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極其單純,那種發自內心的惠美,一直都是陳清揚所追求的極限。
女郎淡掃蛾眉,塗有一層淡淡的眼影,睫毛膏閃爍著一絲瑩瑩之色,紅唇如同絳點,散發著撩人的氣息。女郎身材高挑,少說有一米六八左右。一雙修長的玉腿上穿著一雙肉色絲襪,下身是一條蘭紅格子短裙,上身穿著吊帶衫,外面是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襯托出女子的另一面的華貴。當真有流風之迴雪,輕雲之蔽日的芳容。
毫不誇張地說,這女郎比起陳清揚跟前的任何女子也沒有半點的失色。那女子接過諾姐遞來的紙張擦了擦唇角的汙穢,顧不得貂皮大衣上的殘汁,連忙朝著衣著襤褸的陳清揚疾走一步,賠笑說:“真是抱歉,我醉了,完全是下意識的,還望你不要見怪。”
型男自然便是陳清揚了,散亂的碎髮遮掩住額前,朝著叫小妖的女子淡淡點頭,他的嗓音極富磁性,“沒什麼,一點小事。”
女子似乎看出陳清揚的古怪,沉思少許,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隨手從上衣的皮包裡抽出一沓百元大鈔,“拿著去買件衣服吧,天這麼冷,可別著涼了!”
陳清揚心頭一暖,難得露出一抹微笑,不過並未接女子的錢,推搡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是這錢我真的不能要,抱歉!”說完陳清揚抬起腳步再次向前走了出去。他的步伐很沉穩,很緩慢,但是並不缺乏鏗鏘有力。看得出是那種腳踏實地的人。
陳清揚想走,那外號江北一條龍的蘇胖子自然是不肯了,連忙上前呵斥道:“怎麼著,現在就想走了?咱們之間的事情似乎還沒解決掉呢,現在就走未免有些太過不給情面了!”
上輩子陳清揚曾經差點對肥胖的教務處主任委曲求全,當時是迫於生計和無奈,但是今時今日的陳清揚會嗎?他用得著去搭理這種小角色嗎?
陳清揚淡淡笑了笑,隨後搖了搖頭,並不吭聲,只是大步向前自顧自地走著,滿臉皆是灑脫之色。蘇胖子氣血上湧,雖然自己不是頂尖級別的富人,好歹也算是個人物,哪裡容得陳清揚這種角色在自己跟前放肆。當下上前疾走兩步,一把猛地鎖住陳清揚的肩胛骨,吼道:“想走可以,留下一條胳膊再說!”
陳清揚可以忽略蘇胖子的存在,但這決然不能代表能任由這蘇胖子騎在自己頭頂作威作福。清揚看也不看對方一眼,手中捏著一股真氣向後彈指一揮,只聽哎呦一聲,蘇胖子腳下一軟拿捏不住頓時跌倒在地。在場眾人原本還想要看一出好戲,卻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到這種程度。蘇胖子不知何故摔倒在地,頓時引起眾人一陣驚呼聲傳來。
這幫犢子雖然說都是酒肉朋友,屬於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那種,卻也容不得陪伴任人欺負。不過這群人倒是未曾將目標鎖定在陳清揚的身上,說來也是,這乞丐雖然屬於型男一類的純爺們兒,可別忘了終究是乞丐。倘若說這種人能隨便動動手指頭就將蘇胖子這兩百來斤給撂倒在地,他們自然是打死也不會信的。
方才與蘇胖子有過唇語的消瘦青年輕聲咳嗽兩聲,朗聲說道:“不知是哪位兄弟出手教訓了在下的朋友,倘若看得起我何萬銀不妨出來一敘,若是有得罪的地方小弟便在這天上人間請朋友喝一杯,如何?”
何萬銀說起話來有模有樣,乍眼一看倒像是個人物,不過他場面話說得雖好,任誰都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何萬銀見無人應答,不禁喜上眉梢,嘿嘿笑說:“敢做不敢當,我何萬銀活了這二十四年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種縮頭烏龜。”
何萬銀吃準了無人膽敢應答,這才擺出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然而偏偏事有湊巧,從天上人間的正門裡剛好走出一個挺著大肚子的中年男人。這人臉色紅潤,中庭飽滿,耳垂肥大透亮,不難看出應該是有著那麼一絲身份。
這中年男子在兩名西裝大漢的攙扶下走了出來,漠然看了四周,嘿嘿笑說,“什麼叫敢做不敢當?這事就是我做的,怎麼著幾位有意見吶?”
中年男子甚是霸道,絲毫不曾將對方一群人放在眼中,剛才說話的英俊青年見是這廝不禁微微皺眉,隨後尷尬一笑:“原來是黃叔叔,黃叔叔小侄可是有段時間沒有見你了。”
這人見有人認識自己,並且還很是熟悉的樣子,頓時睜開萎靡的雙眼,仔細打量了對方一眼,隨即臉上也是生出一絲尷尬的模樣,嘿嘿說道:“原來是老何家的小少爺!萬銀,你方才說什麼來著,似乎有人欺負了你可是?有黃叔叔在,放心沒人能欺負得了你!”
天上人間是什麼地方,可以說在這大上海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說的文雅點那叫做全國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