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牙聽罷,卻笑著擺手道:“那所謂麒麟衛,當是火姓之人統率吧。火姓一族,其先祖曾得仙獸火麒麟之血,此仙獸之血隨血脈傳承,每一代的火家傳人都是強者高手。而帝辛先人有恩於火家,故火氏一族是大商的隱密守護者。可火家傳人雖強,但對於萬仙陣一事上,他們也是無能為力。藍小姐,帝辛的好意替我謝過,但不必把帝辛的秘密力量浪費在此地。我想,帝辛還有更重要的事委於麒麟守衛才是。”
“可是”
子牙打斷藍沁的話:“不必可是了,藍小姐。萬仙陣雖然厲害,可也不是無法可破。此陣以通天教主為陣眼,以通天的能耐,配合萬仙諸多內陣,才讓此陣成曠世絕陣。然而如果沒有通天,又或者拖得他無法親身入陣,那萬仙陣便非是無法可破,其關鍵,還在通天一人之上。”
藍沁眼睛一眨,道:“子牙大人是想行刺通天?”
“有這想法,但實施起來卻極為困難。最好的人選當然是我自己,畢竟通天功參造化,次一級的人物根本無法接近其左右。可如果兩軍對壘而發現我不在其中,通天老鬼一定心有疑慮,必不給我出手的機會。”子牙摸著自己白花花的鬍子,頗為苦惱道:“所以這事須得謹慎考慮,不過無論如何,此役,藍小姐與麒麟衛大可不必參加。”
“不”藍沁卻斷然拒絕,她眼睛大放神采,似是想到了可行之計:“如果只是拖住通天教主,不讓他親自指揮萬仙陣,藍沁倒有一法”
她伸手入懷,拿出一物。帝辛的王印,此刻還在她的身上
假傳聖諭
灰色的,如煙似霧的物質已經存在了不知多少時間。這是混沌,沒有天、沒有地、沒有萬物
又不知過了多少年,突然有光刺穿了這灰色的世界。於是清氣上升,成為天;濁氣下降,化為地。混沌初開,陰陽立判,隨之演化金、木、水、火、土五行;最後,這個世界才有了各種各樣的生靈。
他緩緩睜開了眼
已經不知多少次在腦海中重溫天地初開時的畫面,而相同的畫面,每一次卻帶給他不同的感受。三界之中,像他這樣能夠得悉開天闢地之秘的生靈,用五個手指頭都能數得出來。他是其中之一,而和他擁有同樣“記憶”的,還有兩位。
由混沌的碎片所化,他們都擁有同個等級的靈強,都擁有藐視這個世界的大能,可和他不同,被他稱為兄長的那兩位,在擁有各種的意志之後,便定下不管凡間事的規則。他不明白,以他們的能耐,必是這個世界的仙王人物,即使那不知退居到哪個世界的太古神族,他們也擁有一戰之力。
像他們這樣的人物,為何要將大地讓給那些碌碌無為的人類。
他不明白,可兩位兄長執意如此,他雖強,可還沒狂妄到隨意違背兩位兄長意願的程度。所以這麼多年來,他壓抑著自己,隱居在教派的仙島之上。
可他始終不是另外兩位兄長,所以表面上遵從他們的意願,可骨子裡他卻無處地表現著叛逆的性子。兩位兄長收普通人類為徒,他便廣納天下異類。就像現在,兩位兄長助周伐商,他雖不便明目張膽與兄長們作對,卻對於教中弟子輔助商朝之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本來,他也不願站在商朝的這一邊,白便宜了那隻九尾妖狐。可那輔助武王,其中一位兄長的徒孫,那名叫子牙的傢伙太可惡了。那小小的人類,竟然接二連三地把自己教中徒弟徒孫斬殺。雖然兩軍交戰,死傷難免,可這叫子牙的人類也太不顧及兩教的情誼,連他的師弟也看不過眼。
如果放任這種情況繼續下去,就如那叫申公豹的男子所說,他截教還有什麼顏面存在於這世上。於是他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那便是下山替兄長教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徒孫子牙,同時,他也要讓兄長們知道,他已經不是那個對他們言聽計從的三弟。
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他要讓三界,知道他截教以及他通天之名!
他負手而立,截教之主身披霞光瀰漫的仙袍。約是人類男子二十左右的外貌,朱眉星眸、模樣完美到如同是畫出來的一般。青色誅仙、紫色戮仙、赤色陷仙、黑色絕仙四古劍懸空而立,各包裹在奇光異彩之中,繞著通天緩緩轉動。
萬仙陣,由通天參悟宇宙星辰變化之大道所創。以他為陣眼,四仙劍為陣樞,再以教中弟子佈置各種內陣為輔,暗合宇宙執行法則的絕陣,是他用來對付子牙及周師的秘密武器。
事實證明,有萬仙陣上,周師已經死傷上萬。但通天為的非是普通士兵之性命,他要的是子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