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此人下身,竟然沒有雙腳,而直接掛著一條長長的尾巴,陳清揚看得一愣,剛剛想要琢磨一下,對方突然揚起那條長長的尾巴,在空中甩了甩,嘿嘿笑道:“沒嚇到你吧,小老兒這廂有禮了。”。
這話說得極慢,並且略微顯得怪誕,倒是將陳清揚看得一愣一愣的,許久之後才淡淡說道:“你究竟是何人,少在這裡故弄玄虛了,有話直說便是!”
“我好渴,想要討口水喝,我好餓,想要管你們兩個娃娃弄口吃的!不知兩位可否成全了小老兒?”
陳清揚呵呵笑了,“原來你所說的是這事,沒關係,幾個饅頭而已,我去給你取好了!屋裡有病號,你姑且在這裡待著,你這怪模怪樣的休要嚇了人家姑娘!”
“桀桀~還真看不出你小子竟然還愛好這一口,在這荒郊野嶺打起野戰,倒是風情無限啊!你卻未免顯得太小家子氣了,我小老兒一萬多年沒吃東西了,現在餓得緊,你卻只給我大饅頭吃,太過小氣了!我從不吃粗茶淡飯的!”
見又是一個瘋子,陳清揚並未理會,徑直取了饅頭遞了過來,剛剛想要將此人遣走,卻不想那人突然露出一個極其詭異的笑容,清揚只覺得眼前一晃,頓時那人徑直趕到了龍凝韻的跟前。陳清揚大驚,連忙一聲怒吼,問道:“你究竟是誰,到底想要做什麼!再要這般無禮,休要怪我手下無情!”
“她、她是韻兒!她是我的韻兒!”
陳清揚呸了一聲,“混帳,誰是你的韻兒,少在這裡胡說八道,速速離開此地,否則我必然饒不了你!”
那人尾巴在地上來回遊弋著,看著龍凝韻的眼神極其炙熱充滿了關懷的神色,許久之後才嘆息一聲,說道:“我郝海蛟被封萬年,今日得以再見韻兒已然是心懷大釋。我此時功力淺薄,尚未煉化人形,只需假以時日必然再次前往取走我一萬年前便應該屬於我的東西!來日方長,你我必然會再次相遇。”
說完一陣濃雲滾滾閃現,那自稱郝海蛟的人轉瞬再次消散在陳清揚眼前。清揚好不納悶,當真是一個怪誕之極的人,不過因為龍凌軒的出現,清揚此時早已是心如止水,即便是這時候見到玉帝趕到自己跟前,恐怕也不會大驚小怪,這時候淡淡笑了笑,隨後靜坐在韻兒跟前,緩緩入睡了。
翌日清晨,龍凝韻的腦海中剛剛傳來第一縷神思的時候,只覺得眼前頓時傳來一陣極其清幽的芬芳。那種花香絕對是前所未有的。靜謐的容顏似乎很享受這個飄飄欲仙的過程,竟是賴在床上,用力地呼吸著四周的花卉所帶來的芬芳之感,整個人的臉頰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知道了生日這個概念,更知道今日清揚哥哥會給自己一個欣喜,哪怕是一個擁抱一個眼神,這對於龍凝韻而言也已經足夠了!
那白皙如雪的臉頰上此時露出一對淺淺的酒窩,安詳而又恬謐。大把大把的芬芳蔓延四周,那小巧的唇角微微劃過一道淡淡的弧線,恬靜而又溫柔。兩瓣薄唇紅嫩紅嫩的,像是點絳一般勾人心魂,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上前給於一個親吻。
瓜子臉兒,如同巧手剪裁過一般,無論是尖尖的下巴,還是柳葉眉兒皆是精緻之極。多一寸則多,少一寸則少,讓人不禁心生讚賞之情。能擁有這麼一個柔美的妻子,想必會是天下間最尤為美妙的事情!陳清揚能否奪得美人心,最終奪得這個比白雪還要純潔三分的美貌女子,今日無疑會是極其重要的一刻了!
龍凝韻終於帶著一絲期待,緩緩睜開了朦朧的睡眼,果然大片大片的妖冶的紅花正擺在自己的四周。自己所睡的小床上已經擺滿了這種火紅色的花朵。那花兒極其妖冶,像是一團團火一樣,如此嚴寒之日看著成千上萬奪紅花心中也不禁生出了一絲絲暖洋洋的氣息。當然,參雜著清揚哥哥這四個字,更是將龍凝韻美得咯咯直笑。
少說有數百朵這種大紅花,端部尖或圓鈍,尾部呈現圓形或寬楔形。邊緣有尖銳鋸齒,上面無毛,看起來似乎十分光滑的樣子。這些玫瑰花的擺放也很考究,整整擺了十排,並且每一排都擺成了一個大大的一字型,十排相互交錯,則又成了一個“愛”字。雖然龍凝韻看不出這些花朵的擺放以及深意,不過單單是這一個巨大無比的愛字,便已經足夠讓她感動得要死要活。
這柔弱之極的小女子,這會兒便已經流下了兩滴湛清的淚花兒,此時一排整齊的貝齒緊緊地咬著自己的紅唇,一副緊張之極的神色,想必是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陪在清揚哥哥身側,一直陪他到老。
她從不缺乏幼稚,但是每一次的幼稚都是如此的單純,可以讓人為之痛哭,那是一種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