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要劈下,但卻有白藕般的纖纖素手穿過那由鎖甲包裹中的身體。首領一臉不敢相信,當那手抽出來的時候,他只感覺,身體很同洞。
“為什麼”
生命在飛逝,騎士跌落在樹林的草地上,發出臨死前的疑問。
“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比起直呼我的名字,我更討厭擅自行動的傢伙。因為,那樣感覺我被忽略了呢。”妲已在微笑,笑容燦爛如夏日的陽光,如果不是那白淨的左手上還殘留著騎士的血跡,有誰會相信這天真如同孩童的女子,剛結束了一條生命。
首領倒在草地上死去,卻沒有騎士敢上前收斂其屍,因為妲已在這,在她出現的地方,就連空氣也必須臣服。沒有再看死去的騎士首領一眼,妲已回過頭,臉上笑容不減,說出來的話語卻讓人遍體生寒:“不聽說的狗確實讓人惱火,但被人直呼名諱也並不愉快,那會讓我想起某個可惡的傢伙。所以告訴我,你不怕我殺了你嗎?”
“不會的。”藍沁也在笑,眼睛直視著妲已:“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哦?是誰?”妲已漫不經心的問。
藍沁笑容在擴大:“仙人子牙。”
只是從嘴中說出四個字,但藍沁卻感覺氣氛變了。跪伏在地上的百名騎士身體微微發顫,但他們懼怕的非是子牙,而是在妲已的面前道出這禁忌般的名字,怕會引來她的不快。妲已若是不快,那再場的人被隨手殺掉也是平常不過的事情。
妲已再鎮定從容,可聽到這個名字,臉色也不由一變。笑容收斂,妖姬的身旁頓時變得陰冷無比,她緩緩地抬起頭,瞳孔漸漸染上紅寶石般的顏色,那是狐的獸瞳:“子牙你說子牙是你的敵人?可你知不知道,這整個天下,他的對手只有我一人。你,配嗎?”
幹嘛擺出一付對敵人惺惺相惜的樣子?難道我弄巧成拙了,聽到我是子牙的敵人,應該把我招安了才是吧。所以說,不按劇情表演的演員最討厭了。藍沁在心中暗道,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淡淡問了句:“配與不配,娘娘可要試試?”
妲已一張繃緊的俏臉,突然又放鬆了下來。露出陽春三月的笑容,變臉的速度可謂一絕:“你真有趣,除了子牙外,三界生靈,你是第二個敢在我跟前談笑風生的人。”
妖姬退後了一步,輕輕道:“妖騎將聽令,將眼前這女人給我立斬當場。沒有殺死她,別回去見我。”
說完,妲已又對藍沁道:“相反,如果你把他們全殺光了,我就承認你有那麼一點點能耐可以做子牙的敵人。到時,來軍營找我吧,大商隨便什麼官職,任你挑選。”
腳尖輕點地面,在草尖輕輕彎下的剎那,妲已已經人在百米之外,只留下連串的嬌笑。
而在她離去之後,百名騎士再次站了起來,長戟齊指藍沁,頓生一股慘烈氣勢,讓安靜的樹林變成了生死相博的戰場。
沒有多餘的話,妲已的命令是不容違抗,藍沁和他們,只有一方能夠走出這片樹林。頭盔下是一雙雙發紅的眼,在沉默中醞釀的殺機,甚至連久經沙場的戰馬也感到驚慌。於是在戰馬受驚的長嘶中,騎士們動了,他們並非一湧而上,而是分梯級,呈扇形狀如潮水湧上。
以百人對一人,他們勝券在握。
“真是個野蠻的年代,難道這個時代的男人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嗎?”發出不會有人回答的問題,藍沁雙手引來土之靈動,匯聚的量讓藍沁的雙手包裹在一團黃色的光暈中。
“別逼我殺你們,石牙穿!”把土之靈動打入地面,以藍沁為起點,三排石筍瘋狂自地面刺出,像妖魔伸向天空的爪子。
而賓士而來的騎士們不巧被“爪子”給一一頂上了半空,還好他們身強力壯,又穿著鎖子甲,所以只是被石牙的衝擊力撞得吐血,卻只傷不死。但看著數十人在瞬間給頂上半空,又變成空中飛人落下,那場面也頗為壯觀。
藍沁與這些人素未謀面,並不想奪人性命,她只希望可以震退這百名騎士,讓他們知難而退。可她卻忽略了,或者說從現世穿越到這個時空的她,並不能理解,這是個戰爭的年代。戰爭,沒有任何仁慈可言。
更何況,這些騎士,他們被冠以妖騎將之名!
“是仙術士嗎?”
摔在地上的騎士,又爬了起來,抹去嘴邊的血沫,頭盔下的眼神告訴藍沁他們並不準備罷手。
而同時,他們的感覺變了。充滿妖異的靈動出現在騎士們的身上,隨著身體的劇烈抖動,鎖子甲因為主人身體膨脹變形的緣故而被撐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