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靈猶如流水,已將他手上的短槍震飛,順勢抓住那人衣襟,先拉後送,
內勁直震過去,也將他擲入了河中。
雲非常暗自吃驚,心道:“這四個不中用的蠢材,敗得這麼快!兩個小
鬼武功甚高,雖然未必勝得了我,可是畢竟麻煩。看來只得先放棄那些美人
兒,重新來過,和老四會合再說。”當下跟向揚虛拆一招,眼光一瞪,突然
後退,雙手慢慢互擊三下,兩隻衣袖鼓起陣陣勁風,單看聲勢,已然威不可
當。
向揚見了他這等模樣,不敢怠慢,凝立當地,暗運玄功於掌,靜待他這
記猛招,隨時準備加以迎擊。不料雲非常拍手三下之後,膝蓋一屈一伸,瘦
小的身子便如彈簧般向後彈出,叫道:“兩個乖孫,爺爺下回再陪你們玩!
”雙掌跟著推出,既阻向揚追擊,又借力飄開數丈,腳一著地,便回身急竄
,當真快如流星逝電,一溜煙奔了開去。
向揚叫道:“師弟,追是不追?”文淵立於橋上,遠望雲非常遁去,還
劍入鞘,道:“他是往原路逃,追不到那些姑娘了,暫時不必管他了。師兄
,等到趙姑娘了麼?”說這句話時,已下橋來到向揚身邊。駱金鈴本來藏在
橋側,見他下橋,急忙閃身藏到另一側去。
向揚道:“還沒有。師弟,你不是去找師妹她們,怎地和這老兒鬥上了
?那些穿金戴銀的姑娘,是些什麼人?”文淵臉上微紅,似乎甚是尷尬,笑
道:“說來要讓師兄見笑了,這原是我多管閒事,可也頗為傷腦筋。師兄,
橋後那位姑娘是何許人?”
駱金鈴猛然一驚,心頭狂跳,暗道:“不好,他他還是發現我了,
可怎麼辦?”只聽向揚說道:“那位姑娘我也是才剛認識。姑娘,可以出來
了,這位是我師弟,不是歹人。”後面這幾句話,自是對駱金鈴所說。駱金
鈴縮坐在橋邊,將頭埋在膝上,拼命壓低聲音,顫聲道:“我我不要見
別人。向向少俠,你別逼我。”
向揚暗暗嘆息,心道:“這姑娘心裡所受創傷,只怕當真不輕。”當下
輕聲道:“師弟,這位姑娘身遭不幸,貞節有損,我想你別見她得好。”文
淵當日與駱金鈴只有數句交談,原沒熟悉她的聲音,何況她此時心情慄慄不
安,與地宮中憤恨激動之情相較,語氣更相去甚遠,自沒認出,聽向揚這麼
說,也不好多問,便道:“也不要緊。師兄,你見到那兩位穿金衣、銀衣的
姑娘了?其他還有六十多位姑娘,都平安麼?”
向揚道:“穿著金衣、銀衣的,是見到了,其他的也有穿紫,也有穿黃
,五六十個是有,是不是你說的全部,我就不得而知了。師弟,看來你也還
沒找到師妹、紫緣姑娘、慕容姑娘她們,卻跟這些姑娘走上一路,到底是何
居心?”說著微微一笑,意在調侃。文淵拍了拍頭,無奈地笑了笑,道:“
師兄取笑了,這些姑娘險些給雲非常那群惡人一網打盡,我是自不量力強出
頭,差點成了替死鬼,若是師兄不在這裡,此時怕不早已魂歸西天。”
這話一出,向揚不禁好生疑惑,道:“師弟,你這話有些古怪了,那雲
非常我曾與他交手,雖然極是厲害,也未必定能致你於死地,那穿著金衣銀
衣的兩位姑娘,武功似也十分了得,若是你們這許多人一齊聯手,這五人豈
能逼得你如此兇險?”文淵道:“假若只有雲非常一人,是能應付得來,可
是卻沒這麼單純。師兄,你知道這雲非常的來歷麼?”向揚道:“這老兒武
功是剛猛正大的路子,可是帶著幾分邪氣,似是正邪兼修,各有所長,可沒
聽過他的名號。”
文淵道:“我本來也不知,後來聽這些姑娘說了,這才長了見識,這雲
非常另有三名結拜兄弟,他排名第二,排名第三的已經死在長陵地宮之中,
就是那唐非道。”
向揚同時聽得“雲非常”“唐非道”兩個名字,心中陡然雪亮,道:“
啊,是了,這老頭是定是武林‘四非人’之一。我但聞其號,卻不知道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