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栽進了泥濘中,滾得一地葫蘆,摔得七葷八素直叫苦!
雙手一抹臉上的泥巴,冗自哈哈大笑,真是因禍得福,撿個大便宜。
張讓得了運勁口訣,也能凝氣成珠,揮擾人耳目的效果,卻無法達至凝珠如鋼,摘葉傷人之境界。
張心寶這麼一叫一笑引得張讓連忙過來探視,一不小心滑了一跤,摔得渾身稀泥巴爛,與孩子互相嬉戲塗抹泥巴玩耍,歡笑聲不斷,享受天倫之樂。
張心寶趁親阿爹開心,以誠求的語氣道:
“親阿爹!這場刺殺行動,小寶也要參加!”
張讓沉下了臉孔道:
“小寶!這非一對一的決鬥,對方可能有幹軍萬馬護駕,豈非兒戲?親阿爹都自顧不暇,哪有能力照顧你!”
張心寶面露焦急道:
“孩兒不怕!您不是說父子倆生死與共嘛!”
“孩子!此一時被一時也,親阿爹以前的記憶喪失,跟半死人沒有兩樣;況且這一仗並沒有把握,如果親阿爹因此喪命,留下你這條血脈還可替我報仇!”
張心寶聞言抱著張讓哭泣起來,抽抽噎噎道:
“不行如果親阿爹死了人家也不想活了要死不如一起死”
張讓雙眼一抹悲傷,心頭一酸,禁不住熱淚筋鉸而下道:
“小寶!親阿爹不知道以前造的是什麼孽?竟然拖累你如此辛苦,披星戴月,時常餐風露宿,你年紀還小,要勇敢地活下去!”
張心寶語氣堅定,倔強道;
“人家不管!你死了,孩兒也不想活,就是你綁著我,待孩兒鬆了綁,也會衝出去找他們拼命!”
張讓摟緊著他悲傷道:
“傻孩子傻小寶!豈不是白白送死”
張心寶抹著眼淚道:
“親阿爹!您很聰明,不如想個辦法,我們父子連心,其利斷金,說不定能雙手劈開生死路,突擊成功!”
張讓抱著張心寶仰望銀河繁星閃爍,沉默了下來,知道孩子抱著必死的決心,自己豈能不絞盡腦汁想個辦法。自己毒誓走“修羅鬼道”刺客之路,或許這是父子倆的宿命吧?
這時候,從張心寶腦波散出一股無法言喻的殘暴陰毒忿力,張讓心頭一震,激其“鴛螟兩全”陰狠心思;罷那間,卻被一道正氣磅礴無與倫比的浩然靈念波截斷。
張讓受不了這一極陰一剛陽腦念力衝擊!痛苦的慘叫一聲,心力交瘁,昏原泥地。
這是張心寶潛服的先天“魔外聖內”兩股靈念力交纏;魔念力欲唆使張讓使開陰謀詭計殘殺破壞,卻為聖念力出正念阻止。
魔念力即為宿世的“恨天玉女”巫依嬸魔魄;聖念力即為張心寶宿世“神鑑奇俠”聖魂。
嚇得張心寶被自己腦海中突顯的景象震驚莫名,回神一份真糟糕,偏偏這個時候親阿爹失心症作,又昏倒了!
雨勢膘朧,河水暴漲。
幹騎人馬蹄聲雷動,在南岸列隊,於細雨中搭起了大帳棚,供“荊州太守”劉襄躲雨。
劉襄主座,一旁世襲嫡子十二歲的劉英女扮男裝及五名親近偏將與一名師爺分坐兩側。
極目怔怔的劉襄望著河裡,那些熙來攘往馱負行旅及涉水渡河載客的挑夫,好似目尋什麼重要人物。
豈料到,“人蟲”挑夫在下雨天頭戴面巾綁著下顎,個個幾乎赤身**,且都曬得古銅色烏亮,皆長得一個模樣。
劉襄焦急問道:
“人呢?師爺!人在哪裡?會不會混在渡河人群中?你會不會算計錯誤?李儒的陪嫁人馬就快到了北岸,過了‘人蟲灘’就是咱們藩界的責任!”
師爺顏得祥跨前一步作揖道:
“主公稍安勿躁!‘子鬼啼’父子刺客經我方密探追蹤到此,知道混進了挑夫行列,肯定會在河中下手,屬於先謀而後動,智慧型殺手!”
“嗯!話雖如此,卻不見‘小鬼’?體不是說‘子鬼啼’是父子檔,會不會拿了錢跑掉了?”
“主公!他們能博殺‘銅錘破山’宋貢老英雄,已然名震荊州地界,豈會為了區區五千兩潛逃,以後刺客生涯也就別混了!”
“荊州太守”劉襄像吃了一顆定心丸,消作安態,面露笑容道∶“師爺說得有理!今日若能一舉成功,他們的刺客行情,可就水船高了。各地藩主也皆拭目以待,‘子鬼啼’有應接不暇的生意可做!
師爺顏得祥作輯道:
“主公!前些日子告老還鄉的‘御史大夫’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