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卻忍不住同情海亮他們,警笛聲由遠及近,很多人莫名其妙鬆了口氣,光頭漢子獰笑,用力抽出槍,帶著亡命徒後撤,海亮稍稍鬆懈,低頭看田宇大腿傷口,與此同時最後出門的光頭漢子毫無徵兆扣動扳機,雙筒獵槍噴射上百粒鐵砂。
驚呼尖叫聲四起!
“亮哥”田宇吼叫著轉身遮擋住海亮,無數鉛丸沒入他後背,血水瞬間滲出,淡灰色休息西裝襤褸,被血水浸溼黏貼著後背肌膚,慘不忍睹,這便是江湖義氣,這便是為大哥兩肋插刀的豪氣。
海亮怒了,將田宇推給身邊兄弟,向外狂奔,因為晚上請客吃飯沒帶趁手的傢伙,瞅見酒店門邊半人多高的精美花瓶,二話不說舉起,衝出旋轉玻璃門,幾個受傷的寧和爺們匆忙跟出,酒店保安、服務員、看熱鬧的人湧向門口。
酒店外,警笛聲急促,九個持槍大漢迅速鑽進兩輛掛著山西牌照的奧迪A6,而大理石臺階上海亮高舉大花瓶用盡全力砸向最後上車的光頭漢子,含恨一擊正中光頭漢子後背,清脆悶響刺耳,半人多高的精美大花瓶碎裂,瓷片紛飛,五六十斤重的玩意從高處砸下,力道大的很,光頭漢子直接被砸進車裡,飛射的碎瓷片割破脖頸,血液流淌。
“砸老子我*”
奧迪車副駕駛位,光頭漢子一摸脖頸,滑膩膩粘糊糊,滿手鮮血,瘋了般調轉槍口,寧和的漢子不顧一切揪扯海亮,生怕亮哥有個三長兩短,這節骨眼兩輛警車已停穩,警察下車,鳴槍示警。
“開車!”關鍵時刻光頭漢子咬牙決定放棄反擊,拍打車窗發洩怒意,豐華離大同僅有四十五公里,可終究不是山西的地盤,對方有點來頭是正兒八經的地頭蛇,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若玩了命死磕被警察留在河西境內,絕對沒好果子吃。
光頭漢子按著脖頸傷口,忍受肩背劇痛,思前想後心裡實在憋屈,吼一嗓子,開啟車窗,不停拉動槍栓,不停扣動扳機,擊碎十幾盞路燈方才罷休,大同煤礦第一兇人手下的頭號猛將何時這麼窩囊狼狽!
此仇不報非君子光頭漢子咬碎鋼牙,殺氣騰騰。
兩輛奧迪絕塵而去,重重夜幕掩飾,很快沒了蹤影,田宇被120救護車送往豐華市醫院身中兩槍傷勢頗重,海亮和六個兄弟被警察帶走,桃園國際酒店是豐華市政府與大同知名企業家合作的產物,發生槍擊事件警察們不敢掉以輕心,當晚海亮等人被街道派出所拘留。
一場純粹的利益之爭拉開帷幕
十月份西伯利亞進入漫長冬季,全年平均氣溫零度的寒冷地域,生存環境的惡劣可想而知,月冷星稀覆蓋白霜的松林深處潛伏一人,這片人跡罕至的不毛之地常有狼群出沒,西伯利亞平原最兇猛的狼群,白狼群!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寒冷雪原,狼群皮毛逐漸蛻變為最佳的保護色——白色,因此俄羅斯獵人稱西伯利亞狼群為“白狼群”,大地覆蓋的白霜映襯星光月光,沖淡重重夜幕的黑暗,悠長嚎叫一聲接一聲。
隱藏於粗壯松樹枝頭的身影一動不動,狼的嚎叫越來越近,黑暗中七八十雙閃著幽光的狼眼透著陰森森的冷厲氣息,狼群出現了,居然有八十隻,如此龐大的狼群興許只存在於西伯利亞平原。
冬天要忍受零下四五十度甚至七十度的嚴寒,白狼體型比蒙古狼更健碩可謂皮糙肉厚,身體越重越能積蓄營養和熱量,很少有體型瘦弱的成年狼能扛過西伯利亞的冬季,鬆散狼群慢慢接近潛伏著藏身之處。
當頭狼帶領十幾只兇悍公狼走過時,樹上的人從三米多高的枝頭跳下,如果有人目睹這瘋子式的舉動一定驚呆,別說最兇殘的白狼群,就是狗群,活生生的人闖進去能有好結果?等同自殺。
漢子腳落實地,輕描淡寫的小幅度下蹲便卸掉墜落重力,然後直起腰昂頭挺胸面無表情環視整個狼群,近兩米高的虎軀如鐵塔般結實,朦朧月光灑在他臉上,粗獷霸道,渾身透著沛然戰意。
行進的狼群被從天而降的人嚇得躁動不安,幾聲急促嚎叫,世界上最兇猛的狼群開始瘋狂圍攻,對付七八十頭充滿野性的嗜血畜生比黑社會街頭火拼的以一敵百驚心動魄,背後惡風襲來,魁梧的不像話的漢子根本不回頭看一眼,自信近乎玩命的自信!聽風辨偽,鐵拳後甩,偷襲的大公狼“嗷唔”慘叫,斜飛二十多米落地,抽搐幾下便不再動。
漢子向後揮拳的同時,前面伺機而動的兩頭狼很默契地飛撲,它們快,他更快,一步踏出好似整個大地顫動,兩隻佈滿老繭的大手伸向狼脖子,又快又狠地一握,兇猛的狼成了他手中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