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又迷人又帶著萬種風情的笑,大多數男人只要一看見她這笑容,立刻就會心甘情願拜倒在她的裙下,做牛做馬,為奴為僕,供其差遣。
——唉,男人最大的悲哀之一,也許就是永遠也不懂得拒絕也不願拒絕美麗的女人,所以才會產生那麼多的悲劇和不幸。
——當然,這句話的意思,並不是說“紅顏禍水”。
——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這絕不是她錯,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愛上,那也絕不是他錯;愛本身是沒有錯的,錯的只是他不該愛上她而已。
——既然愛上的是一個自己本不該愛上卻偏偏愛上的人,那麼就註定自己要承受悲傷和痛苦。
白裙麗人一雙彷彿充滿了柔情蜜意的眼波,輕輕掠過南宮斬冰冷的臉龐,柔聲笑道:“我也知道我不該來,可是我已經來了,你打算把我怎麼辦,你說好了。”
南宮斬咬著牙,道:“我要你走。”
白裙麗人道:“我一來,你就要我走?”
南宮斬道:“是。”
白裙麗人美麗的臉上仍帶著醉人的笑容,一張玲瓏而嬌豔的嘴唇卻已輕輕咬起,生像是有著無限的委屈,道:“你你真的就這麼恨我麼?”
她的聲音依舊如春水般溫柔,無論是誰聽到她這聲音,都很難再說出“我真的恨你”這五個字。
南宮斬竟似也說不出。
他抬起的頭又垂了下去,面上的肌肉也似因痛苦而一陣抽搐,而眼睛卻似也已被淚光所模糊。
究竟是愛,還是恨,也許連他自己也分不出!
他只知道自己已深深被一根看不見的情絲所糾纏,他會因為她而快樂,也會因為她而痛苦,只是為什麼他痛苦的次數總是要比快樂的次數多得多呢?!
白裙麗人幽幽嘆了口氣,姍姍走到南宮斬的身邊,一隻如白玉般的手輕撫著南宮斬的臉,如水般的眸子裡露出無限的愛意,柔聲道:“你不要這樣子,好麼?你不知道,看見你這個樣子,我的心裡又有多麼難受。”
南宮斬突然狂吼道:“你只知道你心裡有多麼難受,但你可知道我心裡又有多麼痛苦!我痛苦得要發瘋,我痛苦得恨不能殺了自己,這些你可知道?!”
白裙麗人怔了怔,顯然想不到一向以冷靜異常的南宮斬竟然會大失常態的對她說出這種話。
她輕輕垂下頭去,面上迷人的笑容漸漸消失,兩行清淚卻已悄悄滑下來,悽然道:“我當然知道,可是你也該知道我的苦衷”
南宮斬苦笑著,喃喃道:“你的苦衷你的苦衷”
他仰面向天,痛苦之色更濃重,一字字道:“我早就說過,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絕不會嫌棄你。我寧願守著你一起變老,也不願再見到再見到你跟別的男人”
白裙麗人柔聲道:“只要再一次,好麼?只要再一次,我的駐顏大法就會練成,那個時候我就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會變老變醜,除了你,我再也不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南宮斬凝視著她。
這是他一生最摯愛的人,可同時也是一生中將他傷害得最深的人——為什麼你最愛的人,總是要去傷害你?
白裙麗人聲音更輕柔,哀求道:“你曾對我說過,無論我求你什麼事,你都會答應我的。當然應該還記得你說過的話,那麼,我現在求你,只要這最後一次,好麼?”
南宮斬近乎麻木僵硬的轉過身去,用一種近乎麻木僵硬的聲音道:“可是他不行。”
白裙麗人道:“為什麼他不行?”
南宮斬沉默了很久,才緩緩說道:“因為——他是我的朋友!我一生孤苦無依,既沒有一個真正的親人,也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可是現在,他卻已是我的朋友!”
白裙麗人道:“所以你不能看著他去死?”
南宮斬回答得很堅決:“是。”
白裙麗人道:“你就不能例一次外?”
南宮斬聲音中充滿了痛苦悔恨之意,一字字道:“我已經為你例過一次外了!”
白裙麗人道:“你是指殺宇文嘯天那一次?”
南宮斬道:“你應該知道,宇文世家是我南宮家的恩人,我本來寧可自己死,也絕不該對他下殺手的,我們南宮家也許曾經卑賤,卻還從來沒有出過忘恩負義之徒,若不是為了你,我又怎會做出如此畜生不如的事!”
白裙麗人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也知道你一向恩怨分明,絕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所以你出手暗算了宇文嘯天之後,才會悔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