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但他還留下了日記不是?”喬朵希說出大家心中的疑問。
藍沁點點頭:“確實,他應該把日記也毀掉才對。這是一個不合理的地方,但可能和兇手的心態有關。他可能特意留下日記來炫耀,或者其它什麼原因。總之,人心是最複雜的,我們永遠無法真正了了解一個人。”
“那現在怎麼辦,情書找不到,線索可就斷了。”說話的是周濤,他又恢復了平靜,沒有剛才那喪氣的表情。
“也不完全斷了。”藍沁站起來說道:“從王莉的反應來看,她雖然不確定兇手是誰,可卻知道兇手是在學校裡。而且,殺死王莉的那天又是課外寫生課。更重要的是,兇手知道那天有寫生課,這說明兇手至少和王莉是一個系的,否則他不可能知道課程的安排劉會長,劉會長?”
劉衛民從剛才看了相簿後精神就有些恍惚,這時藍沁叫了兩遍他才回過神來。藍沁疑惑地看著他,嘴上卻沒有停下來:“麻煩你查查當天安排課外寫生的導師是誰,我們需要從他手上拿到學生的出勤名單,那麼,沒有出現在寫生課上的,自然便是兇手!”
“嗯,那我馬上去一趟。”劉衛民立刻朝大門走。
“我和你一起去吧”蘇墨也跟著走過去:“在這裡待著怪無聊的,特別是某隻貓科動物總想咬我一口。”
喬朵希立刻叫道:“狐狸臉,你說誰是貓科動物。”
笑眯眯和劉衛民一起走出房間的蘇墨,只丟下一句話“不告訴你”。
這兩人走後不久,周濤面有難色地提議大家別呆在女生宿舍裡了。在喬朵希好奇地追問下,周濤才尷尬地說自己要上一趟洗手間,可女生宿舍裡不方便。藍沁也覺得沒有必要再呆在這裡,便和其它兩人離開了王莉的房間。
從女生宿舍出來,周濤飛似的衝向學校的公用廁所。藍沁和喬朵希兩人閒著沒事,便在女生宿舍外的花園裡蕩起了鞦韆,片刻後,劉衛民來電,說已經找到了學生名單,讓藍沁幾人到教學樓這邊來會合。
兩人想馬上過去,但又不能丟下週濤,於是再等了片刻,就在喬朵希著急得想咬人的時候,周濤才跑了回來。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周濤訕笑著。
藍沁搖著頭說:“沒關係,學生會長剛才來電了,說找到了名單,讓我們現在過去教學樓會合。”
周濤點點頭,然後三人就風風火火往教學樓趕。但在樓下,卻沒看到劉衛民和蘇墨的身影,藍沁讓喬朵希打電話給劉衛民,可學生會長的手機卻接不通。
這時,教學樓上傳來喧鬧的聲音。藍沁臉色一變,立刻往樓上跑,喬週二人見勢不對,也跟著衝上去。
在三樓的走道上,同學們都朝著走廊盡頭的教師辦公室跑。藍沁捉住一個男生問:“出什麼事了,同學?”
那男生大概也在禮堂裡看到過藍沁的表現,頓時把這個出色的女生認出來。他興奮地說:“是你啊,你不知道嗎,聽說那邊死人了。”
“什麼?”藍沁立刻放開他,周喬兩人跟著她擠到教師辦公室外,三人立時愣住。
只見辦公室裡,老師坐在椅子上歪著頭,脖子上出現一道裂口,血流了他整個衣領。而劉衛民臥倒在牆邊,斜跨著肩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最後則是蘇墨,這平時總是筆眯眯的青年此刻滿臉愕然地看著劉衛民,他全身血汙,手上抓著一把鋒利的美工刀。
看到他這種模樣,喬朵希立刻尖叫了起來:“狐狸臉,你殺人了?”
兇手就在我們當中
傍晚,太陽失去了溫度,像雞蛋黃一樣緩緩落入天的彼方。
醫務室裡,劉衛民被包紮成木乃伊似的。他身上多處被銳器割傷,還有多處傷及神經,要完全治癒需要到大醫院裡。在醫務室也只能進行簡單的包紮,儘管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可劉衛民現在正處於昏迷的狀態。沒有人知道,他還會否醒來。
蘇墨被囚禁在一間清理出來的辦公室裡,由學校的保安嚴格看管著。平時總笑眯眯的青年,正在抱著膝蓋倦縮在牆角里。剛發現蘇墨的時候,他滿身是血,手上還捉著鋒利的美工刀。當他看到藍沁出現的時候,他一個勁地喊自己沒有殺人。於是在情況還有明確之前,藍沁只是讓人把他囚禁起來。但很多人都用看兇手一樣的目光看著蘇墨,這讓蘇墨感到絕望。
現在讓藍沁煩惱的是,線索真的斷了。
指導老師已經被殺,那脖子上的傷口已經不是人類的醫學技術能夠救得回來。老師死了,劉衛民暈迷了,蘇墨變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