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松清長長嘆了口氣,道:“應該知道的你都已經知道了,你還想問什麼?”
楚留香道:“在下想打聽一個姓‘俞’的年輕人。”
宇文松清似乎一震,道:“俞怨風?”
楚留香喃喃道:“俞怨風原來他就是俞怨風!”
他自然還記得那個當眾被羞辱的少女曾對他說過:
——“他的名字叫做俞怨風,年紀不大,一身武功卻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而且武功的路數竟和碧玉宮的出奇的相似,竟似有幾十年的功力。”
——“二宮主的脾氣一向很大,只要別人對她稍有不敬,她就會想法子令這個人生不如死,可奇怪的是,不管這個人怎麼對她傲慢,她始終都不敢稍有怨言,而且顯得有幾分敬畏!”
楚留香忍不住皺眉問道:“這個俞怨風到底是什麼人?”
宇文松清沉默了半晌,才嘆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此人的武功之高,出手之詭異,放眼江湖,只怕再沒有人能比得上,甚至是楚香帥你”
他頓住語聲,沒有再說下去。
但任何人聽到這句話,都應該明白他的意思。
楚留香也相信。
他相信宇文松清絕不是那種喜歡誇大的人——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的敵人!
只聽宇文松清沉聲道:“我五歲學劍,至今已四十載,自論劍法之精純,當世已少有人能匹敵,直到遇到此人他的劍法也許未必如我那般精純,但劍招卻是神鬼難測,千變萬化,幾乎已到了化腐朽為神奇的境界!”
楚留香動容道:“老莊主可看得出他使得是什麼什麼劍法?”
宇文松清道:“這也正是我苦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江湖中各門各派的劍法,我一眼就能夠看出來,但我卻從未見過他那種劍法——他的劍法實在已接近完美,只要再假以時日,武林中只怕再也無一人是他的對手!”
他嘆了口氣,接著道:“他若是我道中人,那倒也沒什麼,不過,很可惜,我看他一身邪氣,只怕遲早將成為武林大患!”
無可否認,俞怨風的確是個非常之人!
論武功,他的武功絕不在當世英豪楚留香之下;論心機,他比楚留香更勝一籌!
若非如此,堂堂楚留香又怎會被困於此?
楚留香忽然發覺自己的頭有些疼了。
無論誰發現自己有了俞怨風這樣一個可怕的對手,都忍不住會頭疼的——縱然此刻楚留香不把俞怨風當作對手,俞怨風又怎會放過擊敗楚留香的機會。
沒有人會放過擊敗楚留香的機會!
躺在他懷裡的宇文慧忽然道:“你在擔心俞怨風?——其實你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