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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狗血的一句話,肖冰心中一遍又一遍唸叨著,才邁出攀爬的第一步,很多人已倒在他腳下,有死敵,有朋友,這崎嶇人生路註定要被血染紅,他沒有懦弱的理由,悲憤就是力量。

趙翀捂臉抽泣許久,終於明白她唯一的至親之人離開了這個世界,心中的恨蕩然無存,巨大悲痛湧上心頭,撕心裂肺地呼喊“爸爸”,不顧一切衝進特護病房,她八年沒有喊過“爸爸”,喊出來的時候已經遲了。

病房裡,曾經叱吒風雲的男人靜靜躺在床上,雙眼未閉,眼角仍有淚痕,趙翀伏在他溫熱的身子上,哭到暈厥,護士等她情緒稍稍穩定才說出坤爺臨終最後一句話,“翀兒爸爸走了對不起你。”

趙翀聞言再次暈厥,她曾偏執的認為自己父親是個為了金錢名利可以忽視任何感情的冷血人,是害死母親的罪魁禍首,原來錯了,錯的很離譜,可憐天下父母心,做兒女總是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是母愛的無私,父愛的博大,往往陷入無法挽回的境地。

零四年四月十八日,河西大梟坤爺離世,河西首富,河西十大傑出人物,河西優秀民營企業家,含著對女兒的愧疚走了,死不瞑目!而坊間有傳言,這位大人物之所以不瞑目是無法割捨幾十億的資產,熏天的權勢。

人的一張嘴有時候就這麼賤!

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坤爺離世,幾人歡喜幾人憂,不過再沒人揪著坤爺涉黑的把柄不放,官方採取冷處理,省內各大媒體報紙緘口不言,一個多月前大肆吵吵坤爺涉黑的河西晚報也沒了聲息,東林礦難的風波也隨坤爺的離去,被人遺忘。按照坤爺遺囑,葬禮一切從簡,比起去年冬天奔雷虎耀陽的風光大葬簡直是天差地別。

一個大人物走了,一個新的時代來臨了。

三月份的火拼傾軋似乎暫時畫上句號,坤爺用二十年打拼的半壁江山盡握肖冰之手,沒過二十三歲生日的冰哥,邁上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階梯,承載無數人希望的冰哥將何去何從,整個河西都在觀望。

趙翀繼承超二十億的資產,成為河西最大民營集團的董事長,坤爺瞭解女兒的性子,短時間很難融入商業圈子,也很難適應河西上流社會的聲色犬馬,而且他這唯一的女兒喜歡錶演,兒時的夢想便是成為共和國乃至全世界最有優秀的演員。

是那種有藝術價值的演員,而非戲子!手機訪問:wàp.①⑹k.cn

所以,坤爺的遺囑裡留給女兒三年時間去考慮該走哪條路,這三年集團重大決策由董事會里幾位老人拍板決定,由趙翀的姑姑趙蘭監督董事會運作,看似幾方勢力互相牽制,互相監督,其實這是一個非常冒險的決定,封建社會高度集權制的皇室每逢新主登基都有被權臣架空的可能,趙氏集團內部何嘗不是暗流湧動。

三年呢,誰敢說這三年董事會那些老資格沒有異心,誰敢說趙翀的姑姑趙蘭不會動歪心思,坤爺在的時候,他們是甘為牛馬的“臣子”,坤爺走了又會如何?這些趙坤都想到了,他有魄力下決心如此做,是相信一個人,近乎偏執的相信。

這個人是肖冰

蘭州,西北重鎮,古代絲綢之路由此向西域三十六國延伸,西漢時設立縣治,漢、兩晉、隋、唐均在此駐紮大軍,防夷狄突破河西走廊,直入中原腹地,共和國七大軍區之一蘭州軍區本部便設在有五千年曆史的蘭州城。

蘭州中川機場候機大廳人流湧動,一行人隨人流走出大廳,其中七八個魁梧漢子警惕周圍人一舉一動,雖然他們身著便裝,盡力裝的像沒事人,但是氣質眼神和拙劣的偽裝技巧出賣了他們的身份。

是保鏢,還是很兇悍的保鏢,換上西裝墨鏡,絕對是標準的黑幫馬仔,被簇擁在中間的三人都戴著鴨舌帽、墨鏡、口罩,深怕別人認出來,一行人走出機場大廳,等候在外邊一串五輛賓士轎車,齊刷刷開門,十幾個虎背熊腰的漢子迎上去。

領頭的猛男留著及肩長髮,脖頸的紅繩繫著翠玉菩薩,黑襯衫領口敞開,裸露胸前刺青,是顆猙獰的老虎頭,西褲筆挺,皮鞋錚亮,兇悍之中流露幾分沉穩,是混於千百人中能第一時間吸引別人眼球的拉風角色。

邢老虎,西北狗王王朝陽的心腹之一。

這位兇名昭著的“大蟲”迎著來人,肆意笑道:“九爺把那些不必要的東西摘掉吧,在西北在陝甘沒人敢動你一根毫毛。”

“呵呵呵”被十幾人簇擁中間的男人笑著摘掉鴨舌帽、墨鏡、口罩,正是“出國旅遊”的李老九,恐怕處心積慮要他命的歐陽思青也想不到這位九爺會提前回來,也算歪打正著,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