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嚓!”一聲,她的下顎為“怒面儒”卸下,免得她咬舌自盡,或大聲嚷叫。
“怒面儒”笑聲使人毛骨悚然道:“螢花,你生前我都不怕,還會怕你個鬼!有許多辦法叫人生不如死,就讓你嘗一嘗恐懼滋味,不信你不招供!”話畢,他閃人大榕樹後面,轉眼間,手提一隻瓷壺出來,笑得十分詭異陰險,洋洋得意道:“我學醫的心得知道人體有五種感覺;看、聽、聞、味覺與觸的感受,平常對外刺激最難過的就是肌膚觸覺。”
他講話中,把一壺液體緩緩淋在天兔老姬的枯瘦**身體;尤其五官七孔皆淋溼,連下體那處乾躁的枯井都不放過。
天兔老姬真希望是毒汁,便能一死百了,卻聞得是一股濃烈的普通菜汁,雙眼碌碌輪轉,不知在搞什麼各堂?
“怒面儒”殘忍地笑道:“是的:你如果答應招供,就用眼神告訴我,別以為小小的萊汁不能起什麼作用;高明的醫術漢方,用對了藥,連一根小草都能起死回生或置人於死地,別忘了我的外號叫‘鬼醫’!”
一定是一種恐嚇!是攻心之策:世間哪有把普通菜汁當武器?千萬別上他的當,天兔老姬定不予理會,心裡就是這麼想。
天兔老姬乾脆合目養神,不理不睬。“怒面儒”只是一旁冷笑,並無進一步動作。“窸窸窣窣窸窸窣窣”一棵大榕樹旁有一片潮溼地及枯葉腐爛的小渠溝內,一團團串連大吸血蛞蝓,密集的蠕動爬至,十分醜陋。
“怒面儒”陰森森冷然道:“嘿嘿特製的菜汁吸血蛞蝓最喜歡這種味道,很快的就會黏滿你全身。”
草地上黑壓壓的一片吸血蛞蝓數以千萬計,“沙沙窸窣”雖然緩慢,但是光憑聲勢就足以把人嚇個半死。天兔老姬感覺渾身肌膚被一隻只溼漉漉軟綿綿的噁心吸血蛞蝓爬過,見洞就鑽,**菜汁,這種驚駭慄悸感覺,比千刀萬刮還要難過。
“怒面儒”環臂在胸、好像觀賞一幕自己的精心傑作藝術般,得意道:“嘿嘿只要招供說實話我現在救你還來得及,若等片刻,蛞蝓佈滿全身,肌膚無法呼吸你就窒息而死。”
天兔老姬已經驚嚇得雙眼睜大,口吐白沫了。“怒面懦”嘖嘖嘆息道:“你若不說,還不是白白犧牲沒有那冊秘笈也無所謂,只是太光憑老夫合作的靠山也可以稱霸武林。”話音才落。
西北方向,天空中振冀嗡然之聲大作,形成滿天烏雲遮月,千千萬萬難以數計的螳螂如波濤洶湧浪迭翻騰而來。霎那間,撲向遍佈草地上的吸血蛞蝓,就地享受起豐盛的美食,又有瞬同歸巢的麻雀及各種鳥類,瘋狂傾巢而出,拼命啄食,場面萬分,成一種無法形容的詭譎特異景觀。
“怒面儒”也遭受數量龐大的螳螂攻擊,衣衫咳得殘破不堪,顯得十分狼,咆哮怒吼道:“可惡!是‘草蟲招喚術’,氣死我也!”
“怒面儒”氣勢凝然,縱身而起,輕功絕臻,踩踢空中飛翔昆蟲或鳥類的一團團集結身體,甩袖袍而出,勁風無儔舞得方圓一丈滴而不漏。滿天昆蟲屍體若雨勢磅礴,落得遍地皆是。
頓飯時間。
這群無法計量的螳螂來得快也去得快,消逝在西北方密林內;殘餘的屍體滿地皆是,踩得叫人心底毛。
月光湛照大地,天兔老姬不見了!“怒面儒”暴跳如雷,卻無計可施,憤恨道:“出來——‘邪劍’小張有種就出來!‘鬼門派’掌門寶座讓出來,否則跟你沒完沒了!”
風吹密林簌簌搖動,兩條人影於夜霧朦朧中出現。張心寶抱著奄奄一息**的天兔老姬,交給隨行的螢蘭燕,再把披風蓋上,冷然不齒道:“啐,期師滅祖的老傢伙!今晚我就以掌門之尊制裁你,偏不信你有多強壯的靠山,可以保你不死!”
“怒面儒”不怒反而陰惻冷笑道:“小娃兒無知,憑你也配!可要站穩腳步,別嚇得屁滾尿流,就讓你見識空前絕後的人非人,獸非獸異類。”
他回顧大榕樹又道:“你們出來!服侍這個小兔崽子,陪他玩一玩吧!”大榕樹的後方轉出兩個黑衣披身的壯漢;他們蒼白無人色的面貌與一身披風形成強烈對比,尤其特大的披風隱藏襯出特別魁梧壯碩身體,十分不搭調。當他們將黑色披風掀落一旁時,螢蘭燕驚駭的尖叫一聲道:“妖怪!這還算是人嗎”
兩名壯漢除了頭顱外,身體就如一隻龐然巨大沙漠出產的毒蠍子;鼓壟的胸膛有若堅硬殼甲,烏黑得閃亮搶眼,尤其粗壯手掌根本就是毒蠍的兩片大鉗爪,相似隨管攜帶的尖銳利刃,更嚇人的是,竟然**下方甩出斑節環狀的尾巴,就如一根軟鞭般的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