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親,心裡又是羞澀又是甜蜜,只覺整個臉兒都在發燙,一時不敢抬頭望他。
任天棄是個理性多於感性之人,與陸玉嫣卿卿我我了一會兒,心中猛的想到一事,叫了聲:“不好。”推開陸玉嫣,便向著四周望去。
果然不出所料,那些本已經逃進寨子的人仙鬼妖們,見到場中忽然又多了一名俊朗絕倫的少年與一名美貌如花的少女,交頭接耳著,紛紛走了出來,瞧來又有一番血戰廝殺。
任天棄帶著一暈一醒的兩名姑娘,見此情景,知道已經無法再逃入森林,在一霎那之間,他忽然作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將武瓊兒背在身上,一拉陸玉嫣道:“快跟我走。”說著就朝著那些和尚所建的寨子走去。
陸玉嫣一驚,道:“天棄,你怎麼往那邊走,太危險了。”
任天棄道:“現在無論怎麼做都危險,咱們逃是逃不掉了,只有想法子怎樣安全一些。這些寨子之中,妖精鬼怪那裡是萬萬去不得的,而那些什麼闡教、截教、還有人道散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比較起來,這些和尚的人數最多,而且那靜塵也說過,和尚是最後來搶女人的,看來還是他們最忍得住,咱們別無它法,就只有賭一賭了。”
陸玉嫣聽他說得有理,便不再多問,一邊跟著他急急而行,一邊露出端莊肅然的表情道:“天棄,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任天棄瞧她說得認真,道:“什麼事?”
陸玉嫣道:“你把劍拿好,離我近些,要是見到事情不對,就舉著劍把我的頭砍下來,我寧願寧願被他們吃掉,也不會讓他們碰我的身子的。”
任天棄一陣黯然,陸玉嫣見他不說話,又道:“天棄,我求求你,一定要這麼做,要是我被他們糟蹋了,也只有一死,那不如讓我能夠清清白白的死去,你你只要還記得曾經有個叫陸玉嫣的女子與你相識一場就行了。”
任天棄聞她口口聲聲的提到“死”字,心中反而忽然間起了求生的慾望,道:“玉嫣,別怕,有我在,沒那麼容易死的,我一定要讓你和我都活著。”
陸玉嫣聽他說得斬釘截鐵,信心十足,心中頓時也覺得事情好像沒那麼嚴重了,這個英雄機智的少年,一定會好好的保護自己的。
兩人說話之間,腳步可沒有閒著,沒多久就離那些和尚的寨子很近了,而其它幾個寨子的道士鬼妖見到此景,果然就像那靜塵所說的,紛紛停住了腳,不再過來爭奪,而是派出人來,去收拾剛才那場大戰,各自一邊陣亡之士的屍體,而那隻巨鳥離此最近,二十多個和尚搶先跑出,像螞蟻一樣,連拉帶推,將那巨鳥向自己的營寨弄去。
任天棄帶著兩名姑娘過去,那些已經長出頭髮鬍鬚的和尚早就在營寨外面圍著了,任天棄略數了數,大約在二百來人左右,靜塵說和尚的人數最多,那麼其它的幾個營寨的人數想來不過百多人了。
任天棄剛一走近,就見到這些和尚望著自己不僅沒有那種兇殘的眼神,竟然都露出畏懼害怕的樣子,心中驀地一動,立即想到:“剛才那隻巨鳥沒能吃了我,反而莫名其妙的死了,然後所有的巨鳥都匆匆飛走了,他們一定以為是我做的手腳。好啊,要是這樣,那我倒可以唬唬他們。”
當下乾咳兩聲,將武瓊兒放在地上,然後抬首挺胸,大聲道:“喂,你們這些和尚,好沒有禮數,將要帶你們從這裡出去的大恩人就在這兒站著,還不好好的招呼,你們這些人中誰是領頭的,我有話要對他吩咐。”
那些和尚見到他如此神氣,口吻也甚是託大,果然都偏著頭,紛紛議論起來,不多時,就閃出一條道,一名身披著破爛紅色袈裟,長著數寸頭髮,滿臉鬍鬚的和尚走了出來,面對著任天棄,雙掌合什道:“敢問這位小施主尊姓大名,對我等有何吩咐。”
任天棄知道此時牛皮吹小了就震不住這些和尚,說不定立即就有性命之憂,一臉不滿的大聲道:“放肆,放肆,你這小和尚,能有多大的年紀,敢叫我小施主,無禮,無禮之極,虧得本尊知道你們這些小和尚有場大劫,甘冒著危險,眼巴巴的進來,想來救你們出去。”
他這話一出,所有的和尚都露出了激動的神色,有的道:“啊,真的,這裡還有路可以出去。”“阿彌陀佛,阿彌陀佛,要是能夠出去,讓我做什麼都願意。”“這位前輩剛才能殺死惡鳥,或許真有些本事也說不定。”
任天棄瞧著這些和尚的反應,就知道事情成功了一半,這也是他的聰明之處,知道凡是進來這裡的所有人,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出去,自己吹的牛無論他們信與不信,但只要說出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