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有上千萬之多,你一個小小的官員在我跟前囂張什麼!我看你即便不是吃軟飯的主兒,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撐死只是一個會耍嘴皮子的小太監,供人使喚罷了!”
陳清揚呵呵笑了,無所謂地搖了搖頭,說道:“歐陽大小姐,我不想和你爭吵,不是畏懼你的身份和地位,也不是擔心你會拿錢砸死我。這些我都不怕,我只是不想讓你誤會自己的鄉親的品格有問題。你罵我也好,誹謗我也罷,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是老鄉!”
“老鄉?我呸!我會和你這種鄉巴佬是老鄉?簡直是在開國際玩笑!我不妨告訴你實話,我並非是你們東北人。我原名叫姜文,只是隨著母親改嫁給爹地而已。我是正統的香港人,而不是你們大圈仔!”
陳清揚神色一變,冷笑道:“既然不是老鄉,那我對你也無需客套。是啊,你身份高貴,香港啊,繁華的國際化大都市。實在讓人羨慕得緊!可是這些有什麼重要的呢?如果我沒說錯的話,香港在百十年前也不過是個小漁村罷了,即便是現在雖然有了一定的發展,可是仍舊只是一塊殖民地,是個沒爹沒孃的野種!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如何以為自己身份高貴的!歐陽大小姐,你連一個正經的國民身份都沒有,你卻要拿什麼資本來叫囂?”
歐陽雨荷俏臉緋紅,這個不知天高地厚,霸道到令人髮指的女人膽敢和陳清揚囂張,那豈非是自尋死路?陳清揚是誰,當年可是在福建省大學生辯論賽上得過最佳辯手的牛人。和他耍嘴皮子,只會是自取其辱而已!
雨荷冷笑一聲:“是啊,香港是垃圾,可是為何你們大陸卻還對垃圾如此念念不忘,和英國經過幾十輪談判勢必要將這個垃圾收入囊中?這豈非是閒得發慌,沒事找事兒嗎?”
“你錯了,這是原則問題,實際上更是因為出於對你們的同情!你既然失去了親生父親,那就應該很清楚,沒有父親的人是多麼可憐。我們大陸,也就是你的祖國媽媽可憐自己的兒子在外面漂泊,因此這才要大發善心,將你們收復到懷抱之中。其實一切都是為了你們著想而已!”
“你混蛋,根本不是這樣的,你們就是貪圖我們香港的繁華罷了!你簡直是在信口開河,一點根據都沒有。總之在我眼中,你就是低賤,如果真的要問為什麼,那隻能怪你的貧窮!誰讓你是窮人,是農村人呢!你看看你們這,連個六層以上的樓房都沒,想想都為你們感到寒磣。”
陳清揚並非真心想要和歐陽雨荷爭吵,原本看在歐陽碧華的面子上,這事情也就算了,卻沒想到這娘們兒竟然如此不識抬舉,陳清揚冷哼一聲,說道:“你當真以為自己是人物了?是的,比香港,我們內地確實是貧窮了些,尤其是這種小縣城更是難以入得你的法眼,可是別忘了歐陽大小姐,你此時正在親暱地喊著一個內地人做父親。而他也正是窮鄉僻壤裡的成員之一!既然我們如此貧窮,如此低賤,你卻又何必口口聲聲喊我們大陸人爹地?你也不怕牙酸麼!”
面對陳清揚如此犀利的攻擊,歐陽雨荷再也說不出半點言辭,她的身份雖然高貴,可是這一切完全是拜父親所賜。如果沒有歐陽碧華上百億的家產,別說在香港,即便是在這小小縣城,她歐陽雨荷又算是什麼呢?徒有美麗的軀殼,姑且算是行屍走肉罷了!甚至她更是為了能繼承家產,聽信母親的讒言,將原本的姓氏改為歐陽,而這一切的做法無非就是為了討得歐陽碧華的歡心。
陳清揚此時也覺得自己的話似乎太過重了一些,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歐陽小姐,剛才多有冒犯,這其中也有我的過錯。但是根源卻不在我,我現在也並非是想要對你道歉,只是想說人與人之間,尊重是相互的。如果你真心想要贏得別人的尊重,前提是你必須也要先行尊重別人!今日不再適合外出,我送你回去休息!”
陳清揚作了一個請的姿勢,卻不想歐陽雨荷非但不領情,相反一聲冷笑嘲諷道:“我去不去休息和你有什麼關係嗎?你又算是什麼東西,竟然來教訓起我?我的事情你少管!我愛叫誰爹地就叫誰,你管得著嗎?我天生就是這副脾氣,不可以嗎?”
清揚無奈搖頭,拂袖而去,臨走的時候,淡淡說了句:“不要總是以為自己懂得一整個世界的風情一樣,實際上你壓根就狗屁不通!”
晚霞飄零而過,傾瀉在歐陽雨荷的臉頰上,一片緋紅的色彩,她深深望著陳清揚的背影,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將會是自己前行路途中的障礙。而對於障礙,為了自己心中的夙願,歐陽雨荷是決計不會心慈手軟的!
陳清揚剛剛返回公安局,就接到一通電話,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