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慈不甘心地問道:“這是大宋京師之地,這些讀書做官的人整日價只是喝酒賞花,難道光復中原之事,就再也不理會了嗎?”穆念慈手楊鐵心影響頗大,更加上年幼就跟著楊鐵心走南闖北,深深地感覺到了漢人的悲哀。
黃蓉道:“正是。這些人可說是全無心肝。”
忽聽身後有人說道:“哼!你等知道什麼,卻在這裡胡說八道。”
眾人一齊轉身看去,只見一人文士打扮,約莫四十上下年紀,不住冷笑。
“你笑個什麼?”黃蓉不爽地質問道。
那文人指著屏風說道:“這是淳熙年間太學生俞國寶的得意之作。當年高宗太上皇到這兒來吃酒,見了這詞,大大稱許,即日就賞了俞國寶一個功名。這是讀書人的不世奇遇,兩位焉得妄加譏彈!”
黃蓉不屑問道:“這屏風皇帝瞧過,是以酒店主人用碧紗籠了起來?”
那文人冷笑道:“豈但如此?你們瞧,屏風上‘明日重扶殘醉’這一句,曾有兩個字改過的不是?”
陸逸等人細看之下,果見那‘扶’字原是個‘攜’字,‘醉’字原是個‘酒’字。
那文人道:“俞國寶原本寫的是‘明日重攜殘酒’。太上皇笑道:‘詞雖好,這一句卻小家氣’,於是提筆改了兩字。那真是天縱睿智,方能這般點鐵成金呀。”說著搖頭晃腦,歎賞不已。
穆念慈聽了大怒,喝道:“這高宗皇帝,便是重用秦檜、害死嶽爺爺的昏君!他是夠大方,大方的都大宋江山段送給胡人蠻夷了,這等背棄祖宗的畜生,還有資格出來賣弄”
飛起一腳將屏風踢得粉碎,反手抓起那酸儒向前送出,撲通一聲,酒香四溢,那人頭上腳下的栽入了酒缸。黃蓉大聲喝彩,笑道:“我也將這兩句改上一改,叫作‘今日端正殘酒,憑君入缸沉醉!’”
那文士正從酒缸中酒水淋漓的探起頭來,說道:“‘醉’字仄聲,押不上韻的。”
黃蓉大笑道:“‘風入松’便押不上,我這首‘人入缸’卻押得!”伸手將他的頭又按按進酒缸中,跟著掀翻桌子,一陣亂打。
眾酒客與店主人不知何故,紛紛逃出店外。黃蓉打得興起,將酒缸酒罈,鍋碗瓢盆啥的,全都砸個稀巴爛,不大一會兒,整個酒店就成了垃圾站了。
甚至於連房子都被拆的東倒西歪的了。店中大柱也被斷穆念慈一腳踢斷了,屋頂塌將下來,一座酒家剎時化為斷木殘垣,不成模樣。
陸逸等人哈哈大笑著,攜手向北而去。眾人不知這四女一男,到底是哪裡來的瘋子,哪敢追趕他們,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們遠去了?
也是,一腳踢斷柱子,這是何等的實力啊?少林寺的大力金剛腿也達不到這水平啊!一看就是江湖牛人,自然誰都不想送死了。
跑出去好遠,眾人這才停下來。
“剛才打了那傢伙,還砸了酒樓,感覺實在是太好了,從來都不知道,打人砸東西可以這麼爽的!”穆念慈摩拳擦掌的說道。
“那我可是虧了,要不得剛才我也該出手的。”程瑤迦笑道。
“我是不敢出手的,我一出手就要殺人了。”梅超風嘆道。她水仙現在學了全套的《九陰真經》也學習了《小無相功》,不過她學習的殺人招式依然是九陰白骨爪,出手太過狠辣,不到殺人之時,她都不願意出手了。
黃蓉笑道:“咱們看到甚麼不順眼的處所,再去大打一陣怎麼樣啊?”
“別鬧了,不順眼的事情多了呢,見到就打,這也太霸道了吧!”陸逸說道,“我們還是好好遊玩一番吧。”
“恩,打打殺殺的也沒什麼意思呢。”程瑤迦說道,“我們遊玩吃喝也挺好的。”
程瑤迦,一個很安靜的小女人,沒有太多的話,也沒有太多的牢騷,也很容易滿足,跟著穆念慈他們一起,她最吃虧,也最容易讓人忽視。
看著這個小女人,陸逸心中有些愧疚,他拉著程瑤迦的手,沿湖而走,程瑤迦嬌羞著低著頭,一任陸逸拉著。
五人沿湖信步而行,但見石上樹上、亭間壁間到處題滿了詩詞。不是一些遊園觀光之詩詞,就是一些風花雪月型別的眼裡辭藻,浮華之甚,令人作嘔。
“哎!”陸逸嘆了口氣,“自古文人誤國,以宋朝為甚!”
“就是啊,這些人只會苟且偷生,會耍耍嘴皮子,在禍害天下漢人,萬里江山。簡直是蛀蟲敗類人渣”黃蓉說道。
“就是啊,這種人見一次打一次,大的連他媽都不認識他,打得他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