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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劍清二人,道是皇陵派餘孽奸險,自己雙目已殘,恐怕無力守住寶物,因而

轉呈師伯、師叔保管。小慕容則趁夜溜出白府,追巾幗莊一眾人馬去了,不

露半點痕跡。

��其時廳堂中僅韓、任、文三人,韓虛清見文淵如此,沉思片刻,道∶「

淵兒,江湖上雖傳聞十景緞暗藏玄機,有極大的秘密,但是誰也說不出那秘

密的一點苗頭,可說近於謠傳。這錦緞你儘管留著,是否將為賊人奪去,也

不必過於在意,何須交由師伯?」

��文淵道∶「韓師伯所言固然有理,但是龍馭清生前謀求十景緞已久,或

知其中隱密。小侄猜想,那批襲擊巾幗莊的皇陵派殘黨,或是由龍騰明率領

,龍馭清若知十景緞之秘,最有可能說與他知道。如此一來,十景緞決不能

容他奪去。小侄本領低微,又有殘疾在身,不敢擔當重任,只有斗膽請韓師

伯、任師叔相助。」

��任劍清笑道∶「我是無所謂的。本來麼,咱們手上都有十景緞,十幾年

來也沒出過岔子,一人再多一疋,又有何妨?韓師兄,我說咱們拿了也好,

敵人若找上我們,總比找上他們這些小輩要來得好。」

��韓虛清思慮良久,才道∶「也罷!淵兒,你這兩疋『十景緞』,師伯、

師叔就先替你保管了。儘管如此,你依然不可大意,即使你手中沒有十景緞

,仍要皇陵派的餘眾偷襲報復。」文淵道∶「是,多謝韓師伯關心。」

��當下韓虛清取了「平湖秋月」,任劍清拿了「柳浪聞鶯」,文淵兩手空

空地回房,暗道∶「如此一來,十疋十景緞都在韓虛清、任師叔手裡了。現

在處境最危險的,便是任師叔。他說有法子故露破綻,讓韓虛清將他的十景

緞偷過去,不知有幾成把握?也只能盼他順利了。」

��昨晚小慕容離去後,文淵已同任劍清說明己意,得任劍清認可後,兩人

想好了一套應對言詞,今日在韓虛清面前表演出來,由文淵將兩疋錦緞分別

交給韓、任二人,蓋因一次全交給韓虛清,恐怕啟他疑竇,是以一疋由任劍

清取去。

��在文淵心中,韓虛清雖是師伯,但是相見日晚,除了敬以尊長之禮外,

可說無甚感情,當他知道韓虛清為了十景緞佈局已久,心中的不齒還多於顧

及同門情誼的為難。只是韓虛清雖然陰謀深遠,卻難覓實罪,多以取巧方式

得益,名聲維護得天衣無縫,清高地逐步達成目的,令人抓不著短處,知情

者徒然鄙視,也奈他不何。

��十景緞本無主人,誰欲得之,都無涉於道義,如龍馭清那般恃暴強奪,

自然有人仗義共擊。但是韓虛清行事隱密,小慕容雖聽到他取得七疋十景緞

,也不知是用何手段,難定罪名。這才是想要對付韓虛清罪為難的一點

師出無名,反而理虧,以韓虛清的手段,必會反過來指責對方居心叵測,為

奪十景緞而捏造是非。

��故而不與韓虛清擺明敵對便罷,否則若不能據理壓倒韓虛清,便不可輕

舉妄動。在這白府之中,文淵正靜待良機到來。左右無事,他又取了文武七

絃琴,輕撥絃音,悠然奏起一曲。

��這段日子裡,最常在他身旁的便是紫緣,文淵的言行情緒,紫緣體會得

最清楚。這時文淵彈琴,紫緣在旁聆聽,忽然輕聲道∶「這兒彈錯了。」

��文淵愕然收手,道∶「錯了麼?」紫緣點頭道∶「『秋鴻』之曲,意境

曠達深遠,有神遊太虛、翱翔雲霄之胸懷,何以彈得如此鬱鬱寡歡?」文淵

一聽,不禁苦笑道∶「在你面前彈琴,實在半點大意不得。」紫緣柔聲道∶

「這無涉於技藝,只關乎心境。你心情不好?說給我聽罷?」

��文淵沉默下來,面有難色。紫緣見他不答,忽道∶「也不打緊。今個兒

天氣很好,我想出去走走,能陪我麼?」文淵笑道∶「好啊。」收琴入袋,

背了起來。

��兩人出了白府,緩步徐行,走在京城街道上,文淵聽得人聲喧沸,道∶

「戰亂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