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所有的一切,那將會有著怎樣的驚心動魄?
至少,曾經在部隊廝混過,退伍後擔任縣長十餘年的楊軍正被徹底擊垮,甚至在陳清堂面前連大氣也不敢喘上一口。
陳清堂嘴角泛起一抹猙獰的笑意,如同臘月寒冰,讓人不寒而慄。大手緊緊一握,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當然,陳清堂還犯不著對楊軍正動粗,右手虛空一握後,猛然抬起重重砸在楊軍正的辦公桌上。
此時房間裡的氣氛變得異常詭異,三人皆是緘默不語,楊軍正臉色刷白,猶如死裡逃生一般,陳清揚並未對清堂的舉動有絲毫不滿,相反始終保持著波瀾不驚,而後者完全是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模樣。時間滴滴答答流過,突然就在陳清堂拳頭拿開的當口,辦公桌傳來一陣陣吱嘎吱嘎的聲響,那實木老闆桌應聲而碎。
讓人深感驚詫的決然不是陳清堂一拳轟碎辦公桌,而是那碩大的桌子頓時化作一絲絲細末。窗外風溜進室內,輕風拂過,陣陣木屑飄揚而起,如同櫻花雨般紛紛灑灑。意境深遠,卻夾雜著一種觸目驚心!
徹底的震撼,徹底的驚愕,徹底的絕望!
一拳轟碎一張桌子,或許在中國這種人可以找出成千上萬,但是能僅僅一拳便將整張桌子砸碎,並且使其化作木屑的人,全中國能有幾何?
他,陳清堂,終究是人,還是怪物?
楊軍正撲騰一聲跌倒在自己的座椅上,一副瞠目結舌的模樣,陳清堂不屑地瞥了一眼楊軍正隨後自顧自地靠在房門上,彷彿這裡一直風平浪靜,未曾驚起半點漣漪一般。
楊軍正足足用了兩分鐘的時間才讓自己恢復平靜,不過說起話來舌頭依舊打卷:“清揚,你看眼下究竟該如何是好?”
“拖!一拖到底!不要在這個時候一味窮追不捨,過分的逼迫只能說明自己底氣不足,而這樣以來更容易使得對方對我們產生懷疑。索性不加理會!案子我會盡快辦理,你要的東西我也會盡快交給你。”
楊軍正緩緩點頭,直到陳清揚兄弟二人轉身而去,這才緩過神來。然而當他定睛一看,那扇木門已然凹陷下去,幾近破出一大窟窿的時候,心中又開始了翻江倒海的掙扎。
就在陳清揚坐在自己臨時的局長辦公室思索如何才能獲得歐陽碧華的信任時候,房門敲響,張濤風塵僕僕地趕了過來。
“陳局,不妙了,大事不妙了!”
陳清揚悠然抽菸,雖然詫異,卻強作鎮定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慢慢說!”
“張久全那隻老狐狸跑了,說來真是倒黴,開始的時候您讓我去礦上調查,在路上我就恰好遇到了張久全。媽的,可我不認識他啊!我竟然還問他,煤礦辦公室在哪。就是他本人給我指的路,我剛剛到了辦公室的時候,您就派人通知我說案情取得進展,要我火速趕回。在路上我才知道是趙曉六和張久全合夥作案。等我趕到辦公室,提取身份證件這才發現原來在礦上給我指路的人正是張久全!我當時不敢有絲毫耽擱帶人再次折返,然而卻聽到一則訊息。張久全跑了!就在我去之前的一個小時內。”
陳清揚淡淡皺眉:“跑了?誰提供的這個訊息,去的哪兒?有隨行者嗎?”
張濤還算有點能力,這些事情也調查個一清二楚:“去了市區,具體去哪不知道,據說是背了一個行李包。告訴我這件事情的是一個普通員工,他和張久全是室友,這事兒千真萬確!是他親眼目睹的。”
陳清揚沉吟片刻,並未著急下定論,也沒釋出調兵令,只是問道:“張濤,如果你殺了人選擇跑路的話,你會帶些什麼?”
張濤似乎聽出了陳清揚話中的意思:“反正我不會帶這麼多行李!到時候跑路都不好跑。”
“不錯,所以張久全帶的不是行李,很可能是現金!並且數目不少。一個殺人犯不可能有心情去收拾東西,帶上幾件換洗衣服,他既然決定逃跑,那腦海中就只有跑路這麼一點思維。不過,跑路需要錢,這行李包裡裝的是錢鐵定無疑!張濤,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假如你是一個小工的話,你怎樣才能在短短片刻之間弄到大筆現金?”
見張濤沉默不語,陳清揚接著說:“我提示你一點,這個叫張久全的人只是從犯,負責拋屍,人不一定是他殺的。而他之所以願意做這項高風險的事情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為了錢!從這可以判定出,張久全並非是個富人,至少不可能富裕到隨身裝有大量現金的程度!”
張濤猛然一拍大腿,頓時跳了起來:“我知道了,我明白了!張久全的錢肯定是從礦上拿出來的,而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