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複雜的莫過於透過DNA驗證、現場推理等等一系列繁冗的手段。然而碰巧的是,陳清揚剛好就是那目擊證人之一,當然他是不會將早上的事情托盤而出的,試想一個堂堂公安局副局長親眼目睹他人拋屍的場景,卻並未給與絲毫阻攔,這將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負面影響?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陳清揚自然是打死也不會說出口的!
陳清揚裝模作樣地環顧四周,隨後又四處溜達了一圈,足足抽了三根菸後突然大手一揮,呵斥道:“拉上警戒線,任何與本案無關的人立刻後退一百米。報案者和所有前來觀望過,見到死者本人的群眾到二十米外守候。”
陳清揚的命令下達之後,群眾之中頓時傳來一陣陣嚷嚷聲,農村人絲毫沒有法制觀念,說起話來也是大大咧咧,壓根就不把警察當回事兒。
“憑什麼?俺們村裡死人,俺們為啥反而不能看?就只需你們看,俺還沒看著呢!”
“對對,我們就不走,就要在這看到底,看看你們警察老爺們兒是咋破案的。”
群眾的嚷嚷聲將陳清揚心神攪得頗不耐煩,當下對著張濤等人吼道:“我說話你們沒聽到嗎?所有人迅速離開這裡,再破壞現場,破不了案,我們都得完蛋!”
張濤有意表現自己,連忙拉著身旁幾個小警員,趕到那幫人跟前,對著一個體型瘦弱的小屁孩兒推搡了一把,嚷嚷道:“說你們呢,怎麼回事兒,這是你們呆的地兒嗎?一會將你們當做是罪犯抓起來,你們說該咋整?”
那孩子倒是倔強,嘴皮子很硬,嘴上罵咧道:“老子高興就要看,礙你個屁事兒!”
張濤頓時傻眼,好半晌未曾有絲毫回應,待到張濤意識到這個屁孩在辱罵自己的時候,大手隨即甩出,啪的一聲那半大孩子的臉頰高高隆起,一片紅腫中透著五道手指印兒。
張濤似乎依舊不解氣,抬手便要打人,然而猛然間,自己眼前一花,只覺得伸出的右手彷彿是被一把鐵鉗緊緊禁錮住了一般。張濤木然當場,下意識地定睛張望,只見眼前突然出現一座“鐵塔”。
那人個頭足足有兩米出頭,精壯精壯的,比牛犢還要健碩幾分。光頭,胸肌發達,肌肉賁張,將襯衫漲的鼓鼓的。更尤為恐怖的是,鐵塔男的眼睛。犀利如刀,鋒利無雙,那眼神僅僅是盯住張濤,便給後者帶來一種難以言說的壓迫感。甚至,張濤有種窒息的感覺,苦悶的盡頭似乎還有一種邪意的快感。
鐵塔男似乎極其有個性,抓住張濤的手後半晌無言,不過眼神中卻充滿了戲謔之情。張濤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碰到了硬茬子,心不甘情不願地瞪視著鐵塔男,用力揮了揮手想要掙脫,然而自己整條胳膊早已一片痠麻,無論自己怎樣用力就是紋絲不動。
鐵塔男的神情極其冷酷,如同一張死人的臉頰一般,沒有半點表情。突然,他鬆開自己碩大的手掌,壓根不看張濤,扭過頭死死地盯住了陳清揚,那眼神微微讓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意蘊,他是誰?和陳清揚究竟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
第060章 霸王歸來陳清堂
此時因為鐵塔男的出現,現場顯得有些靜謐,那種寂寥極度詭異。就在人們紛紛猜測兩人之間的關係時候,突然有人傳來一聲略帶疑問的話語:“這不是村裡的野種陳清堂嗎,這崽子咋回來了呢?”
陳清揚並未理會他人的異聲,相反身形呆滯半晌後突然伸出自己的手掌朝著陳清堂揮了揮。動作遲緩、呆滯,卻有著一種複雜的情感參雜其中。陳清揚先前之所以讓張濤將眾人給趕出去,原因無他,就是擔心這些鄉親們會認出自己,到時候引起眾人揣測。陳清揚並非是喜歡張揚的人,一直以來皆是低調做人。自從重生以來一直都在堅韌,倘若不是張君明一而再再而三對自己痛下黑手,他萬萬不會在大街上將他狠狠教育一番。這下倒好,乾脆自己二叔的孩子直接將自己認出當場。這怎能不讓陳清揚懊惱不已!看來免不了是要在人前風騷一把了。
不過,之所以讓陳清揚此時神情凝滯的主要原因還在於這個倔強的堂哥。
陳清揚的二叔名叫陳建斌,可惜死得早,清堂剛出世的時候,陳建斌就因車禍身亡。清堂的老孃起初還算守婦道,但終究是熟透的水蜜桃兒,興許是因為生理需要,也興許是實在難以忍受一雙手掌的安撫,最終耐不住寂寞和鄰村一光棍條好上了。這光棍識得肉味之後膽子倒是愈發地大了,不管是白天黑夜總是想著法兒往清堂老孃的床上鑽。這一來二往,紙終究保不住火,最終東窗事發。
清堂的老孃名叫郭鳳,這女人屬於即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