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呢。”
宋天正色說道:“毒蟲一向是古時機關不可缺少的一環,別的不知道,但看那葬星臺上的養蟲間,怕這魔國其它沒有,就魔蟲最多。”
想到那些像蛇一般張著十字口器的怪蟲,如果一下子出現個千兒八百條的,那場面確實有夠噁心。藍沁打了個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想那魔國人閒著沒事養那麼多怪蟲作什麼,還以生人血肉為食,真有夠邪惡和變態的。
卻不料她一念方起,前面巴仁嘉措便傳來示警:“小心,我們踩到蟲穴了。”
活佛聲音傳來,同時,古道里響起一片怪聲,那是長蟲之類摩擦過地面的聲音,藍沁一聽,渾身混沌之靈狂湧。旁邊的宋天見狀,苦笑著連忙一手按在藍沁身上,將她奔騰的靈動平息了些,然後說道:“別緊張,像那種蟲子來得再多也就是個死字。”
藍沁也知道自己失態了,但她腦子裡剛想到一窩怪蟲的恐怖場景,卻不想這場景立刻變成了現實,頓時便差些暴走起來。再看秘道前方有佛光異象紛呈,顯然布達拉宮眾僧已經著手消滅怪蟲,但蟲子的數量必定極多,不過一個呼吸,藍沁就看到有蟲子從頭頂石壁遊動了過來。
區凌雲將陳思古按在地面上,然後吼著讓士兵用槍射殺著石壁上的魔蟲,一時間火花四現,魔蟲不斷被子彈打了下來。可這些東西極多,偶有衝過火力網的蟲子,弓身一彈便撲上某個倒黴計程車兵,接著其它魔蟲紛紛效尤,於是不時便有士兵成了活蟲俑,落了和孫立遠教授一樣的下場。
秘道雖然還算開闊,但被百幾十人一擠便不見得如何能伸展手腳。宋天見魔蟲來襲,本要出手相助,無奈前方人頭攢動便是軍區的人,卻不好使用大範圍的火術驅蟲,只好以青木氣劍逐一殺了過去。可氣劍速度儘管不慢,但相對於蟲子的數量還是不如使用火術來得快。
殺得心頭火生,宋天冷哼一聲:“都給我趴下!”
包括區凌雲在內的軍士都知道這老頭子的厲害,一聽宋天發話,個個抱頭下蹲。宋天引指虛引,青木氣劍全數射出,卻於半空,青木之氣盡化赤火,只見幾十道赤火劍破空而起,織起一片火網燒得魔蟲吱吱亂叫。
藍沁也不敢怠慢,祭出灰劍混沌,引來火系之靈,在宋天的一波攻擊過後,壓縮了一半力量的赤火炮直入蟲陣。在沒有對秘道巖體構成破壞的前提下,藍沁小心控制著赤火炮的力道和角度,把這百米內自石壁掠至的魔蟲掃落大半。
這場殺蟲作業持續了大半個鐘頭方告結束,留下成千上萬的蟲屍後,秘道里飄蕩著噁心的肉味。
此一役,區凌雲計程車兵死傷二十幾人,而布達拉宮眾僧中,卻死了將近三十名喇嘛。這陣亡的喇嘛中,又多為在除卻化魂怨霧中犧牲了畢生修為的喇嘛,剩下的則是魔蟲忽現時措不及防被蟲子當成了美食。相比之下,區凌雲的損失反而較小,但看著自己計程車兵損失小半,軍區司令的臉色也不大好。
宋天和藍沁用水之靈幫巴仁嘉措給傷重的人員療傷,水之靈雖然有修復肉身的作用,但終究不及藥石之靈。而且修補肉體也是有個限度,即使以三人之能,也只能吊住這批重傷員的性命。等護住最後一個重傷員的性命後,巴仁嘉措亦感到有些疲倦,便和藍宋二人倚牆而坐,稍事休息。
“宋兄,我總覺得這秘道中的機關實在古怪。”活佛皺著眉頭說道:“非是巴仁推脫排隊不力之責,實是”
看活佛一付有口難言的模樣,宋天拍著他的肩膀說:“巴仁有話,但說無妨。”
巴仁嘉措點了點頭,方繼續說道:“前面的陰龍引且不去論它,這後來的蟲穴出現得卻極為怪異。當時巴仁全神留意這秘道中的情況,一有異動便會停下細究。可這蟲穴它出現得太突然了,就似是前一刻還是康莊大道,但後一刻巴仁踩下去,卻是萬蟲之穴。”
藍沁一愣,不由說道:“活佛上師,聽你這麼說,這蟲穴就像憑空出現一般?”
活佛臉色尷尬,卻仍重重點了點頭。要知道以他的修為,怎麼可能等到臨門一腳才發現蟲穴的存在,現在這般說來,如若不知內情的人,當真以為他是在推脫責任。想那魔蟲數量何止上千,這麼龐大的數量又怎麼可能憑空出現,無論魔國機關再怎麼精巧,也無法做到這麼詭異的程度。
但巴仁嘉措是不會說謊,以他的身份也不屑用這種幼稚的謊言來推脫自己的責任。可若他說的是真的,那這秘道中的機關就得另行估量了。所謂明槍易擋,暗箭難防,何況這暗箭還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可以突然出現在你眼前,這就算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