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一腳踹中田振宇的肋骨,一陣咔嚓咔嚓的脆響傳來。陳清揚卻充耳不聞,大手猛抓田振宇脖頸往地上狠狠地摁了下去。
腦殼撞擊地面,田振宇頭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感,而陳清揚卻絲毫未曾有放過他的意思,抬腳對著田振宇腦袋一記猛踢。田振宇雖然身受重創,但是最基本的防衛意識還是有的,雙手緊緊抱頭,嘴中冒出一陣陣悶哼的聲響。
卻見陳清揚猛地俯下腰身,雙手緊緊抓住田振宇的腳踝,橫抱而起,將其身板搖了數圈之後,猛地朝著半空扔了出去,就在田振宇即將落地的一刻,陳清揚狂奔而起,手中蘊含波能疊加而出的力量,朝著田振宇頭部猛地一個大風車式的灌籃。田振宇健碩的身板像是一記浮萍,再次騰空而起,直直倒飛有十餘米後方才急速下墜。
沒有人去理會田振宇的死活,陳清揚不會,張濤與葉雨蝶一片驚魂未定,更是恨不得讓他去死。而就在此時,突然圍觀人群中奔出一人手持一把沙漠之鷹朝著陳清揚的頭部猛地連開三槍。聽聞槍響之後,陳清揚未曾有絲毫躲避,指尖彈出三股波能,朝著子彈傳來的痕跡奔了過去,連續三聲叮叮的聲響,子彈盡數跌落。而陳清揚突然腳下一滑,像是變戲法式地出現在此人跟前,只見陳清揚冷冷一哼,一把奪過那人手中的槍支朝著他的雙腿點射兩槍。那人渾身一陣痙攣,嘴中發出一陣陣慘叫的聲響。
陳清揚悠然轉身,手中隨意一揮,眾人只見一條白練閃現而過,隨後那人一隻手掌已經齊齊掉落在自己身旁。血霧瀰漫而開,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大片的殷紅。陳清揚呵呵輕笑,走到葉雨蝶的跟前,右手猛地捂住了她一對眼眸,笑道:“別讓這些渣滓侮辱了你的眼睛,你的眼中只有純清與聖潔,哪裡容得下他們骯髒的模樣!”
葉雨蝶緩緩點頭,在短暫的驚駭後,臉上終於恢復一絲紅暈,那撲騰撲騰的心扉也已經逐漸平息,陳清揚的擁抱,似乎有著一整個世界的溫暖。無論世間多麼喧豗,充滿渾濁,只要他在,一切都會好的!
等到陳清揚與葉雨蝶想要轉身上樓的時候,數十輛大大小小的汽車突然朝著人群狂奔而來,有整裝待命的武警,有一群西裝革履的領導,更有手持長槍短炮的記者。陳清揚一陣腦大,剛剛想要溜走,衝在最前面的一個掛著中央電視臺標誌的記者,突然攔住陳清揚的去路。這女人年歲三十出頭,標準的少婦級別的人物。身材略顯清瘦,臉上畫著淡妝。
只聽她氣喘吁吁地說道:“請問你就是隻身一人,深入龍潭虎穴的特警陳清揚警督嗎?請問你是怎樣憑藉一人之力在沒有任何武器裝備的情況下,將這些歹徒一一制服的呢?請問當你在擊斃歹徒之後,心中是怎樣的感受?還有你是否想過自己立過奇功之後要向上級邀功?而在你心目中怎樣的功績才能符合你心中的要求呢?”
陳清揚微微皺眉,厭惡地擺了擺手,便想直接否決採訪走入樓內,然而女人像是吃準了陳清揚一般,態度蠻橫地說道:“陳清揚警督,雖然你立了大功,解決了數十名人質,但是你並不能因為自己的功績就忘記自己的身份。倘若每一個人在做出了那麼一點功績之後,都變得飛揚跋扈,試問我們的民族還有什麼希望?我希望你能正視這些問題,而不是選擇迴避!畢竟深沉這個詞彙,不是每個人都能玩得起的!況且,我們現在採取的是現場直播,你的一言一行都將會呈現在電視機前觀眾朋友的眼中,可別忘了,我是中央電視臺的記者,你所面對的可是全國的觀眾。”
陳清揚眉頭一緊,放開扣住葉雨蝶的手掌,不滿道:“你在威脅我?”
“你可以這麼認為,我只是實話實說,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出現在全國觀眾面前的,況且我個人準備將你的事蹟詳細記錄下來,然後申請製作一期特別節目,要知道這可能會引起諸方關注的,如此一來的話你想要升官發財也就指日可待了!”
陳清揚猛地扭過頭,眼中一片肅穆,他冷冷一笑,呵斥道:“你給我閉嘴,什麼狗屁的電視臺,老子沒聽說過,也不稀罕!麻煩你們別來打擾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什麼玩意!”
那名叫秦蘭的中年女人此時甚顯尷尬,臉色略微有些慘白,神情冷漠,好半晌才說了一句:“你有能耐,咱們走著瞧!倘若你不親自給姑奶奶磕頭認錯,我他媽讓你好看!”
陳清揚完全驚愕當場,一個堂堂中央電視臺的記者少說也有個本科文憑,九十年代的大學生還是很有含金量的,卻也未曾想到這個中年女性竟然如此霸道。陳清揚本就年輕氣盛,再者葉雨蝶此時正在自己跟前,一個男人一生中最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