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執行任務,說什麼也不能濫殺無辜!”
口氣稍有敵意,林琪珊也不甘示弱冷冷道:
“老前輩!本姑娘的任務就是與這條河有關,握有生殺大權翦除一些莠民敗類,為地方除害!”
“姑娘年紀尚輕!但也應該知道入境隨俗,天下之大,何處沒有特殊風俗陋規,只要不鬧出人命就好,然而姑娘一到,居然殺了四人,卻把事情鬧大,沒有了這批‘人蟲’挑夫效命,兩省的物資流通就有問題!物價飛漲,若惹民變,後果應由你負全責!”
扣上一頂大帽子!確也是實情,真所謂薑是老的辣。
林琪珊玉面微變,料不到事態會這般嚴重,輕咬櫻唇,不服氣的生硬道:
“就派府衙官兵馱物資渡河吧!廢除這些‘人蟲’,以免騷擾百姓!”
老河官嗤之以鼻道:
“姑娘雖是密探出身!可能平常養留處優慣了,不會在意苦哈哈的下層苦力社會。這些‘人蟲’龍蛇混雜,是可怕的‘忘八族’,行事不按常理出牌,悍不畏死!”
林琪珊楞了一下,茫然不解問道:
“什麼是‘忘八族’?倒是次聽聞。”
“唉!不是老夫倚老賣老,姑娘家出身密探,總是有些地方不方便,所謂‘忘八’一族;就是忠、信、孝、悌、禮、義、廉、恥,八項皆忘,俗稱‘忘八黑道’,有如遍地蟑螂繁殖,起狠來,六親不認,對付仇人更是不擇手段,就如蝕骨血蟲,吸髓食血,榨乾為止,你說有多可怕!”
林理珊聞言抿咬嘴唇,臉色鐵青,擰著脾氣道:
“太危言聳聽了吧?他們膽敢造反不成?這不是你們‘漕幫’的地盤嗎?難道管不住他們?枉費自稱‘天下第一幫’了!”
本在飲酒吆喝猜拳,興致正濃的四男二女江湖道上朋友,止住了喧鬧,齊齊望了過來。
林耀鍾一震,臉色驟變冷然道:
“姑娘是以江湖人身份說話?或者以相國董卓私蓄的官方密探說話?”
“怎麼講?”
“老夫念你是同宗年輕!所以勸告你行走江湖應忌禍從口出,不懂黑道內幕,絕不可無的放矢,以免惹來殺身之禍,牽累自己的組織!”
一名年約三十上下的壯碩漢子,一臉凜然手抱英雄拳,左掌含著右拳,左食指往內勾住為圓作揖,冷嘲熱諷道:
“在下荊州地界漕幫‘白堂’副堂主黃朝!去年回總堂向總霸子祝壽,曾聽聞‘金劍盟’這檔子事,料不到你們居然好大的本事,短時間內就能攀龍附風,成了朝廷密探新貴?
又曾聽說過;你們皆人的後代,誓言旦旦恪遵祖宗遺訓,不入朝為官,現在豈不就成了‘忘八’一族了嘛!”
話聲一落!雙掌又連拱兩下,送出了一股剛柔並濟暗勁,一前一後無聲無息拂了出去。
林琪珊豈會聽不出明褒暗貶之意,雙眸含嗔,輕啟檀口,欲損其兩句之時,一股陽剛暗勁襲來;臉色一變,雙掌一翻,這股暗勁如泥牛人海,化於無蹤。
怎料,江湖歷練不深,為後至的那股陰柔勁道“噗!噗!”兩聲微響,卸去了雙臂脫臼,不能動彈,又不疼痛,雙臂好似不是長在她的身上,嚇得心驚肉顫,花容玉慘,“漕幫”確實不可小覷。
一名婦人風姿綽約緩步走了出來道:
“奴家相公是手下留情!料不到姑娘武功如此不濟,江湖經驗又差,但是對苦力朋友卻心狠手辣,一連殺了四個;不如交給他們‘人蟲’處理,在江湖道義上沒有人說咱們‘漕幫’不對!”
另一名婦女順勢揶榆道:
“大姐說得有理!既然姑娘有密探身份,可以先將那四條**報官,繩之以法,官方不能不予理睬,但姑娘卻動手殺人,好似八按巡撫,可以先斬後奏,唉!真是未做官兒說千般,做了官兒是一般!”
“是嘍!人家可是靠山很硬的官嘛,拔一根毫毛,都比你的腰還粗,是草菅人命,不知愁滋味的大姑娘,若交給那群‘**’,不出一個月,會被其摧殘得不成*人形,再賣給老鴇當窯姐兒,三年後就變成了雞皮老嫗吧?”
林琪珊內懼面厲,又氣又怕,渾身直哆嗦叫道:
“你們不可如此!我‘金劍盟’不會饒過‘漕幫’,假如我有個三長二短,朝廷會調動大軍殲滅你們這些莠民!”
“嘖嘖!丫頭片子還嘴硬?聽說董卓把不聽話的文武百官,在金鑾殿當場下了沸水白煮,姑娘一身的細皮嫩肉,那些苦力朋友們,肯定愛吃得不得了,說不定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