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嗡然而響。他趁著酒興,陡然起舞,左袖飛展,彈指錯落,指力憑空
彈上青鋒,鳴聲震發,悠悠迴盪,彷佛波濤疊浪,以空彈長劍而成音律,高
低有致,轉折自如,以武學化入樂律之中,竟仍能大臻神妙之境。
��文淵這番舞劍成曲,紫緣和小楓聽來心曠神怡,興味盎然,小慕容和華
宣卻更是看得矯舌不下,看那劍光來去,變遷若神,虛空彈劍,錚然清越,
不由得目眩神馳,萬萬想不到文淵的武功竟有如斯進展。
��只聽文淵續吟道∶「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幾君同。今宵剩把銀
照,猶恐相逢是夢中。」吟到此處,劍聲遂隱隱遠去,飄然而逝,轉過頭來
,朝著紫緣一笑。紫緣微覺害羞,微笑著低下頭去,知道他有感先前別離,
故而為她吟唱此詞,「猶恐相逢是夢中」。
��小慕容笑道∶「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可真厲害。」文淵收劍回鞘
,笑道∶「以前沒試過,一時興起罷了。」坐下舉起酒袋,喝了一大口酒,
抹了抹唇邊酒水,忽又長身站起,高聲吟道∶「醉裡且貪歡笑,要愁那得工
夫?近來始覺古人書,信著全無是處!」
��紫緣見他高吟一首辛棄疾「西江月」,興致飛揚,果然已現醉意,心裡
不禁好笑,卻也覺得開心,跟著拍手吟道∶「昨夜松邊醉倒,問松我醉何如
┅┅」文淵接下去吟道∶「┅┅只疑鬆動要來扶,以手推松曰∶『去!』」
��吟到一個「去」字,文淵聲調陡然昂揚,真的順手往旁邊一株蒼松推去
,那松樹猛然大搖大晃,松針簌簌亂落,「去」是沒「去」,卻幾乎要給文
淵推得倒了下去。華宣伸了伸舌頭,道∶「文師兄,你真的醉啦?」小慕容
笑道∶「他還能吟詩唱詞,看來沒醉嘛。來,大家再喝,酒袋還沒空呢!」
��自奪香宴起的風風雨雨以來,直至今晚,文淵才又與三位紅顏知己得以
私下歡聚,自是無比開懷,縱聲談笑,極是暢快。紫緣酒量本淺,幾口烈酒
下肚,雙腮已泛桃紅,嬌豔欲滴,全身趐軟如散,若非小楓在旁邊扶著,幾
次差點便要斜倒。華宣也喝不了多少酒,便已經醉眼酩酊,搖頭晃腦地隨時
都要躺下。小慕容雖也是臉現酡紅,但還是相當興高采烈,又說又笑,看來
比平常還要活潑。
��到了後來,文淵看紫緣已醉得搖搖欲墜,便要小楓先扶紫緣去睡。小楓
雖然沒有紫緣喝得多,也已有些醉意,這時卻是一點也扶不動紫緣了。文淵
索性自己將紫緣橫抱起來,往棚子裡走去。紫緣感覺到有人抱著自己,昏昏
沉沉地嗯了幾聲,低聲道∶「做┅┅做什麼?」文淵輕聲道∶「你喝醉啦,
我先抱你去睡。」紫緣「嗯」地一聲,身體稍稍扭動,含糊不清地道∶「好
,睡覺┅┅呃,嗯。」
��走出幾步,小慕容忽然撲在文淵背上,摟著他的脖子,道∶「喂┅┅去
哪裡啊?」文淵這時已醉了七八分,登時被壓得舉步維艱,苦笑道∶「我抱
紫緣去睡覺,你別拉著我啊。」小慕容在他耳邊嘻嘻地笑,柔聲道∶「我┅
┅我也要┅┅睡覺。」
��文淵側過頭來,見她醉態可掬,又絲毫沒有鬆手之意,只得強提勁力,
拖著小慕容走到棚下,輕輕蹲下,讓紫緣躺在已經 好的軟草上,正打算回
身扶小慕容,不料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向前摔倒,正撲在紫緣的胸口。紫
緣呻吟一聲,仍是迷迷糊糊,說道∶「淵,不要喔┅┅」
��文淵怔怔地伏在紫緣身上,覺得臉頰旁軟綿綿、暖洋洋,舒服之極,忍
不住廝磨幾下。紫緣雖然醉了,居然還很是敏感,輕輕扭動著身體,又呻吟
了幾聲。他心神一蕩,情不自禁地挪前身子,吻著紫緣的雙唇,聽她不時發
出含糊的嬌吟。正在這時,小慕容又趴到他背上,醺醺然地細語著∶「文┅
┅哥哥,陪我┅┅睡覺┅┅」
��聽著小慕容的耳畔傾訴,文淵不禁心跳加快,離開了紫緣的唇,轉身讓
小慕容下來,使她們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