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雲海道:“不是說是中書省門下右拾遺張去逸張大人的千金麼?”
任天棄道:“是他的千金不假,不過要減一半,是個幹千金,而且這條線還是我搭的。”
見到兩人露出驚詫之色,任天棄也不多羅嗦,就將自己當年為想大撈好處,將在京城重逢的朱絳仙扶上太子妃之事簡要的說了一遍。
馮雲海默默聽完,點頭道:“不錯,這事一定是這張皇后所為,她假借替天棄出氣之名殺了那些曾經與她相識的人,就是為防日後萬一有人認出了她就是合州城的妓女朱絳仙,這個女人。真是狠毒啊。天棄,這事你或許真是做錯了。”
任天棄想到若不是張良娣害怕自己追究,只怕連自己這幾位乾孃都不會放過,而且合州城還有些人見過她,說不定就找個逆黨的藉口將整個合州城都血洗一遍,眼中寒光閃了閃,哼了一聲道:“這倒容易,我既能扶她上去,也能拉她下來,她做人做得太過,只會自尋死路。”
他說了這話,想到與張良娣相識的一幕幕情景,這個自己曾經迷戀過的女人,現在雖然對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覺,但還是不希望她被自己親手所殺。
範麗娟這時已經知道自己錯怪了任天棄,一下子抱住了他,眼中含淚,悲聲道:“天棄,是三娘不好,自作聰明,胡亂猜測,你不會怨三娘罷。不管你是人也好,是仙也罷,三娘只是不希望你做出惡毒害人之事啊。”
任天棄身材已經比範麗娟高出一個頭還不止,見她還像過去一樣的來摟自己,也是心潮澎湃,道:“三娘,我怎麼會怪你呢,你就放心罷,無論我多有本領,也不會做出惡毒害人的事。”
範麗娟喜極而泣,摸著他的臉道:“天棄,其實剛才我見到你的這付容貌,真是替你高興,不知會迷死天下多少女子哩。”
任天棄與三娘化解了誤解,頓時又恢復了本性,嘻嘻一笑,一臉得意的道:“那用得著這付容貌,就是過去那樣子,天下美女我還不是信手拈來。”
範麗娟一笑道:“嘿,連說話也比過去進步得多啦。”
任天棄道:“三娘,有些事我慢慢給你說,不過現在讓你瞧瞧我的五個媳婦兒,看我有沒有眼光。”
一邊說著,扶著範麗娟到了大廳,就一邊對著外面一陣大叫,讓李淑瓊五女進屋。
沒一會兒,他的五位夫人就和白芳芳與鄭寶兒一起進來了,範麗娟望著這五位姑娘,都是堪稱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一個個有若仙女下凡似的,一時真是笑容滿面,好生替任天棄高興。
五女從夫君嘴中可是無數次聽到這三孃的名字,知道她對夫君最好,而夫君對她也最有感情,現在瞧見範麗娟身著樸素,一臉的慈愛之情,與白芳芳與鄭寶兒的世俗果然大是不同,都對她親近尊敬,“三娘三娘”的喊個不停。
白芳芳與鄭寶兒見到剛才似乎不大理會自己兩人的太華公主現在與範麗娟碰了面,居然降貴纖尊,主動去拉住範麗娟的手,神態大是親熱,心中也是又慕又妒,不過轉念一想,當年自己兩人雖然收養了任天棄,但對他是打的打,騙的騙,也的確只有範麗娟對他最好,任天棄給這麼多的財寶,還多半是瞧在這個三孃的份上,而範麗娟又不喜錢財,自己兩人實在是大借其光,心頭頓時就平復了。
一行人便在大廳裡熱熱鬧鬧的聊了起來,這時見到何載道匆匆忙忙的進來躬身道:“下官參見國師公主及眾位夫人。”
白芳芳站了出去道:“何縣令,有什麼事?”她自接了聖旨,被封為二品誥命,那是比這區區的縣令高了老長一截,口氣也硬朗了些。
何載道堆著笑道:“老夫人,是這樣的,國師榮歸故里,下官與本城的一些官紳在寒舍略備薄酒給國師公主及眾位夫人接風,老夫人們可也要一同賞臉前往啊。”
白芳芳道:“那可不成,天棄難得回來,這第一頓自然是在家裡吃,我都準備好了,何縣令,你們還是改天罷。”
任天棄這時走了過來道:“你們都不要爭,我和過去那幫兄弟早就約好了在‘盛豐酒樓’痛痛快快的喝上一頓,大娘,何大人,這樣罷,明天中午我在家裡吃,晚上就上何大人那裡,好不好?”
他發了話,白芳芳與何載道自然不敢再說什麼,點頭應是。
等何載道一走,任天棄只坐了一會兒,瞧著天色漸晚,就吩咐備轎,準備去赴眾兄弟的宴會。
五女雖然知道夫君是千杯不醉的酒量,但望見他興沖沖的大有不醉不休的樣子,都有些擔心,紛紛過來囑咐,任天棄只隨便答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