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趙婉雁幽幽地道∶「你很為難,是不是?你心裡也想,我爹爹就是該死
┅┅」向揚心頭絞痛,咬唇不語,低垂著頭。
��忽聽趙婉雁喉中聲音古怪,似欲嘔吐,身子也輕輕顫抖起來。向揚吃了
一驚,連忙問道∶「婉雁,怎麼了?」趙婉雁捂嘴搖頭,狀甚痛苦,卻不答
話。忽然她放開了手,身軀一震,當真吐了起來。
��向揚大為驚駭,心道∶「莫非婉雁傷心過甚,傷了身子麼?」輕拍她的
背,待她嘔完,趕緊取來手巾,一邊擦拭她的嘴唇,一邊搭她手腕脈息,只
覺得脈象奇特,不似負傷,卻也不知是何症狀。
��向揚問道∶「婉雁,你哪兒不舒服?」趙婉雁臉龐依舊蒼白,搖頭不語
,也不知是說不出話,還是如何。向揚心急如焚,橫抱起趙婉雁,衝出房去
,直奔大廳。
��眾人見向揚抱著趙婉雁衝出來,均覺奇怪。任劍清叫道∶「喂,匆匆忙
忙的做什麼?」向揚急道∶「婉雁不大對勁,任師叔,你看看!」
��任劍清一搭趙婉雁脈搏,怔了一怔,道∶「奇怪,奇怪!」顯然也是不
明所以。
��向揚叫道∶「我帶婉雁去找大夫!」抱著趙婉雁,又向外跑,忽地眼前
一花,蕭承月攔在門口,冷冷地道∶「故弄玄虛,騙得了蕭某麼?向揚,你
莫要藉故潛逃!」
��向揚一怔,隨即大怒,喝道∶「胡說八道,讓開!」蕭承月手按刀柄,
亦是怒容滿面,道∶「好小子,得寸進尺!你想逃,先過蕭某這一關!」
��向揚抱著趙婉雁,不便動手,當下腳步錯動,身形疾閃,欲從蕭承月身
旁竄出門外。「鏘」一聲響,蕭承月拔刀出鞘,冷鋒閃耀,憑空便是一道刀
氣,一刀橫絕向揚去路。向揚騰出左掌,猛拍「夔龍勁」,一掌擊出,氣勢
驚人,後勁潮湧而出,蕭承月卻不閃不避,再揮一刀,刀上潛勁銳利無雙,
竟將雷掌後勁一舉摧破。向揚尚未重催掌勁,蕭承月又是一刀,刀風迫體,
向揚飛快倒退七步,方得避開餘勁。
��「天府神刀」名下無虛,連環三刀,便將向揚逼得進而復退,難越雷池
一步。文淵耳裡聽得分明,心下黯然,暗道∶「師兄當真忘卻了『天雷無妄
』的功夫,如此一來,功力遠遜於擊敗龍馭清之時,如何能勝?」
��蕭承月乘勝追擊,趕上一步,舉刀要揮,任劍清已搶上前來,揮掌架他
手腕,喝道∶「蕭兄,給點面子!」另一掌在身後輕搖。向揚會意,趁機抱
著趙婉雁衝了出去。
��當日任劍清身中龍馭清兩招雷掌,傷勢極重,此時雖已好了不少,但仍
身負內傷,蕭承月武功非凡,若當真與之動手,此刻任劍清實難匹敵。但任
劍清豪爽俠義,素為武林正道所欽服,蕭承月也無意與他翻臉,手下一緩,
已被向揚奪門而出。
��蕭承月先是一愕,跟著怒喝∶「向揚,站住!」轉身一縱,風馳電掣地
追了出去。
��向揚才抱趙婉雁上了大街,蕭承月便挺刀追至,回身一掌,掌勁卻被刀
上猛勁劈潰。向揚心下憤恨,道∶「什麼天府神刀,蠻不講理!」單掌連拍
,猶如驚雷亂閃,其快無比,正是一招「疾雷動萬物」。蕭承月厲聲一嘯,
刀芒橫掃,勢如大海滔滔,將向揚掌上力道一一吞滅,簡直威不可當。向揚
一邊擔心敵招波及趙婉雁,又得兼顧攻守,頓時大落下風,難以還手。
��兩邊鬥得正緊,遠處驀地傳來女子聲音,叫道∶「且慢動手!」
��話猶在耳,颼颼兩道破空遽響隨之而來,向揚、蕭承月同時一退,一眨
眼間,兩枚飛石在兩人之間疾閃而過。只見一匹白馬遠遠奔來,馬上是一名
纖瘦女郎,那飛石自是由她所發,而武林之中,以飛石功夫見長的女子,自
然是巾幗莊大莊主石娘子。
��石娘子縱馬而來,隨蕭承月趕出門外的眾人之中,楊小鵑首先奔上前去
,叫道∶「大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