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狡猾啊。”
憤憤不平的揮了揮拳頭,藍沁像一隻要咬人的貓一樣惡狠狠的說道。
“這個老傢伙真不是好東西,明明知道我們在調查這起案子,他竟然還能不動聲色,而且主動提供以前同事的地址,現在想起來,他是在麻痺我們,讓自己看起來就像是和案件無關的路人甲一樣,這個老頭太可惡了,要是他肯合作,說不定現在不會死這麼多人。”
“說這麼多幹什麼。”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凌影冷冷說道。
“就讓我們再去趟醫院,直接詢問這位院長大人,他們當年都幹了些什麼吧。”
於是,藍沁拖起喝茶喝得正起勁的金,然後跟在凌影后面走出辦公室,在他們走後,辦公室裡突然吹起了一陣微風,那陣風不偏不倚地吹過凌影的辦公桌,把上面的一沓資料吹得飛起,然後露出了,劉震東的檔案!
凌影駕著車,帶著藍沁和金兩人風風火火地趕到了醫院,接著直接來到醫院的院長辦公室,可惜的是,也不知道是否劉震東,也就是化名曾裕的院長,料到凌影會來找他,或者害怕惡靈找上門來,聽院長的副手說,劉震東今天沒有上班,電話也接不通,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眉頭一皺,凌影又詢問了劉震東的住址,本來以為像他那樣心思縝密的人,搞不好會來個狡兔三穴,可當他們三人按照醫院人員提供的住址找到劉震東的家時,開門的婦人表示自己正是劉震東的妻子,倒讓凌影覺得有些意外。
劉震東,也就是曾裕的房子,是人民醫院所建的員工宿舍,由於劉貴為院長,因而房子也比別人大上許多,這三房一廳的房子裝修雖然儉樸,但無論是牆上的書畫,還是已經有些年代的酸枝桌,都透著濃濃的一股書卷氣,如果不是知道劉震東和這些案件有關係,就算凌影藍沁想破了腦袋,也不會想到這位院長身上。
劉震東的妻子,五十開外的一個婦人,雖然年華已逝,但從她現在的模樣也不難看出當年她也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但歲月的流逝,卻讓這位婦人沉澱了一種淡然的氣質,就像凌影三人突然來訪,而且還出示的警察證件後,老婦人也只是淡淡一笑,請三人到客廳坐下後,又奉上清茶,最後才問道。
“不知三位是為何而來?”
金不是警察,自然可以忽略;本來藍沁是夠資料回答這個問題,但有自己的上司在,她便把乖乖閉上嘴巴;於是回答婦人的工作,便落到凌影頭上。
“是這樣的老夫人,最近一起案子,在我們的調查之後,相信和您的丈夫,也就是曾裕,不,我們已經知道那是他的化名,他的真名是劉震東,不錯,這事和劉老先生有莫大的關係,我們想請教您,您可知道劉老先生現在在哪裡?”
“震東啊”
老婦人一聲低嘆,說道。
“當年他突然要改名字,我就覺得不妥,然後又帶我離開了開明,直到三年前才又回來,他雖然不告訴我什麼事,可我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看來今天算是應驗了。”
“那麼老夫人,您知道劉老先生現在在哪裡嗎?”
“不知道。”
婦人搖了搖頭道。
“他最近這幾天總是神不守舍的樣子,從醫院一回到家,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一呆就是一個晚上,就算是晚上睡覺,他也睡不安穩,總會在半夜突然醒來,然後開了燈四處看了一遍,才能安心的再躺下來,我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卻不肯告訴我,只說他會有辦法的,我很擔心他,卻又無能為力,我真不是一個好妻子啊今早,醫院的小鄭打電話來問老劉的行蹤,我就知道出事了,最近城裡死了好幾個人,這事我也聽說過的,再加上老劉今天突然失蹤,我心裡清楚,這事恐怕和他脫不了關係,所以我就在家等著,等著你們來,你們想知道什麼,只要我知道我都會告訴你們,只求你們趕快把老劉找到,我擔心他會有危險。”
老婦人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心情激動下,渾濁的淚水便開始在眼裡冒出來,藍沁看得心裡一酸,連忙拿出紙幣遞給婦人,老婦人朝藍沁點了點頭,幾個深呼吸後,便已控制住情緒,鎮靜的看向了凌影。
凌影心中暗自點頭,要換了普通的婦人,怕早就大哭大嚎起來,但這婦人轉瞬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想來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不簡單的人物。
“老夫人,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們到劉老先生的書房看下,說不定會找到什麼線索?”
老婦人卻很是配合,二話不說就領著三人來到劉震東的書房,和大廳一樣,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