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樓羅王的伏魔擊潰了本體。可它終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個體,在知道自己不敵迦樓羅王之後,本體分裂的時候,它將自己的意識分散出去。這些意識不會消亡,它們會潛伏在黑暗裡,等待著再次集體的機會。
而它與迦樓羅王的戰爭,讓整個王國最終陷入了地淵之下,同時伴隨它沉睡的,還有魔國的子民們。可它相信,終有一天,它會歸來!
而這一天,終是被它等到。就在現在,它已經化身為原來的姿態,五頭龍首齊聲咆哮,十隻眼睛中,清楚映照出大殿之內的人類。只要除掉他們,它就能迴歸大地,而不必呆在這幽暗陰溼的地底下。
於是在藍沁幾人眼裡,有著五個龍頭的龐大巨獸朝他們撲了過來
尾聲:白蓮盛讚
魔國地城的上空,金光紫氣在相互追逐著,每一次短暫的接觸,都會引起狂亂的風。
“雷梭!”
紫色的靈波旋繞在獸顱的炮口中,羅剎王牢牢鎖定了迦樓羅王的位置,自炮口中轟出的雷光球在一圈圈氣浪中如電疾飛,四倍音障的速度讓雷梭在發射後不到一秒的時間裡便追上了金髮男子。
“好煩人啊斷巖破空!”
左拳回收,吐氣開聲中,迦樓羅王那包裹在臂鎧下的拳頭正面直擊雷梭的中心點。雷光團頓時出現猛烈的震動,下一秒在爆炸中混合著金色的靈光,如同在半空開出一朵妖豔的蘭花。
而羅剎王的身影在迦樓羅王沒來得及收回拳頭的時刻,已經穿過了“蘭花”,邪血鐮拖出紫色的光暈,那足以切割三界任何物質的光面打橫斬向迦樓羅王的咽喉。
然而,鐮尖在距離迦樓羅王脖子三厘米左右的距離被停了下來。金髮男子的右爪正緊緊抓住邪血鐮,能夠切斷三界物質的鐮刀卻切不開迦樓羅王的五爪。仔細看,在右爪伏魔之上,有淡淡的風包裹於其上,是它們隔開了五爪與鐮刀的直接接觸。
“不要再纏著我”用力甩開巨鐮,迦樓羅王收緊五爪,再瞬間彈開:“風裂!”
空氣裡“錚”一聲銳響,由迦樓羅王五爪彈出的風形成白色的銳利風牙。壓縮至極限的氣流是鋒利的刃,而五片風刃齊飆,將羅剎王的身影包裹了起來。
“破!”羅剎王一聲輕喝,邪血鐮拖出紫色光痕,瞬間將風刃打碎。被風刃遮擋的迦樓羅王出現在羅剎王眼中時,她的雙眼卻瞬間擴張。
在她的眼中,迦樓羅王正朝她平伸著手掌,伏魔五爪中,有白色的風在急速旋轉著。
“風鳴”
再平靜不過的敘說,從迦樓羅王手中釋放的卻是恐怖的風旋。風速達到每秒三百米,高速旋轉的風柱強風奏出自然界最狂暴的音符。它瞬間填充了羅剎王的視線,連反應的時間也欠奉,鬼神已經被捲進足以絞殺任何生靈的風龍之中。
“就這樣死去吧”低嘆中轉身,迦樓羅王就欲破空而去。
時間,突然被靜止。
血,大片自迦樓羅王的後背飆起。金髮男子的瞳孔收縮,不敢置信地後望,幾疑從背後噴出的血只是一場夢。然而,痛覺卻透過神經傳遍全身,而這時,迦樓羅王自身的靈動才瘋狂修復著背後被斬出來的一道30厘米的巨大傷口。
“你還沒睡醒嗎,隨便把背暴露給對手,而且,那個對手還是我”
風鳴已經結束,持續十秒的氣流運動,讓百米內的地城一片狼籍。可羅剎王仍懸停在半空,但骨甲上如頭髮絲般纖細的裂痕卻在說明她並非全然無傷。但這種程度的傷勢,在靈動的修復下轉瞬既愈。邪血鐮直指迦樓羅王,那半截光面的鐮尖上,緩緩滴下屬於迦樓羅王的血。
“忘記了嗎忘記我的漠視了嗎?那活該你倒黴。”羅剎王在笑,表情很奸險,卻更像惡作劇成功的女孩。
“漠視?”迦樓羅王皺起了眉頭,久遠的記憶重新翻開,告訴他這是多麼麻煩的一種能力。
漠視時間、漠視空間、漠視神魔。那是屬於羅剎王的領域,依附於三十厘米不到的鐮尖刀面上的規則。
無視時間、空間甚至護體靈障的攻擊方式,放眼整個三界,能夠正面以抗,十個手指都能夠數得出來。儘管這種攻擊方式並非全無弱點,迦樓羅王也知道怎麼應付羅剎王的攻擊,但如來一來,兩人間的戰鬥必定發展成持久戰。而與羅剎王為敵,持久戰的定義可能是月為單位。
兩人對峙間,身後王城的宮殿卻傳來轟隆巨響。只見焰光金氣自殿內四逸而出,伴隨著聲聲龍吼,整個地城都開始搖晃起來。
“這樣好嗎?”迦樓羅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