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就是這麼想。
一代聖僧安世高大師用“般若智”觀照渡化張讓,豈會不知連佛陀都無法去改變因果的可怕?憑其睿智應該另有安排吧?
此刻崔趙忠踏著女人家的碎步扭捏走到東方芙蓉跟前,握其纖纖玉手,似孃親般的呵護道:“蓉兒!為人婦道應該嫁夫隨夫,為什麼不夫唱婦隨跟在小寶身邊,而卻與那個自視剛正不阿正派的衛九敵在一起?我看乾脆留在‘崆峒山’與這批姊妹們一齊等候小寶回來,大家團聚一家親該有多好!”
東方芙蓉強顏裝笑道:“義父衛九敵待我恩重如山,剛開始開山立派事務繁忙,怎能不幫忙呢?一切等寶哥回來再說吧!”
說的也是!做人家的乾女兒是該如此,崔趙忠及董纓、紫羅蘭、螢蘭燕女眷們與東方芙蓉依依不捨,互相道別。
東方芙蓉離去前,對安世高大師及絕塵和尚兩人慾言又止,輕嘆一聲,音調柔腸寸斷般無耐,令人聞之鼻酸,真不知要說些什麼。
密室燭火明亮。
諸葛亮神色凝然,正襟危坐桌前:“顛道人”邱開與安世高大師皆臉色沉重,一股不安的氣氛充斥空間。
邱開性急,捺不住搶說道:“小夥子,憑我們的交情,可以將師兄臨死前咬斷拇指,暗示兇手的名字講出來吧!”
諸葛亮默然不語,更增添不安的氣氛。
安世高神相寶光莊嚴道:“孔明先生,你若有難言之語,老納也不會勉強;但是心裡面懷疑一位人物,藉一個故事提示予你!”
邱開脾氣暴燥道:“這個節骨眼大師講什麼故事?小夥子!憑我們的能耐,竟然還不是你心中武功高強的武林公正人士?忒也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諸葛亮四兩撥千斤道:“大師!關於這個故事,晚輩洗耳恭聽。”
安世高大師就把沙漠綠州生千餘人被形態類似衛九敵的蒙面人,以殘忍毒辣的手段殺害之事略說一遍。
諸葛亮聞其講出衛九敵名號時,眼睛為之一亮,隨即陷入沉思默然。
邱開霍然起身,早已不耐的撥展一瞼亂眉怒目瞪著,揮舞拳頭威脅指責道:“小夥子真是不點不亮!好像拿著豬頭尋不著廟門?你面前的兩尊大神不拜,莫非只等張心寶回來才肯說?也未免太過蝨處袖中,所見不廣。”
諸葛亮可真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曾與邱開相處一陣子,知其說幹就幹的爽朗個性,心中始終怕怕的,不敢言明。
安世高大師也起身按著邱開肩膀就座,心平氣和道:“邱檀越莫要椒優不寧,這樣會嚇壞了孔明先生!由其處事可見其枉尺直尋,宜若可為之人;而且先謀而後動,不做那種為山九仞,功虧一簣之事。”
諸葛亮緊張拭汗,起身翻袖作揖恭聲道:“知我者大師也!晚輩瞭解這名兇手背後的主使者,目前正當巨魚縱壑,雖有玄黃翻覆之能耐,卻獨畏張心寶一人而已,晚輩不得不謹慎從事,免得武林生靈塗炭。”
言詞懇切,宰輔之量不計較邱開威脅,卻使老頑童般的他,呵呵一笑,豎起大姆指誇讚道:“好小子!威武不能屈,連大雕‘小白’都供我騎乘遨遊天際,你我親近信任如斯,卻不肯馬上吐實,以後必然非池中物啊!”
諸葛亮趁機一指他的拳頭詭異道:“師叔,您豎起大姆指代表什麼?”
邱開一愕!一頭霧水脫口道:“是誇你嘍!”
“除了誇獎,還代表著什麼?”
“當然是第一嘛!除了死去的單斌師兄以外,你可算是足智多謀,天下第一的!”
“師叔!咱們先來玩一個簡單的數字遊戲。”
“什麼遊戲?”
“請您再把另外左掌伸起,與右拳共十指展開來。”
邱開聞言照做,伸展開十指。
“請您再將剛才豎起的大姆指縮排去。”
“咦?少了一根指頭,這不就代表‘九’的數字,連三歲孩童都曉得!”
一旁的安世高大師一震!接著微笑點點頭,臉色轉為陰晴不定,若有所思。
諸葛亮靈機一動,順勢推敲道:“小孩童都有**大拇指的習慣,如果改為大人來‘喂’食;就如師父咬斷大拇指暗示姓氏,您老應該猜得出這個字的諧音了。”
“啊!是‘衛’字!”
邱開猛然暴起!一臉的毛茸茸瞬間賁展如刺蝟,雙眼閃爍仇恨怒視,渾身激動不已,形態十分可怕。
安世高大師愁眉深鎖,合十沈吟一聲怫號道:“唉!單斌老前真是千古以來智者!