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多藥材作料,大家痛痛快快滴大吃一頓,順了個好覺,第二天,這才駕著遊艇,朝太湖而去。
眾人沿途遊山玩水,沿著運河南下,這一日來到宜興。那是天下聞名的陶都,青山綠水之間掩映著一堆堆紫砂陶坯,另有一番景色。
再向東行船,不久到了太湖邊上。那太湖襟帶三州,東南之水皆歸於此,方圓五百里,古稱五湖。
郭靖從小在大漠長大,沒見過如此大水,呆呆地立在湖邊,只見長天遠波,放眼皆碧,七十二峰蒼翠,挺立於三萬六千頃波濤之中,不禁仰天大叫,極感喜樂。
黃蓉對陸逸說道:“太湖這麼大,我們划船遊玩一番吧,天時還早,不急著去你家呢。”
“好吧!”陸逸點點頭。
太湖之大,四望空闊,真是莫知天地之在湖海,湖海之在天地。
眾人在遊艇上說說笑笑的,不覺已離岸十餘里,只見數十丈外一葉扁舟停在湖中,一個漁人坐在船頭垂釣,船尾有個小童。
黃蓉指著那漁舟道:“煙波浩淼,一竿獨釣,真像是一幅水墨山水一般。”
郭靖問道:“甚麼叫水墨山水?”
黃蓉道:“那便是隻用黑墨,不著顏色的圖畫。”
郭靖放眼但見山青水綠,天藍雲蒼,夕陽橙黃,晚霞桃紅,就只沒有黑墨般的顏色,搖了搖頭,茫然不解其所指。黃蓉與郭靖說了一陣子話,回過頭來,見那漁人仍是端端正正的坐在船頭,釣竿釣絲都是紋絲不動。黃蓉笑道:“這人耐心倒好。”
一陣輕風吹來,水波泊泊泊的打在船頭,黃蓉隨手蕩槳,唱起歌來:“放船千里凌波去,略為吳山留顧。雲屯水府,濤隨神女,九江東注。北客翩然,壯心偏感,年華將暮。念伊蒿舊隱,巢由故友,南柯夢,遽如許!”
唱到後來,聲音漸轉悽切,這是一首《水龍吟》詞,抒寫水上泛舟的情懷。她唱了上半闋,歇得一歇。郭靖見她眼中隱隱似有淚光,正要她解說歌中之意,忽然湖上飄來一陣蒼涼的歌聲,曲調和黃蓉所唱的一模一樣,正是這首《水龍吟》的下半闋:“回首妖氛未掃,問人間英雄何處?奇謀復國,可憐無用,塵昏白扇。鐵鎖橫江,錦帆衝浪,孫郎良苦。但愁敲桂棹,悲吟梁父,淚流如雨。”
遠遠望去,唱歌的正是那個垂釣的漁父。歌聲激昂排宕,甚有氣概。郭靖也不懂二人唱些甚麼,只覺倒也都很好聽。
黃蓉聽著歌聲,卻呆呆出神。
“老爹?”陸逸愣了一下,對著那漁舟喊道,“老爹,你怎麼在這裡啊?”
“什麼?!那是你爹嗎?”眾人驚訝不已。
黃蓉這才釋然道:“這是我爹爹平日常唱的曲子,原來他是你爹啊,難怪他也會唱呢。咱們瞧瞧去吧。”
陸逸心念一動,將船開個過去來。兩船相距數丈時,卻見那人正是陸乘風。
“老爹,你怎麼跑這裡釣魚了啊?”陸逸飛上小船,問道。
“在家裡閒的慌,出來透透氣,”陸乘風說道,“對了,你怎麼到這裡了?這些都是客人吧?咦?柯兄弟你也在啊?二十年不見,柯兄弟風采依舊”陸乘風剛看到柯鎮惡,卻突然愣住了,他手指顫抖地指著梅超風,“梅梅若華,你你怎麼在這裡?!”
“陸師弟,別來無恙啊!”梅超風看到陸乘風一直都是坐著跟人打招呼,心裡清楚,。這是因為雙腿殘廢的緣故吧?心中有些愧疚。
“哼!”陸乘風冷哼一聲,“託你的福,還沒死呢!”
“老爹,梅大姐也是誠心悔過,你就不要太那啥了”陸逸勸解道,沒辦法啊,一個是自己名義上的老爹,一個是自己的馬子,能不調解啊?
“你”陸乘風聽到陸逸叫梅超風為‘梅大姐’,頓時有些愣住了。
“爹,這位是我未過門的未婚妻,我在比武招親的擂臺上搶到了的,這兩位是我岳父,跟岳母,這個是我小舅子,還有這幾位是江南七俠(沒辦法,七怪也需要尊敬的)我小舅子的師傅”陸逸一一給陸乘風介紹到。
等到介紹到黃蓉滴時候,陸逸有意賣弄滴指著黃蓉,問陸乘風道,“老爹,你猜猜她是誰?”
“不會又是你媳婦吧?”陸乘風疑惑地問道。
“陸師兄好。”黃蓉乖巧地見禮道,根本不給陸逸賣弄的機會?
“什麼?!”陸乘風身體像是觸電一般,瞪大眼睛滴看著黃蓉,“你是恩師新收的弟子嗎?!”
“小女子黃蓉,家父東海桃花島黃藥師。”黃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