全不用做父母的*心。你教導魯長老棒法,可別太費神了,這幾日我總覺你氣息紛亂,有些擔心。我還要去接待江湖朋友,先回去了。”說著站起身來,向來路回去。
裘千尺坐在石上調勻一會呼吸,才招呼魯有腳過來試演棒法。
這時魯有腳已將十八路打狗棒法盡數學全,只是如何使用卻未領會訣竅。裘千尺耐著性子,一路路的詳加解釋。
那打狗棒法的招數固然奧妙,而訣竅心法尤其神妙無比,否則,怎能成為丐幫鎮幫之寶?陸逸的境界,來改良棒法,豈是一般人可比啊?
裘千尺已花了將近一年工夫,才將招數傳授了魯有腳,此時再把口訣和變化心法念了幾遍,叫他牢牢記住,說到融會貫通,那是要瞧各人的資質與悟性了,卻不是師父所能傳授得了的。
郭芙不懂棒法,只聽得索然無味,甚麼“封”字訣如何如何,“纏”字訣又怎樣怎樣,第十八變怎樣轉為第十九變,而第十九變又如何演為第二十變。
郭芙幾次要想溜下樹去,卻又怕給裘千尺發覺,只盼她儘快說完口訣,與魯有腳一齊走開。那知裘千尺預定今日在英雄大宴之前將幫主之位傳給魯有腳,預定此時將棒法口訣一齊傳完,倘若他無法領會,寧可日後慢慢再教,總之是遵依幫規,使他在接任幫主之時已然學會打狗棒法,因之說了將近一個時辰還沒說完。
偏生魯有腳天資不佳,兼之年紀已老,記憶力減退,一時之間那裡記得了這許多?
裘千尺反來覆去說了一遍又一遍,他總是難以記得周全。
裘千尺有郭靖這個極其魯鈍之人墊底子,對資質遲鈍記憶力不好的魯有腳,卻也並不著惱。苦在幫規(不是陸逸定下的,丐幫歷代就有)所限,這口訣心法必須以口相傳,決不能錄之於筆墨,否則寫將出來讓他慢慢讀熟,倒可省卻不少心力了。
教了半天,魯有腳卻兀自顛三倒四、纏七來八的背不清楚。
裘千尺第二次懷孕之後,某日修習內功時偶一不慎,傷了胎氣,因是大感虛弱。這日教了半天,頗感疲累,倚在石上休息,閤眼養了一會神,突然叫道:“芙兒,給我滾下來罷!”
郭芙大吃一驚,心想:怎麼孃親不動聲色,原來早知道了!
郭芙笑道:“媽,你真有本事,甚麼都滿不過你。”說著使一招“乳燕投林”,輕輕躍在她面前。
裘千尺哼了聲道:“憑你們這點功夫,也想偷看來著?若是連你們幾個小賊也知覺不了,到江湖上行走,只怕過不了半天就中歹人埋伏。”
郭芙下去了,陸逸卻是在樹上動也不動的。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被發現的,當然了,除非
陸逸剛想到這裡,郭芙就打小報告了,“媽,我不是有意偷學的,是姑父帶我來的。”
“恩?你姑父帶你來的?”裘千尺愣住了,她朝郭芙剛才站立的樹枝看去,果然一道人影閃爍,若隱若現的。不是陸逸又是誰啊?裘千尺苦笑不已。
“陸二哥,你這是做什麼啊?當賊啊?”裘千尺笑著喊道。
“哦,我是路過的,出來打醬油”陸逸一本正經的說道,飛身過去。
郭芙聽這話,頓時有些齜牙咧嘴的。
魯有腳有些激動滴朝陸逸行禮,雖然這是魯有腳第一次見到陸逸,可是卻已經如雷貫耳了。
裘千尺很無奈,她知道眼前這個人向來是沒什麼正形的,也不去跟他較真。
郭芙道,“我原本是不想來的,可是姑父說,要過來看看魯長老學會了打狗棒法沒有,自己找不到路,就讓我帶著過來了,其實我們剛來不久的,什麼都沒看著的”
“信你才有鬼呢!”裘千尺哼道。
郭芙訕訕的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