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陳清揚和她的遭遇是如此雷同。梁富強更是卑鄙之極,他在偽造的合同上將陳清揚描繪成卑鄙十足的小人,這個小人竟然主動要求和靈兒分手,而開出的價碼是一百萬。當然,至於這些兩人是完全被矇在鼓裡的。
無可置疑的一點,別說是梁靈兒,即便是天底下任何一個女孩見到這樣的白紙黑字的時候,也不可能原諒他。可以說這完全就是一出悲劇,就是梁富強與崔枯秋父子倆合謀導演的反間計。只是兩個當事人至今還渾渾噩噩,不曾清醒罷了。陳清揚可謂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所付出的代價實在太大了些!
陳清揚無法去解釋,甚至這些事情他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又如何去解釋呢?靈兒的話讓他一知半解,不過卻也未曾多問,自以為灑脫地笑了笑:“過得好就好,你這次來這裡有事兒嗎?”
梁靈兒微微蹙眉,“你現在給我的感覺很官場化,難道在你的心目中就沒有友情這個東西存在嗎?一切都是利益至上?”
陳清揚頓時語塞,連忙擺手道:“不,你誤會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想要幫你,如果你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話,力所能及之內的一定幫忙。”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妨直說了。我這次來是要人的,至於是誰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梁靈兒的出現完全將陳清揚的思維打亂,他此時的腦海中僅有的畫面便是當年與靈兒之間的種種。炙熱的午後,靈兒倔強的模樣,波瀾不驚的夜色之中靈兒青春脫俗的靚麗。這一切都在他腦海之中攪拌著,如何能知曉靈兒此次前來究竟所為何事?
“這個,我真的不清楚,你直說好了。”
梁靈兒無奈一笑,臉上充滿一絲苦楚,自嘲地說道:“當大官了,身份地位不一樣了,凡事也都講究個原則問題,你是想要我求你嗎?那好,陳清揚,我梁靈兒今日求你放我叔叔一條生路,可以嗎?”
“叔叔?啊,你是說梁富強麼?”陳清揚終於從混亂的思維中走出,猛然驚醒道。
“呵呵,你和我裝蒜呢?梁富強是我的叔叔,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吧?你該不會說,正因為是我的叔叔,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爸爸最疼愛我的人,所以你才要對他下黑手吧?請不要將你在我心目中最後那一點英勇印象也完全抹殺掉好嗎?這對於我來說,只是一種殘忍。殘忍,你懂不懂?”
陳清揚如何不懂殘忍,又如何不懂此時自己的心中同樣有著難以言說的疼痛。他緩緩閉上雙眼,此時的陳清揚真的很想說一聲“好吧,你將他帶走,永遠也不要讓我再見到他。”然而他做不到,畢竟這件事情已經上報到了向老那裡,在會議上也專門做了批示一定要嚴查到底的。倘若此時自己執意放人,以後自己還如何開展工作,還怎樣要別人信服自己?再者梁富強殺人一案,現在已經審理得一清二楚。梁富強僱人殺害了葉雨蘭,隨後張久全和麻六進行拋屍,梁富強蓄意殺人的罪名已然成立,倘若放了這個罪行累累的梁富強,陳清揚發自內心也同樣難以接受。
此時的陳清揚是有私心的,他不可能因為梁靈兒這個無理要求便輕易放棄自己長期以來的努力,更不能因此放棄自己所深深堅持的信念。邪不壓正,這個理念在陳清揚的意識裡早已根深蒂固。當然他更清晰地知道,一旦他拒絕梁靈兒的話,無疑彼此之間的一切將會徹底結束。想到梁靈兒的精靈美妙,陳清揚的心中突然很疼、很疼。
“怎麼,你是不肯,還是不願?”
陳清揚面露難色,“這個不是我願意不願意的問題,這是和法律衝突的,我真的沒有權利也不能這麼做。你叔叔犯了刑法,憑藉我個人的權力,我是無法”
“夠了,難道你不覺得這時候的你非常虛偽,非常讓人討厭嗎?其實我知道你不過是記仇罷了,當年我曾經用幾百塊人民幣傷了你的自尊心,對你這種報復狂而言,無非就是想要報復我罷了!說吧,你究竟要我怎樣才能放過我叔叔?”
“靈兒,你不要這樣無理取鬧好不好?我已經說了,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可以隨意做主的,你究竟要我怎樣做,你才肯相信我?”
梁靈兒的臉上一片無盡的淒涼與感傷,她直直地盯著陳清揚,黯然一笑:“你什麼都不用做,應該得到報應的是我,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因為我的原因讓叔叔陷入莫須有的罪名之中。你是要我的身體,還是想要當著眾人的面打罵我,只要你開口,這一切我都可以滿足你。”
陳清揚心中何嘗不是一片糾結,不過他內心的堅決決然不是可以輕易動搖的:“我說了,這都無關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