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過兩天再上一次網,看看那個叫“攴之”的傢伙回資訊沒有。
21 李大局長
自打看了上一年的《春晚》,李一飛的父親,小城市城建局局長李向榮這半年來一直都不大痛快。李向榮以前每年過年都有個習慣:叫齊了家人,坐在電視前看《春晚》過新年,只是今年之後,他發誓,以後決不看《春晚》了。而且平時沒事兒的時候他就到處跟人說《春晚》如何如何低俗,如何如何庸俗,如何如何惡俗,如何如何媚俗。郭德綱反了三俗過了癮,李向榮反了三俗覺得不過癮,便反了四俗。前些時候又多反了一個“粗俗”,琢磨著哪天湊個吉利數:六俗。
李向榮如此仇恨《春晚》的原因,倒不像《春晚》和郭德綱的恩怨那樣複雜,其原因很簡單,不過是因為蔡明的一個小品裡的一句臺詞。
蔡明和劉威的小品《新房》裡的臺詞一處得罪了史冬鵬,另一處就得罪了李向榮——以及和李向榮有同樣遭遇的男人。
“我兒子長得不像我,好在也不像鄰居。”
當聽到這句臺詞的時候,李向榮的臉就綠了。家人本來正在談笑,聽到這句臺詞兒,也傻眼兒了。李一飛的老媽,更是哆嗦了一下,大氣也不敢出。
因為李向榮的兒子不像李向榮,倒像一個已經搬走多年的鄰居。
可那又能怎麼樣呢?雖然李一飛的老媽性情很怯弱,但李向榮的岳丈大人的脾氣,可不是好招惹的。脾氣不是重點,重點是李向榮的這個城建局局長,靠的是岳丈大人的提攜。有著這麼一層關係,老婆沒有跟人整天廝混不回家,李向榮已經謝天謝地了。
時間長了,李向榮也想通了。雖然兒子不是親生的,可到底是生父不如養父親,而且李一飛除了長相不像自己以外,性格跟自己一般無二。再說已經養了這麼大了,總是有些父子情誼的,李向榮只能默默接受。
今天,李一飛怒氣衝衝的回到家,跟李向榮提及學校裡的事情,還一再發誓說自己沒有給葉傾城裝上假胸。李向榮得知兒子在學校裡受了氣,立時就怒了。大手一擺:“我問你,那小子家裡有什麼後臺沒有?”
“肯定沒有,他爹媽就是窮擺攤兒的。”李一飛說道。
“那就好辦了。”李向榮斜了兒子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是拼爹時代?竟然被一個窮二代氣的回家請家長。”李向榮嘆一口氣,在心底說:“哎,到底不是我李向榮的種啊。”
帶著李一飛來到一高,李向榮直接來了教務處。教務處主任老張是個還有兩年就要退休的老教師。他跟李向榮是老相識了。李一飛剛進一高的時候,跟人打架鬥毆,李向榮就來過一次。見到李向榮板著一張臉走進教務處,老張心裡就有了數,嘻嘻哈哈的跟李向榮客套了一翻,明知故問李向榮來此的目的。
李向榮鼻孔出氣,“你們二三班的班主任呢?把她叫來,我有話說。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打學生?我李向榮兒子的耳朵是她能揪的?”
老張替倪魅說了一些好話,李向榮卻執意要跟倪魅親自說,大剌剌的坐在椅子上不肯走。老張無奈,心裡把李向榮罵了一通,卻也只得去年級辦公室找倪魅。
倪魅正準備去上課,看到老張風風火火的快步走過來,眉頭不經意的皺了一下,又恢復冷漠。
老張走到倪魅臉前兒,說道:“倪老師,你今天是不是揪李一飛的耳朵了?”
“啊是啊,怎麼?”倪魅仍舊是一副冰冷態度。
“唉,你不知道李一飛他爹是城建局局長李向榮啊?”
“那又怎麼樣?”倪魅不屑道。
“你啊你”老張嘆一口氣,“年輕人還是不要這麼衝。許多人想跟這種當官的人拉關係還來不及呢。雖說城建局跟咱教育局應該沒啥關係,可這官與官之間的事情,有沒有關係,咱可說不清。”
倪魅冷著臉不說話。
“可別因為一時嘴上逞強得罪了人。”老張嘆氣道:“當年我就是不屑攀附權貴,還得罪了一個環保局的小科員。我當時就想,你環保局的一個小科員,還能拿我一個教師怎麼樣?誰知道那個科員的表舅的把兄弟是教育局的一個辦事員。這下好了,你瞅瞅”老張指了指自己鬢角的白髮,“跟我同期的同事,不是校長也都提幹了。只有我,頭髮都白了還是個教師。說好聽了是個主任,其實屁也不是,隨便一個學生娃我都不敢得罪,誰知道娃子的三姑奶奶二舅媽的跟什麼大人物有裙帶關係啊!”
老張開始憶往昔,想今朝,悔不當初。這些話題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