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名,紛紛起身肅穆參拜倒地恭聲道:“萬歲!萬歲!萬萬歲!”
屏風處轉出了“天公將軍”張角,道髻上縛綁一綸黃絲巾,身著帝王滾龍袍,手持一柄翠玉拂塵,神采奕奕,風不可一世。
“眾將平身!”
“天公將軍”張角坐定龍椅,眾“大祭酒”分座兩側;左邊唐周、波才、韓忠、孫夏、黃龍五人,右邊宋典、畢嵐、劉陶、梁昌、張美、王暢、陳俠七人。
軍師唐周作揖敘禮道:“聖上!盧植狗官率二十萬兵馬,築牆圍堵我們,軍情顯示近日內會大舉來犯,請聖上栽示!”
“天公將軍”張角濃眉一挑,忿懣不逞道:“可惡閹狗張讓!提供假軍事佈陣圖及將官行為錄給本教,害我們連吃敗仗,尤其更甚的是,把本教天、地、人之‘三才陣’破解之法,洩密出去,教民死傷不計其數,實在可惱!”
波才身高八尺,一身魁梧,抱英雄拳道:“啟稟聖上!我軍將多兵廣,謹尊教義,個個視死如歸,待明晨破曉時分,末將領兵衝出城門,與那盧植決一死戰,以報聖恩!”
“天公將軍”張角冷哼一聲,不悅道:“波才!帶將領兵並非只憑匹夫之勇,孫子曰:
‘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也就是說,要想不戰而勝,唯有使用‘伐謀’與‘伐交’,才能達到兵不血刃的目的”
話沒得說畢。右側宋典霍然立起,一臉虯胡黝黑,身似鐵塔,兀自擂捶“碰!碰!”偉胸,看上去傻乎乎的,怒目環顧,說得一口極濃重的齊魯腔調,大聲叫道:“大哥!俺是個粗人!不懂得您在說些什麼?好個屍樣的盧植,算是哪根蔥蒜?要不是大哥您說守城不戰,俺早就摘他的腦袋當夜壺,俺就是不懂?這些日子來憋死俺了!”
在座眾人眉頭一皺,心裡想著,這種老粗也當“大祭酒”?不知道別人怎麼想?
“天公將軍”張角眉頭一展,笑靨可掬道:“宋老弟稍安勿躁!大哥知道你是質直淳樸之士,你的一片赤誠忠心,大哥省得。你少讀書,有些道理不明白。先聖先賢之書,可開智慧!”
宋典雙眼碌碌有若銀鈴,一臉愕然,摳後腦勺子,囁嚅道:“大哥您說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只要你要,俺把心剜給您就是!看您在書房裡頭寫字,白紙上的那些橫橫豎豎,彎彎曲曲的傢伙,操!比俺看毛毛蟲在交配都無趣!”
粗人就是粗人!打江山就是需要這種好兄弟賣命,血性漢子一條,“天公將軍”張角一掀嘴角,十分的溫心。
“來日方長!還怕宋老弟沒有殺敵立功的機會?坐下吧,別妨礙大家軍機要事。再說,你也得約束屬下軍區人馬,別老是見了女人就要,看了錢財就搶,這跟強盜有什麼兩樣?”
宋典一臉紅暈,捋胡腆靦道:“大哥說得對!但是,俺**這根‘玉蜀黍’傢伙,一天不這麼呼攏呼攏,找兩個娘們吊吊,就血脈噴張,噴鼻血了,大哥您是知道的,戰場上,臨時慌著,俺找頭母牛”
“天公將軍”張角一臉通紅尷尬,怒拍桌面道:“住口!講話口無遮攔,也不看什麼地方,你就下去呼攏你的,別在這裡礙事,滾一邊去!”
宋典一愕!轉而滿臉笑容,高高興興地匆忙下去,其他“大祭酒”將領有的嗤之以鼻,有的會心一笑,更有的十分羨慕;這傢伙天生異稟,人人皆知。
軍師唐週會心微笑,作揖敘禮道:“聖上勿需動怒!歷代名將是有幾個如此,皇帝還特准其出征時,攜女眷同行,天生稟賦,實是痛苦!”
“天公將軍”張角正色道:“唐賢鄉‘伐謀’之策進行得怎麼樣?”
“啟稟聖上!閹狗張讓收下了十車黃金,已經答應撤換‘北中郎將’盧植,但是附帶唯一條件,要聖上與他見上一面!”
“天公將軍”張角一臉陰晴不定,好似做了什麼虧心事般,猶疑不決泱泱然道:“為什麼需要朕見他一面?這個閹狗張讓號稱‘蝮鷙兩全’十分陰毒,詭計多端,肯定沒有好事,朕不見!”
軍師唐周從懷中取出一封火紅漆密函,交了出去道:“聖上!這封密函是閹狗張讓託人轉來,說聖就知道欲求見面之事!”
“天公將軍”張角火拆開,只見密函中蒼勁飛舞寫著四個字道:平分天下他面有難色,瞅了軍師唐週一眼,好像要其拿個主意,居然沒有勃然大怒,看在將眼裡有些詫異,卻不敢多問,可見平常將他敬若神明。
軍師唐週一臉木然道:“啟稟聖上!不如將計就計,委婉求全。”
做這種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