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依稀還有三分昔日風采。
趙子琛撮唇呼哨一聲,街頭突地車聲大震。
車轔嘶聲中,一輛八馬並駕的馬車,急馳而至。
亞馬只見這車馬俱非凡物,彷彿王侯所乘,心中不覺頗為訝異,眾人上了馬車,翁天傑遠遠佇立在角落裡,神情傲岸,顯然是不屑與別人為伍。
方老頭對此人顯得敬畏,他那兒子卻欺他眼瞎,不但惡眼相加,小伶伶緊緊握住亞馬的手,躲在他身邊!
亞馬對這方氏父子頗為不滿,卻也不動聲色,只作不見。
那八匹馬不但毛色如一,而且腳步絲毫不亂,八騎同時舉步,同時落步,四匹在後,遇到轉彎時,內側的馬腳步驟小,外側的馬腳步變大,銀鬃飛揚,便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伍,步伐亦無這般整齊,這般壯觀。
一路馳過,路人盡皆側目。
幸而不久出了城,路廣人稀,八馬更是放蹄賓士。
亞馬等人坐在車內,有如坐在房間裡一般安穩。
坐這樣的車,真是享受,只可惜享受沒有多久。
前面隱現山巒起伏,馬鞭呼哨,健馬長嘶,趙子琛展顏一笑,道:“到了!”
下車一望,只見山坳中一座寺觀,高聳飛簷,氣象頗宏,但寺牆卻甚頹敗,彷彿是荒廢已久。
此時天色已昏黑,寺內卻燈火通明,宛如白晝,卻又不聞半點人聲。
趙子琛引吭高呼:“翁老先生到!”
觀門“呀”地一聲洞開,兩行錦衣大漢,高舉宮燈,一個接著一個走了過來,在兩邊排成一排燈巷。
眾人自燈巷中穿行而前,才發覺腳下踏著的,竟是一條鮮紅的長氈,自觀門口一直鋪到那正殿的石階上去。
石階上,正負手卓立著一個錦衣少年。
翁伶伶的小手緊緊握住亞馬的手,神色極是緊張。
亞馬雖是見過無數大場面,卻也未見過這等克盡侈華排場,不覺心中頗為不屑。
那翁天傑昂然而行,衣衫雖襤褸如丐,神情卻一如王子,沉聲道:“蕭相公在哪裡?”
燈光輝煌中,只見石階上那錦衣少年,身長玉立,劍眉星目,風吹衣袂,宛如玉樹臨風,見了眾人來到,也不下階,傲然一笑,舉手延請道:“翁老先生請!”
翁天傑大步而上,直入大殿,伶伶牽著亞馬的手緊跟在後。
方氏父子卻已向那少年拜倒:“方辛、方逸父子,拜見粉侯!”
要知“粉侯”便是“駙馬”之意。
亞馬見到一個武林豪強,竟然自居駙馬,亦不知是氣是笑。
但見了這少年如此英姿,暗中又不禁起了惺惺相惜之心。
這錦衣少年顯然是與這方氏父子相識,頷首道:“好,你也來了”
目光一掃站立一旁的亞馬,面色立沉,厲聲道:“此人是誰?是誰帶來的?”
趙子琛惶然應道:“他是這小姑娘的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