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里路,你何不問問他?”
無須老人面無表情,冷冷道:“此人剛才就和你一樣,不知死活,好管閒事,所以才落得這般下場,我看你應該引以為戒,乖乖答覆老夫的問題才是。”
青年臉色一整,面露怒容,喝道:“你們的身份,就憑這四支火炬,我就已經瞭若指掌,你們今天一個也休想再逃得出去。”
說罷左手猛地從背上拔出長劍,大踏步向無須老人行去。
無須老人見狀忽然臉色一緩,笑道:“少俠且慢,咱們素不相識,何苦要兵刃相見?”
青年似是沒想到對方的態度能在片刻之間轉變得如此之快,是以不禁一怔。
無須老人跟著又道:“老朽確實和少俠素不相識,少俠如果要兵刃相見,也應該賜告姓名才是。”
青年冷冷一笑,道:“好吧,你聽清楚了。本人乃七海屠龍沈木齡之於沈宇便是。”
此語一出,無須老人忽然哈哈大笑,歷久不絕。
青年大為不悅,沉聲喝道:“這有什麼好笑的?”
無須老人收起笑聲,一臉正經道:“我笑咱們居然大水沖倒龍王廟,自家人不認得自家人。”
青年冷冷道:“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本人從沒有像你們這種陰險奸詐手辣心黑的朋友。”
無須老人臉色一整,微露不悅道:“你真個是沈宇不是?”
青年冷然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性,難道我還會冒充沈宇不成?”
無須老人吁了口氣,道:“這就是了,你既系沈宇,咱們就是一家人。”
語氣鏗鏘,如斬釘截鐵,這倒使沈宇不禁一怔,忍不住道:“這就奇了,我沈宇倒想不出會和你們這種人扯上了什麼關係?”
無須老人道:“你不知道並不奇怪,但我且問你,你身後的那女子是誰?”
沈宇不禁回過頭去看看那素衣女,只見她此時正閉目盤坐,秀髮散亂,惟伴不堪,顯然她是在長時間負傷拼鬥之後,剛才又出盡全力擊斃了一名黑衣蒙面大漢,是以體力透支,再加上負傷累累,此時已陷入了半虛脫狀態。
一股莫名的痛疼,又湧上了沈宇心頭,但此刻他卻無暇兼顧,只回過頭去面對無須老人道:“這是我的義妹艾琳,你問這個作甚?”
無須老人道:“據老夫所知,她是艾克公之女艾琳,你心中雖然把她當作義妹看待,但她卻一直把你當仇人看待,無時不欲取你的性命而後甘心。”
沈宇勃然大怒道:“這是我們家內之事,不用你來過問。”
無須老人正色道:“不錯,這是你們家內之事,可惜這事現在已經關係著整個武林的前途,別人要想不過問也是不行。”
沈宇冷笑道:“我們家內事與武林有何根於?這簡直是笑話。”無須老人忽然輕輕一嘆,心平氣和道:“少俠且莫衝動,現今這泰山之上,已是充滿了殺機,尤其是晌午時刻那一場決戰,已是整個武林生死存亡的最後關頭,少俠你在這一場決戰中舉足輕重.關係至大,我們就是奉命暗中保護你的安全而來的。”
沈宇冷笑道:“這更是無稽之談,我沈宇年輕學淺,想不出能對這場決戰有何重要之處?”頓一頓,又冷冷道:“再者,若說到要保護我沈某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誅了你們這群人面獸心的畜牲,再把那幕後指使操縱你們的罪魁禍首找出來。”
沈宇說得詞厲色嚴,但無須老人卻毫不動氣,道:“指使我們前來的人就是神劍胡一翼老前輩,少俠你也要找他們出來撕殺麼?”
沈宇心中忍不住連連冷笑,但此刻卻是靈機一動,決定暫時不必揭開對方的假面具。
無須老人見沈宇不說話,於是輕輕一嘆,又道:“厲斜的魔刀,這兩個月來又精進了不少,單他一個人已使我們感到勝敗難分,現今卻加上一個蘭心玉簡陳若嵐和他聲氣相通,此外據說還有一夥身外化身的傳人,友敵不分,所以已使我們這邊處於劣勢,而且情況複雜紛亂,神劍胡一翼認為此時非得借重少俠你鼎力相助不可。”
沈宇冷笑道:“神劍胡一翼都沒有把握勝得過厲斜,我沈宇又何能為力?”
無須老人正色道:“少快謙虛了,現今武林之中已是盡人皆知,少快你已受過愛恨雙仙的親傳,愛恨雙仙系一代武林奇人,他們武功中的柔情劍法,正是大屠門魔刀的致命剋星,只要你肯出手為武林除害,厲斜必敗無疑,只不過”
說到此處,忽然住口。
沈宇心有打算,是以問道:“只不過什麼?”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