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這層面的混混雖不可能像久居上位的大佬舉手投足間讓人感到壓抑,但擺出這麼個POSS蠻有大混混的囂張氣勢。
寧秀兒漫不經心翻了下眼皮,繼續幹手裡的活,面皮薄的男人被這麼白一眼,十有八九悻悻離去,小毛哥可不是面皮薄的主,周圍的混混更不是善男信女,一個光頭跟班猥瑣笑道:“妹子,跟了我們小毛哥,吃香的喝辣的,住好房子。”
秀兒聞言皺眉,卻沒再抬頭,青皮混混們調笑不止,小毛哥從褲兜裡摸出個皮夾子,很有紳士風度地掏出五張百元大鈔,遞到寧秀兒面前,道:“這五百塊錢給你,烤紅薯我包了,要是覺得不夠再給你五百,一會陪我吃晚飯。”
“不賣。”寧秀兒話說的斬釘截鐵,一眼未看五張嶄新鈔票,從大山裡走出來的窮苦人無視五百塊錢需要多大魄力?秀兒家鄉與大興安嶺原始森林挨著,山高樹多田地少,光靠種地的收入少的可憐,多數村民靠山吃山,進山打獵,用畜生的毛皮還錢過日子,這五百塊錢扔到那鳥不拉屎的窮地方算一筆橫財。
前段時間秀兒因日收入突破百元大關,幾個夜晚轉輾反側興奮的睡不著,以前在家鄉跟弟弟又進山打獵又辛苦種著三畝薄田,一年到頭壓櫃底紅布包包裡的積蓄從未超過五百元,從窮鄉僻壤進了無異於花花世界的省城,抵得住誘惑的女孩有幾人?
人之愛財取之有道,是秀兒的原則,也是別人撼不動的底線,所以她自食其力賣烤紅薯賺錢,城裡姑娘想來這麼拋頭露面經歷風吹日曬的活太下賤,可秀兒在捍衛山裡人的尊嚴,每晚收攤經過路邊的紅粉髮廊,她有資格向髮廊門口露著大腿胸脯搔首弄姿的“小姐”投以憐憫惋惜的眼神,從山裡出來的漂亮女孩沒秀兒這份決心,混在花花世界想不墮落都難。
小毛哥在城南區一畝三分地上何曾被女人這麼拒絕過,髮廊旅館裡的暗娼、夜場裡的小姐哪個見了他不得唯唯諾諾,也遇到過幾匹“野馬”,一頓拳腳之後還不是乖乖脫了衣服,趴在床上等著蹂躪。
“難得這麼漂亮還很有性格,我喜歡,今晚我一定把你弄到床上,妹子信不信?”小毛哥嘴角勾起一抹陰笑,早玩膩了在床上耍著花樣討好自己的女人,偶爾馴服一匹“野馬”,一定別有一番滋味兒。
寧秀兒一甩又黑又粗的馬尾辮,昂頭冷臉與小毛哥對視,毫無懼色,雙手握成了拳,似乎小毛哥再無禮一句,這妮子就要大打出手,容易被男人忽視的粉嫩拳頭倒地有多大威力,只有她那個能一拳轟翻耕牛進山裡跟熊瞎子正面交鋒的弟弟清楚。
“人家把你當渣滓,別在這杵著,趕緊滾吧。”肖冰終於說話了,總不能把自己當成個外人,瞧著秀兒一個女孩子跟一群癟三揮拳動腳。
“孃的,你算哪根蔥?找死啊?”小毛哥的跟班吼了一嗓子,麻利彎腰撿起塊板磚衝過來,沒來得及使出他最兇悍的“板磚砸頭”,人已經倒飛出去,後邊四五個剛摸出煙準備看好戲的混混冷不防被砸倒在地。
十多個平日裡好勇鬥狠的傢伙愣了一兩秒,叫罵著圍向肖冰,兩個青皮混混剛把拳頭伸出去,肖冰的手軟綿綿拍在他們肩膀上,咔吧一聲這兩哥們的臂膀脫臼,齜牙咧嘴坐倒在地上,幾乎同一時間,肖冰兩隻手又捏住另兩人的下頜,微微用力下拉,這兩位頜骨脫臼,嗓子嗚嗚咽咽,嘴卻不能動,痛的眼淚直流。
一兩秒的功夫,廢掉四人,小毛哥目瞪口呆,愣是沒看清人家怎麼出手,他經常去寧和市的地下拳場看黑拳比賽,親身感受過黑拳擂臺上的血腥味道,見識過高手猛人不計一切殺人搏命的殘酷手法,可與眼前這位一比,似乎是兩種境界的人。
肖冰出手之快之準令人圍觀者咋舌,往前走了兩步,剩下七八個混混戰戰兢兢向後退了兩步,這才仔細端詳半路殺出來的猛人,寸長短髮下的古銅色臉膛上沒有任何表情,冷酷而又平靜,身子健壯挺拔,戳在眼前帶給人撼不動的壓迫感。
“繼續,我才剛剛熱身。”肖冰冷眼掃過眾人,這幾頭廢物真不夠他塞牙縫,剛才出手只使了一層力,要知道前幾年在部隊裡與他切磋功夫的傢伙們是正兒八經的猛人,隨便拎出一個用根指頭就能戳死這些廢物。
大馬路上那麼多人,小毛手下的人為了所謂的面子硬著頭皮與肖冰再次交鋒,其中三人亮出了匕首,肖冰不避不閃寸步不移,率先操匕首背後偷襲的傢伙被一個過肩摔甩出了五六米,又在馬路上滾了三四米,撞倒了兩個水果攤,另兩個拿匕首亂比劃的混混在同伴飛出去的剎那眼睜睜瞧著肖冰出手捏住兩柄匕首,沒怎麼使勁兒掰斷了純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