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靈帝劉宏趴在臥榻上,太監大總管張讓拿一根細長金制的掏耳屎杆,正在凝神用心的替他清潔耳屎。
漢靈帝劉宏眉頭緊鎖,眉毛向上微微跳動,眯著雙眼,嘟翹起薄唇“嗦嗦”輕呼著,嘴角滴下了涎液兀不自知,正處於極大享受中。
金制掏耳杆,輕微摳觸耳脈裡頭那些堅硬的耳屎,出了“叭咧——叭咧——”如雷耳鳴,直搗心扉,再竄流渾身毛細孔,顫動每顆肌膚的細胞,又癢、又酥、又麻,飄飄然的有若將整個人融入空氣之感覺。
“爽別停繼續爽得舒服透頂!”
“掏乾淨了,皇上!”
“嗯這麼快?”
皇帝劉宏意猶未盡的躺著詢問,舒展雙眼,瞧見了貼身“小黃門”宦官黃豐,滿臉青瘀,一旁恭候多時了。
“黃豐!你的臉怎麼啦?不是正在前線督軍嗎?盧植戰況如何?莫非砍了張角逆賊的腦袋嗎?班師回朝嘍?”
疊問迭起!
卻見太監黃豐滿臉委曲“哇!”的兀自嚎陶大哭起來,匍匐地面抽抽噎噎泣不成聲道:
“請請皇上為奴才作主,‘北中郎將’盧植欺侮人”
皇帝劉宏霍然而起,神色數變緊張道:“別哭了,快起身說話!盧植到底怎麼了?前線戰狀是否有變?”
太監黃豐偷瞄了太監大總管張讓一眼,見他含顎示意,搶了這個好機會,翻袖拭淚掩蓋而過道:“啟奏皇上!託皇上洪福齊天,那個盧植連戰皆捷,將張角等一干叛逆圍困‘廣宗’,這一小撮強盜容易對付,然而盧植卻私下與逆賊談判,有索取賄賂之嫌,奴才前往制止,卻遭來一頓毒打,說著:‘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等如此大逆不道言辭,將奴才轟出帳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