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飛馳以及陳懷友家兩條大黑狗向自己飛撲而來的時候,陳清揚所擁有的波能就會成幾何倍的增長。這個發現對於此時四面楚歌的陳清揚來說,無疑是最動人心絃的事情。
此時那兩間坍圮的房屋中亮著一盞昏弱的孤燈,房間裡不時傳來一陣陣低沉的啜泣聲。陳清揚剛剛推門而入,頓時一條黑影撲了上來,“揚子,你沒事兒吧?”陳愛蓮死死地抱住陳清揚的兩條胳膊,用力地搖晃著,同時一雙晶亮的眸子在陳清揚的身上仔細搜尋著,生怕他會缺胳膊斷腿般。
“姐,你就放心吧!我沒事,有事的只可能是陳懷友那個老不死的東西。”
陳愛蓮一拍陳清揚的肩膀:“瞎說啥呢!現在可不是過去了,他即便再不是,也已經成了我的老公公。我算是他半個閨女,以後這樣的話可不要再說了!”
“扯蛋!陳懷友算個屁,他就是狗屎!姐,我真的想不通,你雖然讀書少,但是平日裡做起事情來很靈光的呀,怎麼就在這件事情死磕上了呢!陳懷友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三年前陳懷友死了老婆的時候從四川弄了個婆娘,自從進了陳懷友家的大門,到如今也未曾露面過,我想八成是被陳懷友給弄死了!”
“行了,行了,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他即便再不是,對自己的兒媳還能怎樣?總不能欺負到自家人頭上吧?”陳愛蓮的話並非是理直氣壯,相反聲音中參雜著一絲畏懼,甚至還有了一絲輕微的顫抖。
“姐,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為什麼你非要嫁給那個傻子,就是因為那點禮金?我不信,打死我也不會信的!”
陳愛蓮嘆息一聲,背過身子,柔和的燈光映照下,陳愛蓮的嬌軀修長而又恬靜,她雖然沒有梁靈兒那般精靈的氣息,沒有梁靈兒那般高貴的氣質,但是她猶如出水芙蓉般,有著一種難言的清理脫俗。
“我又能有什麼辦法!咱爸病倒了,按理說屬於工傷,可不幸的是在回家的路上病倒的,這樣一來事情可就難辦了。我雖然不是視金錢為糞土的人,但也沒有到見錢眼開的地步,嫁給陳二蛋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陳懷友手中的權力。陳懷友說了,只要我嫁給陳二蛋,咱爸的病就能按工傷算,他再活動下,醫療費可以由礦上全部報銷。這樣咱爸也就得救了!”
“糊塗,你真是糊塗透頂!陳懷友能否真正幫忙暫且不說,難道就因為這麼點錢你就要委曲求全?要知道你這是在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做賭注啊!萬一輸了,這個責任誰能承擔得起?姐,別傻了!”
陳愛蓮呵呵笑了笑:“小數目?你知道嗎,咱爸的病已經是陳年老傷,想要治癒本身就很困難,即便是能請來最好的醫生到大醫院治療至少也需要五萬塊。五萬啊,揚子,這決然揚子,你心疼姐,姐知道。但是這個時候我不站出來,誰站出來?”
陳清揚望向窗外,一片漆黑的夜色,連半點星光也未曾閃現。烏雲密佈,漫天皆是一副陰霾的場景,這一幕不由得讓陳清揚的心更加疼痛起來。
“姐,我已經和陳懷友商議好了,禮金退回去,這個婚咱們不能結,說啥也結不得!他終究是村支書,我們做事情也不能太絕,抽時間咱們一起到他家將這個事情抖落清楚,讓全村老少知道咱們還懂得這個禮數便是。”
“什麼?你竟然已經和陳懷友說清楚了,不可能啊,他是什麼人我再清楚不過了!再者說,即便他答應了,可是咱爸的病?”
“這個就不用你來操心了,這些事情我會解決的!姐,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咱們明天一早搭車上城,看咱爸去!”
陳愛蓮嗯了一聲,不過瞬間臉上卻又升起一絲猶豫:“揚子,我今天剛從縣城回來,明天就不去了吧!來回路費要不少錢呢!”
陳清揚突然笑了,“錢?錢算個王八犢子!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證明給你看的!”陳清揚的臉上寫滿了決絕,他狹長的眸子裡有一抹堅韌的幽光閃現而過,這一幕呈現在陳愛蓮的眼中,陳清揚的形象彷彿一下子高大了許多。他再也不是自己那個孱弱的弟弟,這讓陳愛蓮的心中多少有些慰藉之情。
翌日,陳清揚與陳愛蓮姐弟倆起了個大早,剛剛吃好早飯準備上城的時候,突然村東頭傳來一陣腳步聲。那聲音一陣陣的,顯然人數不少。陳清揚聽覺此時甚是靈敏,不過對此他並未多加理會,牽著陳愛蓮的手就要趕往鎮裡。
背後傳來一陣刺耳的陰笑聲:“想走?怎麼,現在才想到逃難,未免太遲了些吧!”
這聲音即便是化成灰陳清揚也識得,他心中突然意識到不好,當下連忙轉身,眼前的場景不由得讓他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