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的陣法武學,當真是奇異非常!”見到在“竹網地穴陣”中再次繞圈賓士起來的藍睛血狐獸,鐵戰不由得面現敬佩之色地讚道。
“陣法奇妙,本就如此,且看我如何將這隻藍睛血狐獸擊殺!”聞聽鐵戰贊言,徐宏微微一笑,既而,面色一肅,朗聲開口道。
徐宏甫一道完,腳尖便立即往地面輕輕一踏,頓時,一根丈許之長的備用竹杆,應聲而起,落入徐宏側探而出的手掌之中。
伸手握住竹杆的徐宏,目光緊緊盯向繞著“竹網地穴陣”圈勢奔躍的藍睛血狐獸,在其即將再次經過前方之時,徐宏手持青竹,稍加用勁,向前驟然一送,頓時,這根丈許之長的青竹,已是輕飄飄地落向前方地面。
若是細觀,便可看出落於前方的青竹,其靠近徐宏的一端,竟是恰好抵達鐵戰所挖洞穴陷阱的邊緣,整個青竹輪廓竟恍若一根筆直的獨木橋一般。
稍頃之後,熟不知大禍將至的藍睛血狐獸,在經過徐宏所送出的青竹之旁時,略加停頓,接著,竟詭異地沿著此根青竹,直奔另一端的洞穴陷阱而去,仿似徐宏隨手擱置的青竹,是一架通往彼案的橋樑一般。
“這,這……”此時,立於一旁的鐵戰,早已再次目瞪口呆,心中的驚訝與緊張,業已無法用語言表達。
低階血獸那是擁有可以與煉皮三、四階武徒相抗衡的實力,特別是被困於“竹網地穴陣”中的藍睛血狐獸,它向來是以狡詐而知名的,頗是難以對付。
然而,如此一隻低階血獸中的翹楚,卻在此時被徐宏輕鬆地玩弄於股掌之中,這怎能不令鐵戰大為驚歎!
也多虧得鐵戰生長在此等島陸的偏僻之地,見短識少,倘若他平生閱歷甚豐,見多識廣,學問淵博,那麼,此刻則不僅僅是驚歎如此簡單了。
畢竟,如徐宏這般年齡,便能將陣法佈置而出者,實屬罕見,稱之為妖孽,亦不為過。須知,陣法之道,原本便極為的艱深晦澀,最為注重一個“悟”字,若是不曾窺得一絲自然神韻,想要隨意地成功布置出一個陣法來,自是絕不可能,除非是瞎貓碰著死老鼠。
眼看藍睛血狐獸即將掉落洞穴陷阱,時間緊迫之中,徐宏自是顧不得處於半呆滯狀態中的鐵戰,只見他雙目微睜,緊盯直奔而來的藍睛血狐獸。
驀然,徐宏神色微凝,接著,整個身形驟然下蹲,與此同時,丹田內的血氣能量如猛虎出閘一般,噴薄而出,灌向周身四肢百骸。
剎時之間,運勁於臂的徐宏,雙手如鷹爪般迅速探出,向著鍋蓋大小也似的磐石。穩穩地抓扣而去。
偌大的一塊磐石。竟被徐宏雙手抓握邊緣。瞬息舉起,過了頂部,豁然,徐宏微眯的雙眼中暴出一道精光,說時遲,那時快,舉於頭頂上方的碩大磐石,被徐宏使起一股大力摜動。狠狠地砸向突然出現在洞穴陷阱中的一道黑影。
“呦!”
隨著徐宏砸下磐石的瞬間,一道尖銳、淒厲的獸吼之聲,自跟前的洞穴陷阱之中傳了出來,緊接著便即戛然而止,無了聲息。
“少,少爺!那隻藍睛血狐獸?”
訝滯中的鐵戰,被藍睛血狐獸的慘吼驚醒,緊接著,便看到身前洞穴陷阱中被磐石壓住大半身體的血肉模糊的屍體,剛有所恢復的神情。立時,再次被一片震驚取代。
“看來善後之事。只得我自己動手了。”望著一幅震驚之色的鐵戰,徐宏無奈何地搖了搖頭,隨後苦笑著道。
旋即,徐宏身形晃動,頗為麻利地順著洞穴泥壁與磐石間的尺許縫隙,下滑入洞,洞穴並不深,僅至徐宏胸口部位而已。
下得洞穴的徐宏,極為勉強地擺出一個彎身姿勢,雙手摸索住磐石邊緣之後,體內血氣能量驟然加速,湧向雙臂。
“起!”
驀然,徐宏口中大喝一聲,雙臂猛地使力,壓於藍睛血狐獸屍體上方的碩大磐石,頓時應聲而起,被徐宏生生搬至洞穴頂部,移至穴口旁邊。
搬開磐石之後,徐宏方仔細地看向洞穴底部的藍睛血狐獸,此時,映入眼簾的低階血獸藍睛血狐,已是血肉模糊,周身多處骨折,再無了生前的活力,一身光鮮的皮毛,也大多沾上血漬,不復潔淨。
觀了片刻眼前的血獸屍體,徐宏稍加遲疑,旋即便蹲下身來,不顧藍睛血狐獸周身的血汙,徑直向其頭部摸了過去。
但凡血獸者,體內皆會孕育出一枚含有血氣能量的珠子,修煉者稱之為“血珠”,若是武徒境界的修煉者,將其吞下,加以煉化,則可增加自身血氣能量,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