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耽擱你太多時間的。”藍沁急道。
阿秀卻推開她,徑自走出了大街。藍沁沒辦法,只得跟在她後面繼續懇求她騰出一點時間,但阿秀像鐵了心腸,什麼也不肯說。就在藍沁為下馬鎮居民的固執差點抓狂的時候,金的話卻讓阿秀停了下來。
“那天晚上,我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您的丈夫是怎麼死的,我們清楚,您也清楚。那麼,您真的不想為他做點什麼嗎?”
阿秀聽得渾身一震,她轉過身,不可置信地問:“你們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麼?”
隨後,她又警惕地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金輕輕拉開藍沁,他露出一貫的微笑:“我能感受到您心中的不安和恐懼,主說,聽其名,便能得到寧靜”
他伸出手,緩緩按在阿秀的額頭上。不知怎麼,阿秀沒有推開金的手。當金虛觸她的額頭後拿開手時,阿秀突然淚流滿面。
“別把恐懼藏起來,那樣只會讓它不斷侵蝕著你的意志。嘗試著釋放它,把讓你感到害怕的事情,說出來,或許對你更有幫助。”此刻的金像是一個催眠師般,用低沉的聲音說著。
阿秀的表情漸漸歸於平靜,金在這時又說道:“您丈夫遭遇的不幸,我們已經知道了。相信我,我們就是為了此事而來,所以,請您務必告訴我,這個下鎮,是否曾經發生過什麼?”
“我不知道”阿秀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下馬鎮人,是從別外嫁過來的。但在這裡十多年來,沒聽說過發生什麼。直到最後,我家老劉總唸叨著什麼秘密,我問他時,他卻不肯說。只是說,這個秘密是他老子告訴他的”
金皺了皺眉頭,又輕輕一笑道:“我知道了。那麼,你可以走了。主會守護你,願你得到安寧。”
揮了揮手,阿秀抱著孩子,轉過身就這麼緩緩離開了。
“你催眠她?”藍沁有些不滿金的做法,總覺得用催眠法去刺探別人的秘密,這個侵犯隱私權沒什麼區別。
金搖頭說:“我這不是催眠,是感召。讓她的心靈得到最大程度的平靜,開啟以防,向我透露一些東西罷了。”
“這有什麼區別。”她有些不屑金的詭辯,又說道:“算了,非常時使非常手段。不過看來,你的感召也沒啥大作用,她根本不知道什麼事情。不如,你抓個老頭老太婆來感召吧,你不覺得這樣更直接可行嗎?”
金苦笑著說:“要能這樣做,我早給老孫頭一個感召了。可是你要知道,這些老鎮民,他們的心防非常嚴密,感召對他們基本行不通。固執,能夠把一個人的心靈完全封閉起來,甚至連主的聲音也聽不到,這是何其悲哀的一件事。”
“收起你那神棍的一套吧。”藍沁轉身回頭走:“我就不信,劉鐵的家裡一點線索也沒有。他老婆不是說劉鐵的老頭把這個秘密告訴了他,那屋子裡,或許有日記什麼的留下。”
金聳聳肩膀說:“我可不認為,一個老頭子會有記日記的習慣。不過看看也沒有壞處。”
不過,兩人走到劉鐵房子大門前卻停住了。大門上了鎖,如果藍沁強行進去,這叫強闖民宅。儘管現在這民宅裡沒有人。
最後,還是金有辦法。他輕輕往鎖上一點,那大板鎖“咔”的一聲,鎖栓自己退了出來。金笑著拿開鎖頭,說:“看,這鎖是自己開啟的,可不是我們強行破壞的。”
“詭辯。”藍沁白了他一眼,但她自己也當了一回從犯。兩手一推,開啟了門,她走進了屋子裡。
大廳裡依然飄浮著淡淡的血腥味,地上牆壁還殘留著黑紅色的血跡,藍沁看得低嘆一聲。當阿秀看著自己丈夫在自己眼前分屍的時候,那種痛苦沒把她弄瘋過去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屋子裡佈置簡單,一張脫漆的八仙桌放在中間,上面擺著一些水果。幾張老椅零落地散佈在大廳裡,鋪著紅地磚的大廳正中,供著神臺。神臺上是劉鐵過世的父親神位,牆上還掛著一張畫像。
繞過客廳的玄關,後面只有兩間屋子和一個廚房。從不多的傢俱和其它雜物上來看,劉鐵家並不富裕,事實上,下馬鎮中鎮民的生活水平都和劉鐵差不多。兩人翻來找去,也沒找到什麼線索。
這巴掌大的地方一目瞭然,又沒有多餘的傢俱可以收藏東西。藍沁兩人找了大半天,只沾得滿身塵埃,卻一無所獲。
藍沁在劉鐵臥室裡的木床上坐下,嘆著氣說:“看來我們又當楊白勞了。”
“什麼是楊白勞?”金好奇地問。
藍沁剛要給他解釋楊白勞是啥的時候,金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