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緩慢蹲下瘦弱卻又顯得賁張的身軀,撿起那把水果刀,在手中把玩了起來。
“刀不錯,外觀精緻不說,刀刃更是鋒利無雙。看得出很是稀罕,正宗的維氏軍刀,想必花了你不少功夫吧?”
這把水果刀實際上是由瑞士軍刀改制而成,雖然刀身上的鋼印已經打磨一空,但是刀身放置手心依舊能趕到迎面而來的陣陣森寒之氣。尼龍刀柄入手圓滑,手感極佳,陳清揚當年在大學讀書期間,寢室哥們馬躍藤酷愛玩刀,陳清揚當年多多少少對於軍刀也有一知片解的認識。
錢景圖臉上一片醬紫色,良久才回道:“不錯,這刀確實是珍品,五年前我在公安局任職的時候,有人轉送到我手上,當時看著精緻就收留了下來,也是日後才知道原來是難得一見的維氏軍刀。”
陳清揚也不回話,只是將刀身來回在手上掂量片刻,突然一道白光閃現,軍刀躍入半空之中,陳清揚食指豎立而起,軍刀頓時在指尖華麗地旋轉而起。軍刀轉速極快,足以讓人眼花繚亂,約莫有半分鐘之後,陳清揚手腕一抖,撲哧一聲,一道血柱騰空而起,直刺陳清揚臉頰。好在陳清揚身手夠快,瞬間轉身,血柱激射到其身後的鞋櫃上。
讓人深感意外的是錢景圖並未吭聲,從始至終皆是一言不發,他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甚至不知眼前這一攤濃濃的血跡究竟來至何方。足足有半分鐘後,錢景圖突然覺得唇角溼溼的黏黏的,似乎有液體流過,他猛然驚醒,一把摸向自己的臉頰。錢景圖猛然一聲尖叫,原來那所謂的暖流正是從自己身上流淌下來的血液。
錢景圖豁然起身,此時整張臉頰已然是血跡模糊,透著衣櫃上的鏡面,錢景圖看到的是一張皮開肉綻已經被完全毀容的臉頰。臉蛋上錯綜雜橫著數道傷疤,呈現十字型。鮮紅的肉芽凸顯而出,參合著濃濃血跡,早已分辨不清分毫。
錢景圖尖叫著,狂吠著,跳躍著,在一百多平米的房間裡宛若是一條瘋狗般不知疲倦地狂吠起來,然而在場兩位當事人中,陳清揚依舊是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而他的妻子楊瀾則是滿面愁容。她在哀愁隨著錢景圖的倒臺自己的一百五十萬將會泡湯,決然不是在心疼這個與自己同床異夢了二十年的老男人。他的死活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錢景圖蹦躂了足足有五分鐘的時間,鮮血依舊流淌不停,陳清揚並沒有弄死他的意思,雖然報復錢景圖決然不能起到讓楊瀾痛心疾首的目的,但他還是催動波能,一條條螺旋狀的波紋瞬間凝固成一把長約四十公分,寬約二十公分的銅錘,陳清揚在出門的瞬間,那把銅錘狠狠地砸向了錢景圖的襠部。
一個人的襠部被一百餘斤重的力道狠狠擊打一番,所導致的會是怎樣的後果,這幾乎是不言而喻的事情。錢景圖這匹糟蹋了無數良家婦女的種馬,註定日後再也提不起半點情慾。
望著陳清揚的背影,楊瀾若有所思,突然她做出一個足以讓陳清揚目瞪口呆的舉動,“你,站住!”
陳清揚並未轉身,只是聽覺極好的他,耳孔中傳來一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響。無疑,一個保養得還算不錯的半老徐娘正在他的身後輕解羅裳。
本就是炎炎夏日,又因為在自己的家園裡,楊瀾本身穿著便是極少。一件黑色絲質的連衣裙,上身甚至呈現真空狀態。極力追趕時尚的楊瀾下身套著一件窄得不能再窄的T型褲。因為未曾生育的緣故,小腹依然平坦充滿彈性。她擁有一雙修長的玉腿,不過終究抵擋不住歲月的侵襲,此時多半也已鬆弛,沒有太多張力。
楊瀾在竭盡全力地褪去自身所有的偽裝,她想要赤裸裸地呈現在陳清揚跟前,不計代價,哪怕是出賣自己的肉體換得這個男人的喜悅。目的只有一個,放她一條生路。
陳清揚並未轉身,儘管這個叫楊瀾的女人有著十足的女人味兒,儘管他很想當著錢景圖的面狠狠地蹂躪一番這個風騷的女人,只是他並未如此。甚至陳清揚能分明地感受到自己的心扉已經泛起片片漣漪,甚至陳清揚能感受到那個女人身上所散發出的陣陣嫵媚的風騷。
“放我一條生路,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呼來喝去,只要你願意。即便在我不方面的時候也會盡量滿足你所想要的一切!”
楊瀾似乎實在想不到該如何去博得一個男人的歡心,在她以為,自己唯一還算有點資格進行談判的資本就是那座傲人的雙峰,就是那條被無數男人侵蝕過的身體。然而,無疑,在這座小縣城素來有交際之花美譽的楊瀾被徹底的擊垮!
“我不喜歡和一個蕩婦糾纏不清,更不喜歡和一個恨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