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還能笑出來,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死一個人絕對不是一件小事兒,雖然這裡偏遠得很,但是因為陳家村的煤礦,省裡市裡的領導幹部沒少往這裡考察調研過。方泉是一個分得清輕重的人,他有野心,他像是一匹飢渴的餓狼一般,在苦苦期待著有一天能抓住機遇,一口吞下自己守候多時的綿羊。他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陳清揚,從而在自己的仕途上抹上不光彩的一筆。
在方泉的意識裡,陳清揚壓根就不值自己這般大動干戈!他所做的一切實際上就是在取悅一個人,一個可以肆意在自己頭頂作威作福的人!
“我笑你女人在外面賣,你被戴了、戴了綠帽子還在笑著數錢。你老婆張翠花早在半年前便已經被楊全勇給日上床了,哦,忘了告訴你,翠花被、被日了個死去活來!瞧我這記性,當時你也是在場的哦!”
陳清揚的話略微有些吞吞吐吐,這卻也怨不得他,被強力電流擊打過後,陳清揚能在此時保持三分意識這便已經十分難得了。
實際上陳清揚並沒有信口雌黃,他所說的著實是實情。說起這事兒,還有一段不小的插曲。
陳清揚在鎮上就讀初三的時候,因為上早晚自習的緣故便租住在學校附近一戶人家裡,尋常只在週末的時候回家小住一天。那是個昏黑的冬夜,因為放學後參加一個輔導班,等到下課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陳清揚是個孝子,怕父母擔心自己未按規律準時返家,無奈之下只得冒黑前行。
深更半夜,鎮上已經沒了半點燈火,夜靜謐得讓人心微微發慌。北風呼嘯而過,隱約著夾帶著一絲淒厲的慘叫聲。
陳清揚心中猛地一個咯噔,他只是個柔弱學生,再者很可能對方是發生家庭暴力,自己一個外人也不好參合,當下便準備抬腿便走。可是未曾想到自己還未曾邁出一隻腳兒,那聲音便再一次傳了過來,這一次陳清揚分明聽到那是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陳清揚心中雖然畏懼,不過他長相甚是壯實,那時候又愛上了金庸的武俠小說,本著東北人天生的一絲豪壯氣息,陳清揚抬腿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那是一家叫“夢緣”的髮廊,這裡終年隔著一層毛邊玻璃,裡面燈紅酒綠的,完全是粉紅的色澤。那時候距離改革開放也有些年頭了,對於一些外來事物,人們雖然依舊懷有敬而遠之的心理,但是也已經深刻意識到了那終究是一種怎樣的玩意兒。
陳清揚自然未曾進過這家夢緣髮廊,一是沒錢,二是自己還是傳說中的雛兒,自然不會將自己寶貝的第一次仍在這充滿骯髒與齷齪的地兒。
陳清揚躡手躡足地繞到髮廊的後面,那裡裝置有排氣扇,冬天自然是用不到的,不過為了省事也只是用一層油布包裹了一層藉以防寒,實際上壓根就起不了隔音的效果。
“臭婊子,好你個賤女人,竟然他媽地勾搭上了那個老不死的東西!那個死胖子有什麼好,你個逼女人竟然敢給我戴綠帽子,我操你孃的!”那是一道十分粗獷的聲響,陳清揚雖然看不清此人的長相,但是也能從中猜出個七七八八。
這家理髮店沒少被自己初中同學提及過,理髮店的老闆娘實際上是派出所指導員方泉的女人。方泉在這裡充當的只是一層保護傘的作用,但是他卻沒想到自己的婆娘竟然會因此勾當上了楊全勇那個老不死的。
方泉一般很少來這裡,畢竟自己的身份擺在那兒,有些事情背地裡做做,這並無傷大雅,但是真要擺在檯面上,那便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指導員可以承擔得了的。說來也巧,方泉正在讀幼兒園的兒子發了高燒,他著急送孩子去醫院,可是剛剛接到報警潁上村發生搶劫事件。一時間走不開的方泉只得來找老婆張翠花送兒子去醫院。
張翠花的名字雖然略土,但是人長得卻很是水靈,豐滿的屁股蛋兒比蹺蹺板還要挺翹,一雙白花花的肉團只能用驚濤駭浪來形容。這也怪不得張翠花,實際上也有方泉大意的緣故,他終究是一個指導員,吃皇糧的人兒,在他自己以為這對於村子裡走出來的張翠花便是頂天的存在。他做夢都沒想到張翠花會背叛自己,會在有朝一日被別人壓在身下婉轉承歡。
方泉推門,見房門被鎖死,心中便打起了鼓,夢緣髮廊雖然做的是違法的行當,但從未遭遇任何一次打黃掃非,因此這裡的房門也未曾鎖死過。正在方泉準備敲門的時候,忽然聽到裡面似乎傳來了翠花的聲音:“死鬼,你人生得那麼胖,那話兒可不小,比泉子的還要大上不少呢!”
方泉如遭雷劈,當下連忙起腳踹開房門,那一對赤身裸體的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