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功夫也忘了,這可說是意外之喜。我來此之前,便已巡過一趟,點過人數
,府裡的人一個也沒少了。」白超然說道∶「那就好了。」
��這幾人壓低聲音,密商起來,卻萬萬料想不到,白府中固然沒一個人妄
動,出門去的卻有人溜了回來。
��雖然天色一暗,韓虛清佈置的人手便已看住廂房四周,不容外人潛伏,
但這人在入夜之前,便已藏匿房外,沒露半點行蹤,此時神不知鬼不覺,已
把他們說的話字字入耳這個去而復返之人,偏偏就是小慕容。
十景緞(二百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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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聽的物件,包含韓虛清、白超然兩大高手,小慕容藏身屋簷之下,一
點聲息也不敢洩漏,情知一旦行蹤敗露,後果不堪設想。她聽那「裴先生」
喉音,心中立時明白∶「是『活判官』裴含英!剛才那兩個在外看守的姓林
,莫非是那對箭法了得的雙胞胎?嗯,不會錯,他們兩人答應韓虛清的聲音
一模一樣。」
��既知在外把守的是林秀棠、林秀棣兄弟,小慕容不禁暗想∶「韓虛清與
龍馭清為敵,瓦剌斷不能同時與兩邊勾結。如此說來,問題出在這對兄弟身
上┅┅韓虛清派他們守在這裡,足見信任之深,莫非打從一開始,他們就是
韓虛清派到瓦剌那兒去的間諜?」
��一想通這點,小慕容心裡再無懷疑,心道∶「這韓虛清的佈置好周密!
龍馭清大張旗鼓,擺明了要圖謀十景緞,韓虛清表面不著痕跡,卻暗地裡來
。這兒既有白超然和林家兄弟,再加上那該死的韓熙,奪香宴、瓦剌軍中和
靖威王府的動靜,全都在他掌握之中,說不定連皇陵派中也有他的親信在,
無怪乎龍馭清遇著了他,著著失算!」
��房中的眾人並未發現小慕容來到,依然繼續密議。只聽葛元當的聲音說
道∶「大小慕容同巾幗莊那群娘們一路,恐怕吳師兄那裡照應不來。我瞧還
是要利用蕭承月,讓他殺了大小慕容。」白超然道∶「有理。大慕容雖然在
龍馭清手下受了傷,仍是一等一難纏的角色,當日我在紅石島上與他一戰,
險些不敵,你們絕非他的對手。蕭承月自居正派,只要想辦法栽給大小慕容
一些罪名,他定會殺了這對魔頭兄妹,至少也會兩敗俱傷,那時你們便可乘
虛而入。只有一事,巾幗莊的莊主姑娘們卻不可殺,日後韓先生樹大招風,
可不能留下一點汙名,落人話柄。」
��小慕容心中一驚∶「不妙,他們若設計那蕭承月對付大哥,那就糟了!
大哥那脾氣,打起來一定拼死拼活,那蕭承月可是一流高手哪!」轉念一想
∶「方才那是葛元當的聲音,韓虛清果然在皇陵派安排了棋子。那吳師兄是
誰?是了,葛元當出身滇嶺派,那必定是長陵地宮中的吳公公,他可真是命
大。那老太監不是大哥對手,可是蕭承月卻看輕不得┅┅我該如何警告大哥
?現下趕過去麼?」想著想著,小慕容靈機一動∶「還不用急著通知大哥,
只消讓他們沒法傳令過去就成了。」
��卻聽韓虛清說道∶「得了巾幗莊的『花港觀魚』,十景緞只欠三疋,各
在任劍清、文淵的手上。文淵那兒的兩疋,一是穆言鼎私自交給紫緣,一是
于謙所贈,他並不如何在意十景緞的秘密,這兩疋都容易弄到。任劍清浪跡
天涯,居無定所,他將十景緞藏於何處,才是難題。」
��韓虛清話一說完,忽有一個陌生的聲音說道∶「十景緞齊全在望,只欠
臨門一腳,任劍清是韓先生的師弟,要如何對付他,難道竟沒有個底子麼?
」
��這聲音聽來甚是悠遠,語調平和,卻又似乎蘊藏起伏變幻,小慕容一聽
此人說話,心口突然蹦蹦亂跳,腦中微感暈眩,不覺暗驚∶「有人暗算?不
,應當不是。這人┅┅這人的聲音不曾聽過,卻是何人?」不知不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