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媽媽一人。”
盈盈心道:“誰說只有你媽媽一人?”
林平之冷笑道:“你娘也真喜歡令狐沖。為了這小子你父母不知口角了多少次。”
嶽靈珊訝道:“我爹爹媽媽為了大師哥口角?我爹媽是從來不口角的你怎麼知道?”林
平之冷笑道:“從來不口角?那只是裝給外人看看而已。連這種事嶽不群也戴起偽君子
的假面具。我親耳聽得清清楚楚難道會假?”嶽靈珊道:“我不是說假只是十分奇怪
。怎麼我沒聽到你聽到了?”林平之道:“現下說與你知也不相干。那日在福州嵩
山派的兩人搶了那袈裟去。那兩人給令狐沖殺死袈裟自然是令狐沖得去了。可是當他身
受重傷、昏迷不醒之際我搜他身上袈裟卻已不知去向。”嶽靈珊道:“原來在福州城
中你已搜過大師哥身上。”林平之道:“正是哪又怎樣?”嶽靈珊道:“沒甚麼?”
盈盈心想:“嶽姑娘反後跟著這奸狡兇險、暴躁乖戾的小子這一輩子苦頭可有得
吃了。”忽然又想:“我在這裡這麼久了衝郎一定掛念。”側耳傾聽不聞有何聲息
料想他定當平安無事。只聽林平之續道:“袈裟既不在令狐沖身上定是給你爹孃取了去
。從福州回到華山我潛心默察你爹爹掩飾得也真好竟半點端倪也瞧不出來你爹爹
那時得了病當然誰也不知道他是一見袈裟上的《辟邪劍譜》之後立即便自宮練劍。
旅途之中眾人聚居我不敢去窺探你父母的動靜一回華山我每晚都躲在你爹孃臥室之
側的懸崖上要從他們的談話之中查知劍譜的所在。”嶽靈珊道:“你每天晚上都躲在
那懸崖上?”林平之道:“正是。”嶽靈珊又重複問了一句:“每天晚上?”盈盈聽不到
林平之的回答想來他是點了點頭。只聽得嶽靈珊嘆道:“你真有毅力。”林平之道:“
為報大仇不得不然。”嶽靈珊低低應了聲:“是。”
只聽林平之道:“我接連聽了十幾晚都沒聽到甚麼異狀。有一天晚上聽得你媽媽
說道:‘師哥我覺得你近來神色不對是不是練那紫霞神功有些兒麻煩?可別太求精進
惹出亂子來。’你爹笑了一聲說道:‘沒有啊練功順利得很。’你媽道:‘你別瞞
我為甚麼你近來說話的嗓子變了又尖又高倒像女人似的。’你爹道:‘胡說八道!
我說話向來就是這樣的。’我聽得他說這句話嗓聲就尖得很確像是個女子在大脾氣
。你媽道:‘還說沒變?你一生之中就從來沒對我這樣說過話。我倆夫婦多年你心中
有甚麼解不開的事何以瞞我?’你爹道:‘有甚麼解不開的事?嗯嵩山之會不遠左
冷禪意圖吞併四派其心昭然若揭。我為此煩心那也是有的。’你媽道:‘我看還不止
於此。’你爹又生氣了尖聲道:‘你便是瞎疑心此外更有甚麼?’你媽道:‘我說了
出來你可別火。我知道你是冤枉了衝兒。’你爹道:‘衝兒?他和魔教中人來往和
魔教那個姓任的姑娘結下私情天下皆知有甚麼冤枉他的?’”盈盈聽他轉述嶽不群之
言提到自己更有“結下私情天下皆知”八字臉上微微一熱但隨即心中湧起一股
柔情。只聽林平之續道:“你媽說道:‘他和魔教中人結交自是沒冤枉他。我說你冤枉
他偷了平兒的《辟邪劍譜》。’你爹道:‘難道劍譜不是他偷的?他劍術突飛猛進比你
比我還要高明你又不是沒見過?’你媽道:‘那定是他另有際遇。我斷定他決計沒拿闢
邪劍譜。衝兒任性胡鬧不聽你我的教訓那是有的。但他自小光明磊落決不做偷偷摸
摸的事。自從珊兒跟平兒要好將他撇下之後他這等傲性之人便是平兒雙手將劍譜奉
送給他他也決計不收。’”
盈盈聽到這裡心中說不出的歡喜真盼立時便能摟住了嶽夫人好好感謝她一番
心想不枉你將衝郎從小撫養長大華山全派只有你一人才真正明白他的為人;又想單
憑她這幾句話他日若有機緣便須好好報答她才是。林平之續道:“你爹哼了一聲道
:‘你這麼說咱們將令狐沖這小子逐出門牆你倒似好生後悔。’你媽道:‘他犯了門
規你執行祖訓清理門戶無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