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飲了一通;我開始頭疼下午開會的事情怎麼辦。
下午兩點半;我才姍姍的來到雲洲工行的總部;咱現在是大爺;債主得等著咱們。我一邊想著;一邊得意地跨進了工行大廈22樓的會議室。“葉總”我剛進門;工行信貸處的劉處長就走上來熱情的和我握手道“好久不見;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快請坐;就等你了”。“路上堵車”我向聳聳肩解釋了一句;而後轉向他身後的孟行長;握著手和他寒暄道“孟行;好久不見;你又年輕了”!“葉總玩笑了”孟行長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說“頭髮都快愁白了;沒有你們活得滋潤啊”。知道他想說什麼;我訕訕的笑了笑;不接他的話茬;轉身坐在角落裡的沙發上。
孟行長見人到齊了;開始做他的工作報告“在座的都是我們的老客戶;平常的信用也都是很好;今天把大家請來主要是想和各位見個面、聊聊天;順便把鑫德集團的貸款問題跟大家討論討論。各位老總都或多或少的幫鑫德擔了一部分;現在宋武鋼申請破產了;我們希望各位能積極配合清償”老孟還喜歡抽三五啊;敢情也有不好中華的官兒。我看著孟行長手中的煙胡思亂想著;話一點沒聽進腦子;反正就是讓還錢的那一套;不聽也罷。
“葉總你幫宋武鋼擔了多少?”我身旁的一位仁兄遞給我一隻煙;自我介紹道“我是明玉地產的金鑑林”。我衝他點點頭;接過煙苦笑道“不多;兩億而已;你們呢”?我一句話把他問成了和我一樣的表情;金鑑林皺著眉頭說“我們也不少;5000萬;你們望囡財大氣粗;這點錢對葉總你來說不算什麼;可我們是小公司啊;要真還了這5000萬;我非破產不可”。
同病相憐啊;我同情的和這位老闆聊了會兒;老孟和劉處長也做完了他們的報告;轉而向大家徵求意見。眾人現在是萬眾一心、眾志成誠;全部的用沉默來對待老孟。“葉總;你先說說吧”孟行長見大家都不說話;點著我的名字道“我們也不希望宋武鋼的債讓大家來背;而且他在深圳還有別的企業;有償債能力。葉總在雲洲可是很有影響力的;而且你也是幫他擔得最多的。你要是能幫大家活動活動;讓宋武鋼把債還了;我們可都是對你感激不盡啊”。
他不說這話還好;說了我就來氣;於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說“我沒招;當年是你們和省裡的大佬們非讓我幫著他擔保的;我連宋武鋼長什麼樣都沒見過;怎麼活動?你還是到省裡想想辦法吧”。“話不能這樣說嘛”他也覺得自己理虧;低聲下氣道“我們當時也沒想到他會把錢全都拿到深圳去做房地產;現在咱們不是同舟共濟嘛;還是商量著辦好;要是真到了訴之法庭那一天;大家都尷尬不是”。
威脅也沒用;我既沒招也沒錢;懶得和他羅嗦;低頭抽自己的煙。老孟見我不表態;轉而向旁邊金龍物資的老總謝小龍道“謝總;你也幫著想想辦法吧;你在省裡還是有些關係得嘛。再說你和他們的情況可不一樣;他們都是幾千萬上億的;你可是隻擔保了200萬;我們不用起訴就能從你帳上劃錢”。謝小龍可沒我這麼好脾氣;聽了老孟的話之後當場發飆“我現在帳上一分錢沒有;你愛咋咋地!狗日的宋武鋼欠的錢為什麼讓我還;他和省裡關係好你們不敢惹;反過來就找我們啊;不還!誰還不認識倆人兒”!
謝小龍說完話;會議室立刻熱鬧起來;一時間各位老總紛紛表態;就倆字:沒錢!老孟看局面有點失控;轉而向我求救道“這樣吧葉總;你想想辦法;看宋武鋼能還多少;餘下的算是你的貸款;我不收利息;讓你迴圈著用;直到應計利息把這部分錢抵消為止;另外我今年再給你加一個授信額度;怎麼樣”?他的話讓眾位老總們都安靜了下來;用懷疑和嫉妒的眼光反覆打量著我倆。老孟看見眾人的樣子;苦著臉說“各位要是也能幫忙的話;和葉總的待遇一樣”。
眾位老總們聽了他的話;表情不一;齊刷刷的看向我;我只得在次無奈的聳聳肩說“我是真沒招;明眼人誰都看得出來;這次是上頭有人想對宋武鋼下手;弄不好省裡都得大洗牌;我可不想現在去找不自在;不過孟行長後面的建議我倒是可以考慮;我可以還錢;但是你的再貸給我”。我的話說出來;有贊成的也有反對的;大家熙熙攘攘的折騰了一下午;最後無果而終。
昏昏噩噩的回到學校;已經是傍晚時分;我直接把車停在了食堂外;想打電話叫蕭瀟來吃飯。這丫頭今天夠奇怪的;不知道她瞎忙什麼竟然一天沒騷擾我。撥通電話;李然在那邊甜美的問“你好;女宿326;請問你找誰”?“我是葉開;找蕭瀟”;我沒好氣地回了她一句;有時候我都懷疑李然是不是別人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